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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諫直接接過她雙手捧著的盛放喜服的漆盤。 仙子還有何事? 因剛剛情意濃深,如今聲音是沙啞的,令人一下就想到些不該想的東西,禁不住面紅耳赤。 那仙子甚至不敢多看云諫,匆忙交代道:仙尊雖今日才到,但島上為婚宴一事已經(jīng)準備很久了,島主說仙尊也想早日得償所愿,擇日不如撞日,明日就上稟諸神,陳情于九天,早些完事,免得夜長夢多。 眼前這個人好歹也是大澤境內唯一的仙尊,島主這么做確實有些著急唐突了。 那仙子也有些擔憂云諫有什么不愉的地方,她悄悄抬眸看他,卻見他面色如常地點頭應允,對待成婚一事就像是吃飯喝水似得,讓她覺得有些奇怪,卻也慶幸這差事沒有辦砸。 云諫又問她:明日除了島上民眾,還有其他客人嗎? 除了老早回來的神容姑姑,還有幾位從大澤而來的客人,好像是蒼梧城來的,他們也要明日才能到,也不曉得能不能趕得上,不過婚禮在昏,應當是來得及的。 神容? 與神煙一樣,這座島上大多鮫人都以神為姓,但能被一個普通鮫人忽然提及,還很熟稔,這個神容定然與旁人不同。 整座瀠洄島的鮫人都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心思單純,自不比外頭人心機深沉,她不明白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也不曉得漱玉神女只是與云諫做了一個交易罷了,還以為以后真的能成為一家人,因此說話也沒多避諱。 嗯,神容姑姑是好多年前就離開瀠洄島了,她在大澤境內還開創(chuàng)了個仙門呢,仙尊既然也是仙門之人,應該知道她的吧,哦,是這樣,外頭的人尊稱她為容仙客。 容仙客! 剛剛還被師尊坦然接受婚服,而弄得氣呼呼的將夜面色驀僵。 他永遠記得自己初來乍到時,險些被容仙客洗掉記憶變成傻子這件事,這個女人讓他一聽名字就恐懼地腿肚發(fā)顫,就像是曾被人類舞著棍棒險些敲斷了雙腿,而拼命狂奔的幼犬一樣。 如今一聽見握著棍棒的人要來,他就渾身發(fā)顫,恨不得齜牙咧嘴兇巴巴地吠嚎兩聲。 不曉得云諫什么時候已經(jīng)和那個仙子聊完了,等將夜反應過來,門已闔上,師尊托著鮮紅刺目的婚服繞過隱透幽光的扇貝屏風走到床榻邊。 將夜一雙眼死死地黏在婚服上,恨不得現(xiàn)在就沖過去撕碎它! 但最后他也沒這么做。 他剛剛冷靜下來,想清楚了問題關鍵。 師尊如此執(zhí)著得到菩提仙草或許是因為身體出了狀況,也許與神隱峰困縛過他的鎖鏈和釘子有關,大約是傷勢未愈,很需要那菩提仙草。 他師尊不給他講也是怕他擔心吧? 要不然師尊絕對不可能因為其他什么原因出賣自己的身體和婚姻。 將夜氣惱歸氣惱,但本質上是極心疼他師尊的,他不好斥責師尊什么。 反倒怪罪自己這個做徒弟的不爭氣,一路走來都是被師尊護著,他口口聲聲說要保護他師尊,卻一次都沒有踐諾。 他好傷心又好委屈,還帶著自己我訓責。 蔫耷耷地從床上爬起來,默默收了那柄險些大逆不道的弟子劍,抬足就要離開。 去哪兒? 回去,回我房間。 小徒弟嗓音都是悶悶的,腦袋上剛支棱了沒多久的那撮頭發(fā)又軟了下去,蔫慫慫的。 別回去了,就睡在這兒吧。 呃他師尊見他依舊要離開,又補了句:我一個人睡不著,你陪陪我。 云諫這話說得很淡然,但氛圍使然,讓將夜聽出了一絲可憐的意味。要不是將夜對師尊的濾鏡戴久了,應當能聞出一股茶味。 雖然但是 誰能拒絕美人師尊軟聲細語地求陪睡呢? 雖然他師尊不軟也不細,嗓音磁緩又充滿魅力,但將夜還是覺得受不住,真受不住他師尊這個樣子! 將夜內心也掙扎過,可一看到云諫抿唇期待的樣子,他拒絕的話就說不出口,只能僵愣在原地,不置可否。 他師尊替他做了決定,將那婚服扔得遠遠的,伸手就擁著他翻身上榻,在他耳邊哄道:別胡思亂想,一切有你師尊呢。 將夜蜷縮在他懷里,一聲不吭,閉著眼假裝睡覺,又被他師尊揉了揉不安晃動的軟發(fā)。 他不知道自己這個宿主早被出賣,還傻乎乎地裝睡。 乖一點,相信我,明日你就說病了,別出去,好好在房間待著等我。 好好待著,待著能等到你嗎?!你怕不是明晚就要和漱玉神女洞房花燭了! 將夜要氣死了!但他非常堅持地生著悶氣,一點都不想搭理他師尊,只沉默著往床里側縮了縮,避開他師尊攬他腰的胳膊。 呃他師尊知他有小情緒,也不再說話氣他,只默默又將手伸過去,讓少年的背脊貼著他的胸膛,安安靜靜被他摟著睡覺。 黑暗中,將夜睜開眼,默默做了一個決定。 剛剛那仙子說的話,他都聽見了,師尊只有與漱玉神女成婚,她才會將菩提仙草給師尊。 但將夜一點都不愿意是這個結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