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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病美人嬌養(yǎng)手冊(cè)在線閱讀 - 第121頁

第121頁

    顧宴容兀自吻著她細(xì)膩頸線,聽罷只不咸不淡道:“綰綰不想去,在府中睡上一整日也不要緊?!?/br>
    他嗓音與吻一同下沉,惹得謝青綰細(xì)顫漣漣,無措地按住那繞玩著她襟帶的長指:“可我想去,殿下?!?/br>
    她仰起頭來,含光浸水地凝望他:“好不好?!?/br>
    顧宴容瞳仁間漆黑的墨色沸騰,目光定定將她攫住,未置可否。

    謝青綰便全不講循章法地吻他潤澤的薄唇、骨感分明的鼻梁連同那雙攝人的眼。

    像是柔軟的幼崽不具任何攻擊性地親近與舔.舐。

    她唇瓣豐瑩溫涼,蹭在他唇角含糊不清道:“好不好嘛,殿下?!?/br>
    古舊幽微的花與藥香近在側(cè)畔。

    顧宴容受蠱惑一般張開手,沿著纖柔的線條捻開襟帶,指腹粗礫的觸感毫無隔閡地清晰傳遞。

    謝青綰很小地抽了口涼氣,嗓音都跟著融化掉:“不可以?!?/br>
    顧宴容安撫她的肩角,暗啞哄道:“別怕,綰綰?!?/br>
    他承諾:“會(huì)輕一些的,好么。”

    謝青綰不再敢來親他,只是仍舊蹙著眉尖搖頭:“明日會(huì)起不來的?!?/br>
    顧宴容的懷抱溫定有力,極穩(wěn)的庇護(hù)與安全感蓄在掌心的溫度里,在安撫中沉沉傳遞而來。

    “不起也不要緊,”他手臂像是攀蜒的藤,在她腰肋間蔓延纏繞,爾后不容置否地拉向他,“朝野內(nèi)外,誰敢指摘我們綰綰?!?/br>
    謝青綰順從地與他緊密相擁,“不是我,”嗓音潮懦又委屈,“外面風(fēng)言好盛,近乎要把殿下傳成十惡不赦之罪人了?!?/br>
    她絮絮狀告:“說殿下殘虐發(fā)妻,威逼鎮(zhèn)國公府,說我被殿下日夜折磨,形銷骨立不成人形呢。”

    大約是謝老國公退隱太久,以致世人近乎要忘記了這位公爺是怎樣一個(gè)剛直鐵血、寧折不彎的人物。

    當(dāng)年卸下戎裝自釋兵權(quán),大約算得上他刺此生唯一一次屈服,為的是保全謝氏一姓人。

    倘若這位攝政王當(dāng)真有殘虐發(fā)妻之實(shí),他又豈會(huì)輕易放過。

    謝青綰攥著他衣料,被親得嗓音黏軟,還在小聲抱不平:“豈有此理?!?/br>
    氣呼呼的,嘟囔得眼睛里都漫上霧氣來。

    闌陽城中有人著意推波助瀾,大肆渲染當(dāng)日之事。

    顧宴容一貫不打理會(huì),卻不想有朝一日竟會(huì)傳到她耳朵里。

    似乎要?dú)鈮牧恕?/br>
    顧宴容輕撫她披散是烏濃長發(fā),兩指捻著她秀氣的下巴尖兒,碾轉(zhuǎn)品嘗她的唇瓣。

    再散漫慵淡地問:“所以綰綰出席萬壽圣節(jié)尾宴,是為給夫君正名?!?/br>
    謝青綰聽到某個(gè)字眼,耳尖微緋,卻咬著唇瓣幅度很小地點(diǎn)頭:“唔?!?/br>
    她喜歡被他這樣輕淺又珍視地親吻,逼著眼睛乖巧又柔順地回應(yīng)他。

    無論性格還是力量,都處在絕對(duì)的弱勢與被動(dòng)地位,最多用手指畫一個(gè)小小的圈,卻引.誘他甘心情愿地踏入其中,自我禁困。

    顧宴容溫馴俯下首來,在親吻的間隙無限縱容道:“都依綰綰?!?/br>
    謝青綰被他剝了個(gè)七七八八,填在含輝堂的臥榻,卻不怎么有困意。

    她枕在男人臂彎里,闔眸聽窗外潺潺雨聲,忽然沒來由地聯(lián)想到,他似乎是不喜雨天的。

    謝青綰張開眼睛,借著帳幔間微明的一寸燭輝,悄然注視他。

    他側(cè)身而臥,一手被她枕著腦袋,另一手牢牢攏住她腰身,像是籠鎖一樣將她禁錮。

    闔眸沉眠,面如冷玉。

    謝青綰一時(shí)出神,鬼使神差地拿指腹描摹他的唇形,又湊上去,輕吹他濃如鴉色的眼睫。

    下一瞬,熟睡中的惡獸忽然傾身覆下,緩緩張開了瞳眸。

    顧宴容捉住那只不安分的手,揉她手心的軟rou:“綰綰睡不著?!?/br>
    他嗓音一瞬幽微起來,意味不明:“那便找些事來做?!?/br>
    今夜時(shí)辰實(shí)在頗早,甚至尚未至她慣常安置的時(shí)辰,白日里又睡得太多,此刻便格外精神一些。

    謝青綰乖巧安分下來,拿腦袋抵在他肩頭,側(cè)眸望向他時(shí)暗藏漾漾波光,語氣極軟:“知錯(cuò)了……”

    她催促道:“殿下奔勞一日,想必很辛苦了,要好睡才是。”

    顧宴容手上力道未松半分,隱約猜出緣由,擁著她垂下眸來:“綰綰睡不著了,可怎么辦?!?/br>
    他目光清明,實(shí)在難以捕捉到半點(diǎn)困意。

    謝青綰從他懷里仰起頭來:“殿下不困么?”

    顧宴容親吻她的眼睫:“先哄綰綰睡覺?!?/br>
    謝青綰自七歲起便獨(dú)住熏風(fēng)院,她不習(xí)慣老嬤嬤貼身伺候,身邊唯有一樣年歲尚幼的蕓杏素蕊。

    侍奉的下人們守在外間,她有時(shí)胡思亂想些神鬼怪談,嚇到自己也只蜷起來躲在帳幔與衾被中。

    莫說睡覺,吃藥都不必哄的。

    謝青綰眼睛都亮起來,羞澀又期待道:“我們?nèi)ジ」馓茫谲浾矶牙镏v故事好不好。”

    浮光堂唯獨(dú)那座金絲樊籠里有成堆的軟枕。

    顧宴容眼神微變,又被她哼哼親著下頜央道:“好不好,殿下?!?/br>
    他喉結(jié)滾了滾,應(yīng)一句好,卻又在她倏然亮起的目光里啞聲告知:“只是入了籠中,怕便不能依著綰綰了?!?/br>
    謝青綰被他藏著洶涌暗潮的目光一掃,霎時(shí)偃旗息鼓。

    才靜一瞬,顧宴容已兀自起身燃起一盞銀鑲螢玉火樹銀花燭臺(tái),擱在榻側(cè)的矮幾上,取了她晚間讀得入迷的那本書冊(cè)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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