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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位白衣修者,在片刻的感慨過后,目光再次堅定起來。 他堅信他所走的,是正確之道,就好像謝云淵無比堅定自己的道路。 與魏行止的感慨、懷舊相比,謝云淵多少顯得有點冷血了。 他并未在意魏行止沒追上來一事。 追上來,他便與魏行止大戰(zhàn)一場,謝云淵從不認(rèn)為自己會輸。 不追上來,謝云淵也知道,他和魏行止截然不同的選擇,注定會導(dǎo)致他們之間的大戰(zhàn),不過是時間早晚而已。 對此,他心中有寂寥,卻也盼了許久。 應(yīng)龍一路飛回青龍山,速度相當(dāng)快,比鳳天天自己飛快多了。 而鳳天天進(jìn)入分神之境后,到底是強(qiáng)了許多,不但不會掉龍,也不需要師父以“靈氣安全帶”捆綁,相反她終于能體悟出坐這修真界的“勞斯萊斯”有多爽快了。 要知道,金丹期以上修者皆可御物飛行一事,讓空中還是有點擁擠的。 就和鳳天天沒穿過來前,在現(xiàn)代社會開車一樣,大家不光要開車,還要注意在沒有信號燈的路段,要提高注意力降低車速,以免撞車釀成大禍。 御物飛行同理,就等于沒信號燈開車。 修者界也不是沒有飛行修者和飛行修者撞上,撞了個頭破血流的事件。 這種事,每每都會被各門派的師父們,警惕又八卦地說給弟子們聽。 但乘坐應(yīng)龍就不一樣了! 誰敢和應(yīng)龍硬碰硬?誰又敢搶應(yīng)龍的飛行航道? 別說搶了,遠(yuǎn)遠(yuǎn)躲開都怕躲晚了被龍威波及到! 那感覺,爽! 天上天下,唯我獨尊! 鳳天天回來首先便是去梳洗,其實到了鳳天天這種程度,用靈氣也可以將體內(nèi)外的雜質(zhì)排出來,可鳳天天總覺得這么做跟干洗似的,不干凈。 她修仙時間還是過短,總逃不開也離不了一些普通人的生活習(xí)慣。 倒也是巧,鳳天天前腳剛把自己收拾出來,后腳,她那個怨種小師兄,就成功突破了分神之境,得意洋洋地從后山飛回來了。 他特地飛得特別慢,讓整個青龍山的修者,只要抬抬頭,就能看到他修煉的成果。 當(dāng)然那些醉心修煉不抬頭的,也會被莫虛白時不時制造出的噪音,吸引得抬頭。 ……這都還不抬頭的,只能說這些人在逃避打擊。 比如許易安。 莫虛白小小年紀(jì),便進(jìn)入分神期,其實也是相當(dāng)天才的。 秀一下,無可厚非。 而且年輕人嘛,總要有點狂氣在身上,那樣才傻逼得可愛。 只是外門那些弟子們,感慨完少年天才外,又嘖嘖兩聲,搖搖頭,覺得可惜了。 莫虛白一路秀,越秀心越慌,越秀越覺得不對勁。 他直覺,問題肯定出在鳳天天身上。 莫虛白不再那么狂了,反而小心翼翼地往云霄閣飛去。 他不明白的事實,也正是鳳天天在心里稱呼他為怨種小師兄的原因。 她頓悟了魏老畢登的陰謀后,從中還學(xué)習(xí)了一點不要臉的經(jīng)驗。 師兄裝逼,那就任他裝。 只要她之后裝的逼比較大,那他吸引到多少關(guān)注多少羨慕,最終都只會全須全尾,轉(zhuǎn)到她身上來。 真真可謂,為她做嫁衣。 所以即便鳳天天發(fā)現(xiàn)了他裝逼,也安靜如雞。 甚至在莫虛白察覺到不對勁,保持低調(diào)后,她反而躥出來,大喊一聲:“恭喜師兄一年之內(nèi)連破兩境,進(jìn)入分神期,師兄真乃同代天驕,當(dāng)之無愧的修仙奇才!” 莫虛白本想皺眉,抱胸,一跳三米遠(yuǎn),再質(zhì)問鳳天天一句“你想干什么?”‘。 畢竟他之所以躲起來修煉,是因為他感受到鳳天天突破的能量了。 她突破比他早。 莫虛白怕鳳天天特地來刺激他,故而躲起來修煉。 莫虛白心里知道要緊惕,可鳳天天夸的可不一般,她巧舌如簧,比只會夸一句“你真厲害”的云師兄,嘴皮子厲害了不知道多少倍。 夸著夸著,莫虛白就有點受不住了。 再夸幾句,莫虛白開始飄飄然了。 他此刻滿腦子只有一句話:那是,也不看看你師兄我是誰! 然而被鳳天天彩虹屁吹上天的莫虛白,真的把自己的腦子遺忘在了凡間。 這句心里想的臺詞,莫虛白還真說出來了。 鳳天天等的就是他這句話。 旋即,鳳天天清了清嗓子,以更大的音量,說道:“師兄你當(dāng)然厲害啦,你不但厲害,你還是同代第一修者,鳳天天的小師兄??!你如此努力進(jìn)入分神之境,為的就是不給你先一步進(jìn)入分神期的師妹我,同時也是一路打擂一路勝利,走出無敵之道斬獲同代第一美名的我,拖后腿??!” 如此冗長且成分復(fù)雜的一句話,鳳天天竟然可以說得一氣呵成,語速還挺快的。 光聽,都令莫虛白聽得費勁。 他瞇眼,大聲“???”了一聲。 鳳天天如領(lǐng)導(dǎo)般,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的努力,我認(rèn)可了。你真是我的好師兄!” “?????” 莫虛白終于鬧明白了。 他求證般地看向云修竹,云師兄先是搖搖頭,大約表示“你放棄抵抗吧”,然后深沉地點了點頭,證實了鳳天天的說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