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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第十二場日落在線閱讀 - 第16頁

第16頁

    江縱低著頭抽著煙,聽見聲音把視線轉(zhuǎn)移在她身上,余光掃到那張照片,語氣很淡:“不問我爸是干什么的?”

    白月順著他的話:“那叔叔是干什么的?”

    江縱眼神一斜:“誰你叔叔?”

    白月鼓了鼓腮幫子,低著頭默默沒吭聲。

    “刑警,出任務(wù)死了?!?/br>
    出任務(wù)?

    “會射擊嗎?”

    “???”白月?lián)u了搖頭:“我不會?!?/br>
    她從沒玩過那些,說不準(zhǔn)連弓都拿不起來。

    江縱站起身,叫著她:“跟著。”

    白月站起身,跟上他的腳步往外走,下了樓,筒子樓的對面是一家射擊館,老板似乎跟江縱認(rèn)識,把身份證遞給他之后,兩人去了其中一個很大的房間,遠(yuǎn)處是好幾個圓盤靶子。

    旁邊放著好幾把形似真槍的狙擊模型,掛在一旁,還有幾張弓箭,看起來很鋒利,也很重。

    江縱從一旁拿了兩對手套,給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白月帶上,又捏著護目鏡帶在人的雙眸上。

    “為什么要帶眼鏡?”

    很不舒服。

    “瞄得更遠(yuǎn)。”江縱淡聲道。

    白月哦了一聲。

    見他從一旁捏著一把弓箭過來,放在她手上,從背后好似擁抱著她一樣,給她調(diào)整姿勢。

    少年的脊背guntang熾熱,貼著她,全身都要燙化了。

    白月捏著弓的手指一軟,差點沒握住,她不動聲色歪了歪頭,企圖熱氣退卻。

    江縱撇了她一眼,手指緊緊扣住她的指尖,擁得更緊了。

    “拿好,你軟個什么?”

    白月總覺得這句話格外不正經(jīng),歪過頭,江縱的神色卻是冷淡的。

    她動了動唇,手指緊緊扣著弓,拉著箭,眼眸緊緊盯著遠(yuǎn)處的小紅點。

    她忽然慶幸,還好她的視力很好,不然怎么都射不中了。

    第一次,是江縱握著她的手指把箭射出去的,尖銳的長箭沖擊力十足,一眨眼直直地陷入遠(yuǎn)處的靶心中。

    白月錯愕地看著遠(yuǎn)處,又看了一眼江縱,下意識道:“好厲害?!?/br>
    她歪頭看向江縱,猛地起了幾分自己也要試試的沖動。

    學(xué)著剛才江縱的站位和握弓,搭上箭,手指穩(wěn)穩(wěn)地勾著弦,在心里倒是了三二一之后,開弓射箭。

    可能是她力氣太小,箭飛到一半就掉下來了。

    白月默默地看了一眼,又看向旁邊倚靠著墻壁的江縱,動作散漫地往這看,沒有要過來的意思。

    他今天不上班嗎?

    工地好像是不允許請假的,一次不去會扣很多錢。

    白月又捏著一根弓箭,站在剛才的位置,這次特意用了些勁兒,射倒是射出去了,但根本,沒打到靶子上。

    她不滿地往遠(yuǎn)處看了一眼,眼神求救似的看向江縱。

    江縱低笑了聲,姿態(tài)懶散地走過來,挑著眉,問:“不會。”

    “嗯。”

    白月的雙眸干凈純粹,看向他,又補了一句:“江縱,你好厲害?!?/br>
    江縱眼神淡下來,捏過她手上的東西,嗓音沙啞:“哄人?”

    “不是的。”白月說:“就是很厲害。”

    她還沒見過有誰能在這么遠(yuǎn),射箭如此準(zhǔn)。

    他以前是學(xué)過嗎?

    跟他爸爸學(xué)過?

    白月愈發(fā)覺得,這里不適合他了。

    心里又忽然涌上一層怯喜。

    她似乎在污泥不堪之地發(fā)現(xiàn)了一個寶藏。

    只有她看見了,她是第一位發(fā)現(xiàn)者,因此擁有了所有權(quán)。

    “嗤?!?/br>
    江縱笑了聲,手指拍了拍她的手背,把手背都拍紅了些,嘴里的話語浪蕩:“等辦事兒的時候再夸。”

    白月歪著頭看了他一眼。

    離開射擊場時,天色已經(jīng)陰暗了,風(fēng)很涼,即將入冬。

    以往的冬天白月是很少出門的,她害怕冷,在格外溫暖的地方又很容易瞌睡,整個冬天都是冬眠過去的,像個柔軟的小動物。

    白月縮了縮身子,歪著頭看江縱,嘴角扯出了一絲高興。

    江縱歪頭看她,問:“笑什么?”

    白月?lián)u頭,嘴角勾著,眼眸彎彎:“開心,這是我過的最開心的一個生日。”

    江縱揣兜,歪頭問:“之前不開心?”

    白月思忖:“也不是,每次生日爸媽都會安排宴會,人挺多的,我不太喜歡。”

    她是獨生女,mama喜歡穿越在各種宴會之中,每次過生日,目的好像只是為了一個由頭來舉辦一場宴會而已。

    “你呢?”

    白月歪頭問:“江縱,你什么時候過生日?我陪你一起過好不好?”

    “我不過生日。”

    白月不知道該不該問,她害怕江縱生氣。

    她明顯感覺到江縱說起這個的時候,壓抑著躁意。

    白月手指去牽江縱的手,溫?zé)岬氖种肝罩揲L略微粗糙的指尖,聲線溫?zé)幔骸皼]關(guān)系的,以后每個夏天我都陪你過。”

    江縱只是撇了她一眼,沒吭聲。

    一直快到筒子樓,白月上前一步拉住他說:“江縱,你想嗎?”

    江縱耷拉著眼皮,掀了掀,看向她。

    白月有些羞赧地低下頭,“就是……你想……做嗎?”

    剛才江縱說了好幾次這種,露骨的話,好像,很喜歡這樣。

    白月對性知識啟蒙很早,從來看的坦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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