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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烏夏娜沖涼出來。 沒有虞濃想象的來了靈感,通宵寫稿。 而是打了個大大的呵欠,眼鏡被她拿掉了,她的眼睛長得很漂亮,是杏眼,但看起來卻無神,不聚焦的感覺。 “好困,我先睡了?!闭f完,她掀起薄毯,背對著虞濃躺下了。 虞濃不能睡。 夏末秋初,天氣白天熱得很,早晚又涼,所以,窗戶是關(guān)著的。 窗簾也垂直下來,一動不動。 虞濃將燈關(guān)掉,她沒有躺,而是將抱枕放在墻上,她倚坐在那里,肯定又是打坐的一夜。 屋子里有人,她怎么能睡著,何況就算沒人,她也不敢睡。 周圍靜悄悄的,虞濃閉上了眼睛,不知道時間過去多久。 有時候深入冥想時,也就一瞬間,天就亮了。 有時候狀態(tài)不太好,也會突然從冥想中出來,看時間只過去十分鐘這樣。 虞濃之前看過手機,十點整。 等到她感覺到這個夜晚,越來越?jīng)觯絹碓嚼?,冷到將她從蘊氣術(shù)的狀態(tài)驚醒。 難道她又缺陽氣了? 可體內(nèi)還有陽氣。 她好像聽到玻璃房有什么聲音。 微側(cè)耳,聽了半天,好像是風鈴的聲音…… 那一刻,虞濃的頭皮都炸了。 因為所有窗是關(guān)著的。 她想起了烏夏娜睡前寫構(gòu)思的本子上,就寫著,半夜風鈴響了…… 結(jié)果晚上就真的響了。 虞濃在聽出風鈴響的那一刻,國罵都快出來了。 不要怪她會罵,作業(yè)寫不完的時候也會罵人減壓! 這是小說作者嗎?這……是預(yù)言家??! 她盯著旁邊的床,烏夏娜一動不動,仍然背對著她在睡覺。 虞濃對走出門看看風鈴為什么響這種舉動,一點也不感興趣,她不會出去。 愿意響?那就響??! 那一刻,虞濃心里其實是憤怒的,人被嚇多了是會生氣的。 大概感覺到了她的憤怒和不作為,風鈴很快停了。 周圍又是一片寂靜。 虞濃剛要松氣,忽然間。 一陣古怪到家的轟響,猛然炸了起來! 虞濃那一刻,頭發(fā)都直起來的感覺,人在受到驚訝的時候,連話都堵在嘴巴里,說不出來。 哽住了那種。 虞濃三魂七魄都似抖動,但很快,她冷靜下來。 不能怕,怕就糟糕了。 她心中默念,不慌,穩(wěn)?。?/br> 加上心頭那一股怒意,是這股怒意,支撐著她從床上起身,談定的穿上鞋,一下子拉開了門,然后走進聲音來源地,浴室。 進去一看,終于知道為什么會有這么恐怖的響聲。 是吹風機。 烏夏娜用過的吹風機,因為它現(xiàn)在就在洗手臺的大理石面上。 電源還插著。 因為洗手池臺是石質(zhì),吹風機又輕,所以開著的機子,放在堅硬的石臺,那個相撞的聲音,在夜深人靜時,格外的嚇人。 聲音又古怪又嚇人。 虞濃淡定地走過去,將電源直接拔下來了,扔到石臺上。 一切又歸于安靜。 那么問題又來了。 它為什么會響? 剛才拔電源時,開關(guān)鍵是開著的。 如果烏夏娜忘記關(guān)掉開關(guān),那這個聲音應(yīng)該持續(xù)的響,而不是突然響起來。 如果她關(guān)掉了開關(guān),那么開關(guān),是怎么打開的? 誰開的? 剛才虞濃的小心臟,跳得太快了點,這時的她,臉頰都是紅的,是又氣又嚇,血液上沖,全沖臉上了。 她呼吸急促。 隨手放好了吹風機,她環(huán)視了衛(wèi)生間一圈,然后出了門。 衛(wèi)生間和房間就隔了一道門,可以說沒有隔音可言,這么大的動靜,烏夏娜竟然都沒有醒。 甚至連姿勢都沒有換過,一直背對著她。 虞濃輕輕走到了自己的床邊,坐了下來,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凌晨兩點半。 她將手機扔到床邊,然后盤腿坐在那里,盯著烏夏娜的背。 半天,她突然開口:“娜娜?!?/br> 屋子里沒有聲音,烏夏娜也沒有回應(yīng)。 虞濃又提高了聲音:“娜娜?!边@一聲,正常的人都會從夢中醒過來。 但是,仍然一動不動。 如果不是她呼吸的時候,身體有微微的起伏,虞濃都要去查看,她是不是需要人工呼吸了? 她一晚被嚇三次的憤怒,到達了頂點,讓她心中閃過一個惡劣的念頭,既然這個民宿有危險,那么七個人,除了楚瑜,其它人不如全部都…… 這個陰暗的念頭一閃而過,就被虞濃否定了。 做為一個正常人,這個做法本身就不正常。 夢里,也不全是壞人,只有一些人要殺她,也有很多正常的好人。 而且,一旦這七個人都不是危險源呢?危險也有可能是民宿其它地方的人,或者貓或者狗,有任何可能。 她一旦把這些人都給…… 若她還在噩夢里,出不去。 那不就幫了背后那個想她殺的人了嗎,畢竟這個夢里也是有警察的! 夢里吃槍子,注嗯射死,那可就太慘了。 她暫且忍下了。 兩點半到五點,天亮的這幾個小時里,對虞濃來說,簡直是煎熬,她沒辦法再進入冥想狀態(tài)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