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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第十二場日落在線閱讀 - 第46頁

第46頁

    隨后熾熱的溫度蔓延,江縱渾身繃緊。

    要命。

    他今天要死在這兒。

    白月捏著筷子,咬了一口面,很好吃,很明顯做了很多次的樣子。

    江縱問她:“好吃嗎?”

    白月點頭,問:“你有什么不會做的嗎?”

    “挺多,干什么?”

    “我想做第一個?!?/br>
    那樣我就有很多江縱的第一個。

    江縱揉了下人腦袋。

    “別了,還是讓警犬吃吧,想讓你吃點兒好的?!?/br>
    “還有,以后不要做那種事了?!?/br>
    “為什么,你做過,我為什么不行?”

    江縱懶散地笑:“白月,你跟我比,你玩不過我?!?/br>
    白月怔了怔。

    “江縱,你是不是生氣,我沒有回來?!?/br>
    她現(xiàn)在還不知道,自己能在這里多久,她痛恨身上仿佛永遠(yuǎn)治不好的病。

    “說什么?”江縱顰眉搖頭:“沒?!?/br>
    白月低頭沮喪:“可是你第一句話,就是讓我走,你是討厭我了嗎?”

    江縱感覺嗓子干疼,心疼的要命,歪著頭,唇瓣落在女孩的唇角,緩緩舔舐,手指插入她的掌心,軟弱無骨地被他桎梏著,給她揉了揉,又看向她有些紅的唇瓣。

    很乖,像是個漂亮的木偶娃娃。

    “江縱,我能不能,給你生個小孩兒。”

    江縱手指一頓,斂眸看向她,“什么?”

    白月又重復(fù)了一遍。

    “我害怕,我不喜歡這種,重逢的感覺?!?/br>
    重逢的前提是分開,她討厭跟江縱的感情有變糟糕的趨向。

    白月歪著頭,眼眸純凈清澈,低聲誘他:“你不想要嗎?像我一樣的?!?/br>
    江縱手指緊緊握著她的手腕,一直到泛起一絲紅痕,白月也乖巧地任由著他使力。

    他的吻技很好,白月只能順應(yīng)。

    大概是被迷的有些混亂,腦子不清醒。

    “江縱?!?/br>
    客廳正東方,是一片很大的落地窗戶,此時關(guān)著,能清晰地看到外面的景象。

    白月感覺到自己站在此處,似乎能看到下面。

    站在高出,總會有一種即將墜落的感覺,使得渾身控制不住地緊繃著。

    “緊張什么,放松點兒。”

    江縱捏著她的下巴。

    陽光很清晰地刺入滿是紅痕的白皙,陽光的存在感很強(qiáng),她判定今天很熱,是個耀眼明媚的立夏。

    夏天清透的冰塊,海浪,風(fēng),天空,還有風(fēng)箏。

    是一整個青春美好回憶的片段。

    但此時,她像是一個墜入深淵的人,眼眸昏沉,神明墜落。

    手指在刮出道道紅痕,是畫紙上最絢爛的一幕。

    “會被看到的?!?/br>
    江縱聲音沙啞至極,帶著熱氣擦過耳畔:“單向玻璃?!?/br>
    感覺到她的放松,江縱輕笑:“這么害怕?”

    白月不甘落后,低聲偷偷說:“嗯,江縱,你努力點兒,我就可以……”

    懷孕了。

    -

    平霧市的某條經(jīng)過海邊的小路上,有一條很長的公交車,他是平霧最長車程的車,且每次會在海邊停留兩次。

    白月很少坐公交車,拉著江縱一起坐在上面,最后排,整個車的景象盡入眼底。

    白月捏著手機(jī),把耳機(jī)的另一半遞給江縱。

    歌曲是一首很舒緩的純音樂。

    白月歪頭問江縱:“江縱,你對我的第一印象是什么?”

    江縱,懶散地仰躺在椅子上,配著午間風(fēng),嗓音慵懶:“公主?!?/br>
    白月低聲:“怎么感覺不像是什么好聽的詞?!?/br>
    “不是你自己寫的?”

    白月反駁:“不是的,你不知道嗎?丹麥有個作家的一副油畫,翻譯過來叫公主與乞丐。”

    是講一個女孩在游玩時,跟一位少年一見鐘情的故事,飛蛾撲火,最終殉情而死。

    “是嗎?”

    江縱想了想,湊到她耳邊,聲音低又撩,很粗俗地再次做出評價:“好艸?!?/br>
    白月笑:“這句話倒像是你說的?!?/br>
    “那你為什么喜歡我?”

    江縱搖頭;“不知道?!?/br>
    又問她:“為什么不畫畫了?”

    白月說:“我以后,還是做一個美術(shù)老師吧,畫畫太累了?!?/br>
    江縱恍然了一瞬,問她:“你呢,為什么喜歡我?”

    白月很誠實:“長得好看?!?/br>
    是嗎。

    江縱勾著人的肩膀,往窗外看。

    平霧的海邊仍舊跟以往一樣,下了車,兩人在商店里買了一個很漂亮的風(fēng)箏,白月用燃料寫了江縱x白月幾個字。

    穿著涼鞋,跑了幾步就掉了,索性直接光著腳拿著線軸跟風(fēng)箏往遠(yuǎn)處跑。

    江縱站在遠(yuǎn)處,插著兜,盯著遠(yuǎn)處看,眼眸里溫柔繾綣逆著光,一切風(fēng)景都成了陪襯。

    順著一陣風(fēng),白月手里的風(fēng)箏往上揚(yáng),順著風(fēng)瞬間往上飛,風(fēng)箏的線在線軸上迅速轉(zhuǎn)動,她往后走,風(fēng)箏便越飛越高,直到成了天空的一小點兒。

    她拉著線,招手叫著江縱過來。

    “江縱!我的風(fēng)箏跟云一樣高?!?/br>
    江縱懶散地走過去,輕聲笑:“嗯,是。”

    她把線軸遞給江縱,很疲憊地坐在沙子上,看著遠(yuǎn)處藍(lán)色的海。

    說:“它一會兒,肯定比我們更早看見太陽?!?/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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