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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wèi)櫻也笑了一聲,隨即道,“不過按照一般發(fā)展,我猜測……你同阮郎君的這一次見面,恐怕……不太順利。” “萬一長樂殿下來了,那真是災(zāi)難了?!?/br> 甘棠微微一笑,“不會的。” 衛(wèi)櫻搖搖頭,說道,“壞事只要有可能發(fā)生,就總是會發(fā)生。你還是想想吧,萬一兩人都來了,你該怎么做?!?/br> 她說得這么鄭重,聽得甘棠心里也跳了一下,“好,我想想。” 衛(wèi)櫻告別她,繼續(xù)處理酒樓事務(wù),甘棠獨(dú)自坐在房間里頭,認(rèn)真思考方才衛(wèi)櫻說的可能會出現(xiàn)的情況。 結(jié)果想了許久,卻什么也想不出來。 燕沉瀟會做什么? 他的行為舉動(dòng)總是令她捉摸不透,時(shí)常讓她措手不及,難以應(yīng)對。 但這次……應(yīng)當(dāng)……是不會出事的。 甘棠安慰自己。 她沒有想太久,因?yàn)槿钣駚砹恕?/br> 他穿得很好看,精心打扮過的,穿得很明艷,甚至有些華麗了,可臉色卻又是蒼白和憂郁的。 這樣的反差讓他看起來十分奇怪。 他看見甘棠,目光閃了閃,卻沒有說話,面色蒼白,嘴巴緊閉。 甘棠一頓,溫聲道,“阮公子,先進(jìn)來吧?!?/br> 阮玉僵硬地跟著她進(jìn)去了。 兩人在桌邊坐下,一陣死寂的沉默,甘棠頓了頓,率先開口了。 “許久未見,阮公子和令父如何了?” 阮玉聽她說話,也沒看她,盯著桌面好像要把它燒出洞來,緩緩回答道,“……尚好。” 他說得很吃力,臉色也越發(fā)白了。 甘棠見狀,心中一沉。 是不是這件事對他沖擊太大了?也是,燕腹蕊突如其來的旨令,讓他們所有人都猝不及防。 阮家……以后要怎么辦呢? 空氣好像被抽干,兩人之間又是一陣沉默,寂靜之中,外頭的喧鬧聲格外明顯,十分熱鬧的,一聲接著一聲,傳入他們的耳畔。 甘棠總算懂得先前辛大夫常感嘆的,“人類的悲歡并不相同,我只覺得他們吵鬧”是什么意思了。 如今這個(gè)場面,當(dāng)真是無比貼切。 但問題總歸是要解決的,話也不能一直憋在嘴里。 “阮公子,對不起?!?/br> “對不起。” 十分巧合的一瞬間,兩人同時(shí)開口了。 甘棠一愣,說道,“阮公子先說吧?!?/br> 阮玉說不出來了,方才的話仿佛耗盡了他所有的勇氣,他惶惶道,“不、甘、甘女郎先說吧?!?/br> 甘棠一頓,接受了他的謙讓,垂著眼,說道,“陛下下旨,賜婚我同長樂殿下。這事……你們知道嗎?” 阮玉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紅了眼眶,“我……我們知道?!?/br> 他們何止知道啊,他們甚至還高興著,并且早早期待解除他們的婚約了。 從甘棠入獄直到陛下下旨,阮家從一開始的焦躁不安到平靜下來到后面甚至輕松起來了。 他隱隱地看了一眼甘棠,只見她滿面的壓抑和歉疚,耳邊聽著她道歉的話,“這件事……我對不起你們。” 阮玉有些發(fā)抖,他死死壓制的情緒有些控制不住了。 甘棠見狀,心里像是壓了一大塊石頭,“對不起。我……” 她的話還沒說完,阮玉便急匆匆打斷了她的話,“沒關(guān)系!” 甘棠一愣。 阮玉極力忍住自己情緒,說道,“我們知道……知道你是沒辦法……” “大家都不好過……我們理解你,不會怪你的!”他忍不住了,眼淚漸漸充盈了眼眶,聲音顫抖,“這個(gè)婚約,本來也是假的……你幫了阮家已經(jīng)夠多了……” “你和長樂皇子……本來也該在一起的……” “是阮家拖累了你……” 淚水流下眼眶,他說道,“這件事,你不用自責(zé)……” “我們才是真的對不……嗚嗚嗚……” 他說不下去了,哽咽著,肩膀一聳一聳地抽氣,甘棠看著他,微怔。 她張了張口,似乎不知道該說什么,最終鄭重道,“阮公子能理解,甘棠十分感激?!?/br> 她似乎放下了心頭大患,沉沉嘆了口氣,堅(jiān)定道,“日后阮家若是有需要我的地方,我一定在所不辭。” 阮玉耳中所聽是她堅(jiān)定的話,目光所及是她明亮的神色,身體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他哭得久了,胸腔有些窒息,連帶著頭腦也不太清晰了,張了張口突然說道,“我們私奔吧!” “???”甘棠既驚訝又疑惑。 阮玉似乎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說了什么,擺手急道,“我、我昏了頭!甘女郎不必管我!” 他的目光惶惶,心中充盈了罪惡。 他怎么能這么自私呢?竟說出這種話。 甘棠沒有再問,微微一笑,說道,“今日來見阮公子,給阮公子、阮叔叔和太姑帶了些禮物,還望阮公子幫甘棠轉(zhuǎn)交給二位長輩,希望你們喜歡。” 她拿出禮物,給阮太姑的是一整套的筆墨紙硯。筆是上好的永陵玉湖筆,墨是墨鄉(xiāng)昌德城一品齋的墨,紙是永安城的紙,硯是青釉鏤空壺門硯臺。 給阮家主君的是一枚玉手鐲,質(zhì)地水亮柔和,泛著瑩潤的光;給阮玉的則是幾本書籍。 本是讓拾一去挑選,后來她又覺著不妥,自己去庫房挑了許久,用心用意、慎重其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