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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渣攻,絕不愛慕師尊在線閱讀 - 第243頁

第243頁

    要么是神族主動來迎,要么是修煉到大乘期后,靠著飛升的機(jī)會登上天梯。

    前者可能性不大, 很顯然, 神族要么是遺忘了瀠洄島的鮫人, 要么是不打算接他們回去。

    而后者難度也不算小,因?yàn)槿碎g的靈氣越來越微薄,盡管修仙界的人靠著神脈修煉不是什么難事,但千年來就沒人能飛升成神。

    漱玉神女想了個(gè)法子,她說:這恐怕是唯一的機(jī)會了,人類想靠著修煉飛升是癡心妄想,但瀠洄島的神裔不同,我們體內(nèi)本就流淌著神族血脈,只是越來越稀薄。

    幾千年來,選擇島主的方式也是按照血脈純度來篩選的,可惜的是婚配后留下的后裔血脈越來越不純了。

    她直勾勾看著云諫,雖然云諫俊美無儔,足以讓男男女女為之傾倒。

    但漱玉目的性很明確,她從不是個(gè)耽于情愛的女人,也不是傾倒于美色的俗人。

    從成為瀠洄島的島主開始,她就做好了奉獻(xiàn)出自己一切的打算。

    于是,她說:仙尊本是神祇,您的神族血脈比任何人都純粹,我瀠洄島愿獻(xiàn)出菩提仙草,只求換仙尊后裔血脈。

    目的昭然,很直接,云諫有所料,并不覺詫異。

    漱玉完全是帶著談判的語氣,又很尊敬他,并無絲毫的癡迷與糾纏。

    一紙婚書是為了給未來的孩子一個(gè)身份認(rèn)定,就算我借了仙尊的種,仙尊也不必?fù)?dān)心我要以此困住仙尊,孩子誕下之后,仙尊去留自便,您與您那小徒兒的事,我也不會多管。

    云諫未置可否,指尖摩挲著茶盞邊沿,沉默了會兒。

    你要指望一個(gè)血脈純粹的孩子帶著整個(gè)瀠洄島重返神族?

    這是千年來,歷任神女都想完成,并且應(yīng)該完成的事,我別無選擇。

    呃云諫覺得這個(gè)想法挺荒謬的,讓一個(gè)血脈純粹的孩子去打動神族,向他人乞憐有些可悲,但這畢竟是別人的選擇,他無可指摘。

    漱玉神女可能并沒有意識到云諫對千年前記憶模糊這件事,她無意中向他透露了一個(gè)秘密云諫曾是神祇,從來都不是凡間修士。

    漱玉說:菩提仙草雖難得,但作為這件事的交換品,我認(rèn)為很值得。

    菩提仙草千年來只孕育了一顆嗎?神女可知大澤境內(nèi)的彤岫村也有一株菩提仙草?

    只是將夜那孩子不識貨,竟當(dāng)成傷藥給他治了腰腹被洞穿的傷口,那時(shí)候云諫就算不治也不會死掉,他只是脫離了神隱峰范圍,修為被壓制得厲害,沒辦法自愈罷了,等回到神隱峰自然自愈。

    但后悔也沒用,他也曾想過,為何獨(dú)屬瀠洄島的菩提仙草會出現(xiàn)在彤岫村一個(gè)普通人的家中,更不清楚這樣的至寶,為何那凡人舍得給出。

    神女猶豫了會兒,似乎是在思量什么能說,什么不能說。

    但到底瀠洄島上方被特有的靈息籠罩,天機(jī)不可察,為表誠意,多說些什么也無恙。

    她頷首道:千年前確實(shí)有一株菩提仙草流落大澤境內(nèi),取走仙草的人是誰我不能說,但是既然仙尊來我瀠洄島求仙草,那想必千年前那株仙草已經(jīng)沒了。

    確實(shí)。云諫喝完茶盞中的茶,放下杯盞,又問她:傳聞瀠洄島的天機(jī)琉璃鏡很是玄妙,不知本尊可有機(jī)會觀摩一次?

    天機(jī)琉璃鏡。漱玉面露難色,千年前被借離瀠洄島后一直沒有歸還,仙尊不知?

    難怪了,琉璃鏡早就碎裂,甚至殘片落入蛇腹之中,瀠洄島竟對此一無所知,也不追回。

    這個(gè)借走靈鏡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云諫面色如常,搖頭,又問:既然是借,應(yīng)當(dāng)有借有還才是,瀠洄島不去追要嗎?

    要不回來的,他若不還,我們又有什么辦法?

    漱玉面露苦色,嘆息一聲,恍然間好似覺得自己說的太多了,秀麗的眉眼一皺,并不打算繼續(xù)回答云諫的問題。

    她斂去適才的神色,揚(yáng)起笑靨道:仙尊既然是來求菩提仙草的,那還是考慮一下我的提議吧,這件事于仙尊而言算不得吃虧,不過是一場婚約,一紙婚書,好罷了。

    無論是身為神裔的漱玉神女,還是本身就是神祇的神隱峰仙尊,都不覺得人間的婚契是什么能羈絆住彼此的籌碼,又不需要交融神魂,彼此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他們對這種事看得很淡。

    云諫沒答應(yīng),也沒否認(rèn)。

    他沉默了會兒,問漱玉:菩提仙草在何處?何時(shí)能給我?

    神女以為他同意了這樁交易,壓著興奮的情緒盡量矜持道:仙草寶貴,自然在我族最為安全的地方,仙尊放心,等婚事一了,婚書落下你我二人姓名,洞房花燭的第二日,漱玉便會將仙草親手奉上。

    夕陽最后一絲金光也沉入茫茫海岸,夜色驀至。

    將夜高高興興去幫忙,卻哭喪著個(gè)臉歸來。

    他現(xiàn)在看到滿島的喜慶紅綢,和落滿祝福的姻緣信箋就覺得心口泛酸。

    他垂頭喪氣地走回住處時(shí),才發(fā)現(xiàn)自己手上一直握著一枚還未掛上姻緣樹的紅信箋,上頭寫著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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