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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隱隱約約聽到后面的人,在她耳邊輕聲得意地道:“……門已經(jīng)被我鎖了,你也出不去……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我抱了,看你以后還怎么和別人訂親!” 虞濃還有一點理智在,聽到剛要罵出聲,??!你放屁! 抱了就是你的?就算do了,也不是你的!啊呸!她在胡說八道什么? 結果發(fā)出來的聲音不是放屁兩字,而是嬰寧一聲,簡直像貓貓在人懷里撒嬌,而且聲音細得可以忽略不記。 她幾乎用盡全身力氣,動了動,結果聽到他啞聲道:“別動了!”然后又溫柔地說了一聲:“乖一點……” 乖!乖你個頭??! 碰到他前,她全身像玉石,冰冰涼,碰后,她仿佛靠了個大火爐,把她這塊玉很快暖熱了。 再加上陽氣,好多好多,新鮮的,濃烈的,正面將她包圍。 虞濃很難拒絕,只能在陽氣的包圍里,躺在那里輕輕呼著氣,眼睫毛一顫一顫的。 然后就聽耳后的人,貼著她的耳朵,又輕輕說了幾句話。 聲音溫柔極了,像是情人低喃,不斷安撫著她焦躁的心。 她整個意識都朦朦朧朧,聽到好似在說,不許嫁……提親……虞家…… 日子?婚……明天什么…… 他到底在說什么? 然后沒過多久,她就失去了意識。 … 這一夜,虞濃睡的好舒服,自己像是置身在一片溫暖之中,舒服的要命。 她潛意識知道那股溫暖,是楚瑜的陽氣,一直包圍著她,無比溫暖又安全,于是她就沒出息地舒服睡著了,一夜都沒有醒一次,睡得很沉。 直接天亮,她聽到外面的聲音,才睜開眼睛。 入目的是木雕鏤空的架子床。 別說,古時的架子床睡起來真舒服,有一種小空間里,只有自己一個人的安全感。 一個人? 她立即看后面,沒有人,偌大的床上真的只有她一個人。 身上還蓋著薄被,她到底睡得有多熟,連人走了,陽氣斷了她都不知道。 她忍不住拍了拍頭,楚瑜到底給她灌了什么迷魂藥,為什么覺得他最安全? 在他身邊,危機意識都沒了。 她一抬手,想起什么,掀開被子,看到衣服好好的穿在身上,腰帶也系得緊,立即松了口氣。 想多了,不至于。 虞濃揉了揉額頭,開始查看氣流,很好,現(xiàn)在是陰陽調和最好的狀態(tài),看樣子就算睡著,氣流也爭氣,把該能吸收的陽氣,都吸了,現(xiàn)在體內陽氣滿滿。 氣流也長大了一些。 如果能天天這么多陽氣,她的冰箭一定會長成真正的冰箭大小,到時就能展現(xiàn)出冰箭術真正的遙殺能力。 她溫吞地從床上爬起來,套上了鞋子。 洗漱完,還沒來得及整理睡得有點凌亂的頭發(fā)。 就聽到東廂的門打開了。 三個年長的婦人,走進來,有兩人手里拿著幾套衣服和配飾,一前一后進了臥室。 虞濃看到她們大刺刺地進來了,愣住了。 見到虞濃在,三人一點也不驚訝。 反而其中一個婦人,臉上露出了和煦的笑容。 “虞姑娘醒了呀?這兩位是咱們老爺名下衣和坊的人,衣和坊兩日趕制出來的衣物,今日特地拿來給姑娘試試。”那婦人長得富態(tài),圓臉,笑起來和善得很。 虞濃認識她,她是吳管家的夫人,叫楊玉蘭,經(jīng)常出入武館,楚雄名下很多產(chǎn)業(yè),不止武館和藥鋪,還有制衣坊,就是這個楊玉蘭在看管。 她為什么會過來給自己送衣服? 虞濃怔神地看著她們將衣服,輕輕放在了柜子上。 一看都是衣裙。 “這些……都是給我我的?”虞濃不解地指了指自己。 “對啊,前天前楚少爺就交待過了,今日終于制好,姑娘看看,喜不喜歡,這套紫羅蘭對襟收腰振袖,可顯身材,尤其腰細的姑娘,還有這套素白色緞繡,內襯是淡粉色錦緞,料子好著呢,貴氣,腰帶也是淡粉色錦緞,今年最新的衣樣?!?/br> “還有這一套青色衣裳,配一件青色的石榴裙,料子顏色清澈,穿著素凈得很,日常在武館里,可以穿,還有這套淺綠色,瞧瞧,這料子染得多好看,顏色多嫩……” “另有幾套綢緞絲絹質地的褻衣,料子又輕又軟,睡覺時穿,舒服著呢……” 不止啊,虞濃眼尖,甚至還看到有幾件繡著花樣的…… 什么早生貴子,鴛鴦戲水,天鵝交頸的兜肚。 天呢,楚瑜在干什么,為什么要給她做這個? “楚少爺剛剛吩咐我們,等你醒了再進來,讓我們幫你換上衣服,之前見姑娘還在睡,我們在外面站了許久,聽到屋子里有聲音了,才進來,虞姑娘,現(xiàn)在可以試試?!闭f著楊玉蘭就擺手,兩個婦人立即上前,幫忙虞濃穿衣服。 “哎?”虞濃可沒有被人更衣的習慣。 但耐不住那兩個婦人,天生是制衣的好手,手腳麻利,還十分專業(yè),一拉一拎,三兩下就把她腰帶扯下來。 最后在虞濃強烈要求下,她自己在屏風后自己換的。 兜兜是柔軟服貼的絲質料子,又輕又薄,穿著舒適,不過上面竟然繡著麒麟送子圖? 她簡直要耳朵爆紅,這什么?。?/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