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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我遇險了?還是以為我跑了,不要你了? 他師尊倒是輕勾唇角,似是嘲他, 摟著少年的腰就將腿軟地不行的將夜抱進屋內(nèi),抱坐在自己膝上, 倒了一杯甘露湊到將夜唇邊。 喉嚨都啞了, 喝點水潤潤喉。 喉嚨為什么這么喑啞,自然是使用過度 將夜尷尬地捧著竹杯,一點點咽下甘甜的靈液,頓時好了許多。 師尊身上總是帶著清淺的嶺梅冷香, 今日卻又伴了些更深露重的寒氣,顯然并非今早出去的。 將夜放下竹杯,問:師尊,你是不是昨天晚上就出去了? 嗯昨夜你睡著之后。 云諫也沒打算瞞他什么, 直接道:步凌塵找到聚魂燈了, 我昨夜去見了他一面, 他暫時還不能離開魔域,一旦出來,沒了瘴氣遮蔽,很容易被人探查行蹤。 將夜了然地點點頭,又重新捧起竹杯小口嘬飲。 云諫握住他的手:不用擔心,等聚魂燈開啟,你的神魂就能修復(fù)完全了,在那之前師尊會幫你。云諫摩挲著他的雙手,掌心移到他的后腰上,不輕不重地揉著,替他緩解酸痛。 將夜低垂長睫,明知他師尊看不到他一張黃黃紅紅的臉有多精彩,還是尷尬地借著額發(fā)遮擋住自己赧然的神色。 之前他承受不住渡劫期靈力時,云諫就用這法子,幫他消化一部分力量,才好讓他沒那么難受。如今,他是萬萬沒想到這種方法還能用在緩和魂靈相融的排斥反應(yīng)中。 將夜的魂魄到底是不全了千年,分裂了那么久,想要重新融合很難。 但將夜曾剖自己神魂填補云諫魂魄的斑裂縫隙,因而,云諫與他一起使用這種方法,甚至能借助這種熟悉感安撫將夜魂魄相融時的躁郁。 將夜紅著臉,小聲喃喃:是不是等到聚魂燈融好神魂,就不用 就不用什么? 將夜被掐了一把,他師尊磁緩的嗓音忽然像是沉甸甸的冰川霜雪一般,壓迫感極強地俯在他耳邊,看似是問他,將夜卻曉得,自己要是說半個不字,就不是腿軟那么簡單了。 誰能想到,在這種事上,看似無情無欲的仙尊會有癮呢? 癮還不小 如此多日后,將夜竟在這樣祥和的時光中真生出了與世隔絕,徹底斷離紛擾的感受,甚至覺得,就算此處環(huán)境惡劣,他也可以借助醴泉天生的親和力慢慢培育出很多植物,讓這里越來越適合養(yǎng)老。 這種努力的目標和方向獲得了小青藤雙手贊成。 腓腓帶著小青藤從大澤而來時,小青藤整個都蔫蔫的,他藤都快枯萎了,越靠近這片蠻荒土壤越是渾身難受。 直到看見樹屋外圍成片的綠植,還有不算大的池塘時,整個藤興奮極了! 池塘內(nèi)不僅裝滿了火鳳從天山北麓銜來的靈泉,還有腓腓超喜歡的霧斂峰同款天山冷泉魚! 小青藤像個失了夢想的咸魚,一個猛子扎進池塘中,泡著就不肯出來了。 腓腓無奈地搖搖頭,暗嘆小青藤的不成熟。 成熟的腓腓踩著貓步去叩樹屋的門,開花的爪爪還未碰上門環(huán),就被里頭的動靜驚了一下。 貓兒忽然炸毛,拖起嬉水的青藤,磕磕巴巴道:我早就覺得我主人有問題!他不會一直折磨將夜吧? 說著,眼眶都紅了,梅花爪一激動就劃破了青藤表皮,惹地青藤直皺眉,又不舍得兇腓腓,只能忍著。 青藤倒是對將夜和云諫很理解。 不是那種理解,而是覺得就算被喜歡的人偶爾傷一下,也沒什么。 腓腓的爪子一激動就露出來,收都收不住,青藤雖然被撓疼了,但不覺得生氣,反倒挺開心的。 推己及人,木門內(nèi)的動靜應(yīng)該不是不情愿。 青藤石頭腦袋,有些懵,但他還是安撫腓腓:我覺得應(yīng)該沒事,我爹很喜歡我娘的! 呃腓腓不理解:如果喜歡,會讓對方一直哭嗎? 腓腓被鐘離澤傷害折磨后,對這種慘叫聲很敏感,本能覺得將夜就是在被欺負了。 甚至能隱約聽見夾雜其中的哭喊:腓腓他們來了,你你快出去 聲音悶悶的,聽不完整。 腓腓站在門外,猶豫半天正要推門,門就從里頭打開了,云諫整理著衣裳,神識掃了一眼腓腓。 腓腓探頭探腦地往里張望,就被云諫捏著后脖頸拎了出去。 圓乎乎的大眼睛眨巴了幾下,滿臉都是好奇和困惑,云諫坐在葡萄藤架下,給兩人都沏了一本茶,推過去。 神態(tài)自若道:沒什么,幫他穩(wěn)固修為,安撫神魂而已。 腓腓還沒明白什么意思,青藤這傻孩子就耿直問道:可是他說不要。 云諫輕哼一聲,睨了兩人一眼,繼續(xù)睜眼說瞎話:治療的時候總會疼的,受不住了,自然控制不了自己說的話。 這番瞎話還真唬住了兩個傻孩子。 但也只有將夜覺得腓腓和小青藤還小,不能帶壞孩子,才用下一次不準云諫上榻來威脅云諫扯謊忽悠他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