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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渣攻,絕不愛慕師尊在線閱讀 - 第156頁

第156頁

    將夜氣得渾身發(fā)抖, 盡管知道鐘離澤是故意在搞他心態(tài), 可人又不是機器, 他到底是承認鐘離澤說的這番話。

    要不是自己擅自離開神隱峰,師尊也不會因為擔憂他的安危而下山,要不是自己被困此處,師尊也不會貿然涉險,要不是自己太弱,沒躲開那巨石,師尊也不會因為推他離開的那一把,而讓自己被碎石深埋

    將夜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一刻渴求過力量,渴望過自己強大。

    可他只有金丹初期的修為,還隨時可能會跌落筑基期。

    他救不出師尊,也殺不了鐘離澤。

    是!

    他不愿殺人,一直以來都是,卻在這一刻動了殺念,渾身的血液都在奔騰沸燒,靈脈膨脹著像是含不住某一團要溢出的靈氣,渾身顫抖不休,灼熱難耐。

    他想殺了鐘離澤!

    胸腔里似有驚濤巨浪,掀起千丈高,又猛地沖擊落下,撞擊他的靈脈。

    他承受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沖擊和痛苦,但那種痛苦之下,竟隱隱爆發(fā)出滅天滅地的力量般。

    鐘離澤還掛著那抹病態(tài)的,恨不得他也去死的獰笑,雙唇一開一合,一句句說著讓將夜難以承受的話語。

    本來死的那個是你,可你師尊替你死了,你不覺得有愧嗎?

    是你,從一開始就奪走了屬于我的一切,身份、機緣、師尊、天資這一切都是你恬不知恥地搶走,偷走的!

    你師尊死了,你好意思茍活嗎?

    你殺了他,是你害死了他!

    是你!是你

    鐘離澤的話像一團團可怖的烈焰,將他置于其上炙烤,燒得他五內俱焚。

    將夜的心緒太復雜了,他做不到完整地去思考一件事,所有信息沖擊腦海,猶如飛沙走石,更似驚濤駭浪席卷著崩潰襲向他。

    那雙杏眼都充血成猙獰的紅,牙根咬碎都止不住渾身的戰(zhàn)栗。

    周圍的世界朦上一層紅霧,眩暈之下,什么都看不清了,只有鐘離澤病態(tài)的笑,似嘲諷他。

    他看見他拔出長劍,指著他說:將夜,你去陪他吧,我送你一程。這樣我就把一切都做完了,根本不需要你,他們該明白誰才是有用的人。

    鐘離澤在說什么?

    將夜已經(jīng)聽不清了,耳邊只剩下驚濤駭浪般的嗡鳴聲,血脈里奔騰的都是洶涌的力量。

    殺了他吧。

    殺了他!

    別讓他說了,他說的都是假的,別聽了

    師尊不會有事的,師尊怎么可能

    不是的師尊死了,師尊的死是注定的,是劇本早就設計好了的,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人會讓他好好活著,每個人都想弄死他。

    而自己

    就是那迫害他的手段!

    不管自己想不想,愿不愿意害死他,自己的存在就會是他的軟肋。

    這種想法來得莫名其妙,甚至毫無邏輯可言,卻像是倏然堪破天機,短暫混沌中明白了一切。

    鐘離澤的劍灌滿了洶涌的靈力,那是來自于一個元嬰期修士注滿全部修為的必殺一劍。

    直直刺向將夜,不留余地!

    然而,那劍尖在距離將夜起伏的胸腔只余毫厘的時候,驀然被什么力量阻止了,鐘離澤一慌,臉上猙獰的笑都窒息僵硬。

    他沒發(fā)現(xiàn)這里除了他和將夜還有什么別人!

    那那這力量是?

    他還沒想清楚,就驀然被強悍的力量掀翻,緊接著手腕被折斷,長劍脫手,可并沒有聽見劍身落地聲。

    猶如爆炸余波的沖擊將鐘離澤重重摜在甬道巖壁上,撞地他驀地嘔出一大灘鮮血,緊接著摔落地面,又被什么重物直擊腹部,仿佛五臟都破碎,化作伴著rou屑的血水,涌出喉嚨。

    一雙極猙獰的紅瞳倏然撞進視線中。

    少年的眼底像是脫去人類該有的溫度,瞬間化作了惡獸一般,只余下要將他撕破碾碎的恨意。

    在鐘離澤難以置信的眼神中,少年膝蓋抵著他的腹腔,雙手握著原本屬于他的本命劍,重重扎下。

    啊

    那一劍刺入他的肺部。

    劍拔出,帶出淋漓的鮮血,再一次刺下!

    呃啊

    這一次扎入他的胃。

    動作利落,不留余地。

    太離譜了,太難以置信了!

    鐘離澤根本想像不到那樣一個天資被斷,修為被封到只剩下筑基期的人,為何會爆發(fā)出這樣的力量。

    壓得他難以動彈,只能生生看著自己的劍刺入自己的身體。

    偏偏少年只余獸性的眸中還殘留一絲報復的快意,一劍又一劍毫不留情地落入他的胸腔,幾乎將他扎成了篩子,卻遲遲不給他一個痛快,留著跳動的心臟,感受這種可怖的凌遲!

    神脈巖洞坍塌是因為比翼鳥的殞落,原本坍塌的中心該從神脈之心,也就是那個冰晶洞xue開始,塌到外間其實還要那么會兒時間的,卻不知為何,變成了全面同時塌陷。

    更意外的是,巖洞頂上那團巨大的巖石像是瞄準了目標,直直朝將夜砸去。

    若換做以前,云諫可能不會管一個自己不在意的人的死活,可他才剛剛失而復得,又怎么可能不護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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