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頁
書迷正在閱讀:真不想變成絕色大美人[無限]、胎穿後養(yǎng)了個弟弟當相公、第十二場日落、偏執(zhí)將軍在線護妻、演繹浪漫、匪女與她的純情嬌夫、我們結婚吧、懷璧、七公斤的愛情、月下霧雨[網(wǎng)游]
他不問了, 神煙也不打算給他解釋,只若有所思地看了眼云諫, 眼波中細小的情緒很快被藏住,不易讓人發(fā)覺。 也不知是腥咸的海風吹的, 還是將夜有些暈船, 總之這一路他都不太舒服, 加上傷口剛剛愈合沒多久,體內(nèi)暴動的靈力才被壓制,在甲板上站了會兒就被他師尊領去船艙內(nèi)休息。 但他睡不著,靠在窗邊望著初升旭日,捧著師尊烹煮的熱茶抿了口:師尊, 我身體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東西?我能感覺到不對勁,昨天突然就就不受控制。 起初他沒怎么留意, 因為不想回憶自己親手殺人這件事, 但一想到鐘離澤還沒死透,又活蹦亂跳地來害他師尊,他只恨自己當時下手不夠重。 如今細想起來,他一個金丹初期, 甚至還可能跌回筑基修為的人怎么可能干得掉元嬰巔峰的鐘離澤呢? 從他親手剁了鐘離澤開始,他體內(nèi)似乎就有一團很不受控的力量,在他情緒激動時無意識爆發(fā)。 但其中代價也讓他受了不少苦, 唯二的兩次用完那股力量, 他渾身虛脫, 仿佛被掏空,魂都要飄了。 要不是他師尊給他填補 咳咳。 將夜腦補過頭,一口茶嗆到氣管,咳得厲害,漲紅了臉,眼眶都洇出了生理性的淚水。 怎么這么不小心? 他師尊溫柔地拍打他后背,給他順氣。 但他腦子里的廢料畫面還殘留著,讓他一抬起濕漉漉洇紅的眼瞧他師尊,就忍不住瘋狂回憶神交時的感受,羞恥至極。 我我沒事。他又咽了口茶水,濕潤咳得干啞的喉嚨。 面對小徒弟的困惑,他師尊也沒打算瞞著他。 還記得你在蒼梧城神脈巖洞中遇到的那個聲音嗎?就是那個說讓你拿我去換修為的聲音。 模模糊糊的記憶從險些被遺忘的犄角旮旯里蹦出來,將夜瞳孔震顫,他一下子想起來了。 睜大眼睛,惶恐道:可我沒答應!我不換的! 生怕他師尊在自己眼前就被換走,他驚慌失措中一把拽住他師尊的手腕,將胳膊抱在懷里,腦袋搖得跟個撥浪鼓似的。 我不換!我不要修為了,讓他拿走,我只要師尊! 明明小徒弟被嚇得渾身觫然,云諫卻莫名有些愉悅。 輕聲哄道:你沒換,他騙你的,這修為本來就是你的,只是物歸原主罷了。 其實云諫也有點搞不清楚神脈巖洞中的那個人到底是誰,但他本能感覺到那個人是友非敵,那些換不換的話,八成是用來逗弄將夜的,又或者是刻意試探將夜的誠心,做的一切反倒像是在幫他們。 只是 秘術一朝解開,忽然洶涌而出的力量險些撐爆將夜的靈脈。 當時要沒有云諫及時趕到為將夜疏通靈脈,又或者云諫因小徒弟可能是自己身邊的jian細這個想法而猶豫太久,不去管他,將夜恐怕會很危險。 每一個選擇若是出錯,云諫覺得自己應當會追悔莫及。 他不由感到慶幸,還好自己出手了。 那么,這修為究竟從何而來呢? 將夜也是一樣的困惑,他牢牢抱著他師尊的胳膊,清楚感受到這個人在身邊,害怕的情緒漸漸降下來。 閉目感受了一內(nèi)磅礴的力量,雖然依舊未曾徹底消化,但因為神交而被師尊安撫的關系,那股躁郁已經(jīng)平靜了很多。 將夜以前沒注意,但現(xiàn)在意識到了,整個人驚愕不已:這修為本來就是我的?我我現(xiàn)在修為竟有渡劫期嗎?會不會太夸張,太突然了? 他之前就問過洛言,洛言看出來他的修為被一種古老的秘術禁錮,以至于他如何修煉都很難提升,還以為這輩子就這樣了,也曾為這件事煩惱過。 自己若不強大,遑論保護師尊啊? 但現(xiàn)在的他,就有一種一夜暴富的感覺,輕飄飄暈乎乎的,像站在棉花里,踩不穩(wěn),走不動。 也更讓將夜懷疑自己這具身體到底是何身份,為何十來歲的年紀能擁有那么離譜的修為。 千年之前,云諫就沒摸清楚將夜從哪兒來,又是何身份,為何會來到自己身邊,他不是沒想過這些問題,只是沒那么在意。 一個人的經(jīng)歷和曾經(jīng),哪里比他就在眼前,望著你,愛著你更重要? 云諫摸了摸將夜腦袋上搖晃不歇的軟發(fā):既然還給你了,就是你的,拿著用便是,不要想那么多。 他也不想想那么多啊 可是 將夜小聲地,不好意思道:那那還要神交嗎? 他能感覺到體內(nèi)的靈力只是暫時被安撫壓制,如果這個法子是吊命的湯藥,他還得繼續(xù)喝下去。 神交并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你昨日那個狀態(tài)不適合雙修,只能用神交的法子暫緩癥狀。 他師尊到底是用怎樣平靜溫和,半點狎昵意味也無的語氣才能說出這番令人面紅耳赤的話啊! 將夜耳尖都紅透了。 一定要做啊 他小聲嘟囔,以為他師尊聽不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