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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耳朵上的紅快速褪了,也不急眼了,做題集中注意力非???。 邵銘心道:真好哄。 他微微抬起的頭又用手肘撐了回去,一派悠閑。 心里卻沒有那么悠閑。 他自己很清楚,他的話不是試探,也不完全是玩笑。 只是被祝童解釋澄清的時候,有那么點微妙的不甘心,所以忍不住想逗逗他。 他怎么會不甘心呢? 邵銘在心底笑了笑,心說人的本性果然很虛偽,誰都一樣。 懷疑別人的時候,排斥別人的喜歡。 知道別人不喜歡了,又忍不住招惹。 可喜歡他的人不少,以前知道別人放棄了,他只會覺得放松。 為什么偏偏祝童成了特殊? 做題的祝童似乎又遇到了難點,輕輕蹙了一下眉。 他神色專注,仿佛什么都不能干擾他。 系統(tǒng)內(nèi),界面上的進度條忽然漲了一段,系統(tǒng)剛欲提示宿主,剛漲的一點好感度又忽然縮了回去。 系統(tǒng): 還真是陰晴不定的白月光。 這點兒微妙的變化,祝童不知道,邵銘更不知道。 下午的課很快結束,去校外吃飯的時候,羅索忍了又忍,坐在餐桌上左看看右看看,覺得同桌吃飯的兩個人之間的氛圍有點奇怪。 你們兩個吵架了? 邵銘: 祝.專心干飯.童:? 祝童正要說話,邵銘突然道:怪我,說錯話了。 羅索: 這鍋寧倒是背得挺利索。 祝童說:沒有,我吃飯的時候不太喜歡說話。 羅索想了想這些天和祝童一起吃飯的狀態(tài),他確實不怎么主動說話。 所以問題出在他銘哥身上啊! 他銘哥平時話不是挺多嗎?因為有他帶動祝童一起說話,所以餐桌上才會顯得熱鬧。 今天這是怎么了? 銘哥,你你該不會是今天被袁紹洲給嚇到了吧? 邵銘: 邵銘笑了笑,給他一個你重新組織語言的眼神。 羅索: 他惹不起這位,又看向祝童道:對了,祝童,袁紹洲被打進醫(yī)院,真的是你找人干的啊? 祝童夾菜的手頓了一下,輕輕點了下頭:嗯。 羅索頓時瞪大眼睛,臥槽,還真是你?你還在他的病房外裝了信號屏蔽器?牛逼啊!你家里到底是干什么的? 他純屬好奇,不料他話一出,餐桌上更安靜了。 安靜地有些詭異! 家庭,身份,包養(yǎng)。 袁紹洲的話看似沒掀起什么風波,卻在兩個人心里掀起了不同程度的浪花。 羅索等了半天沒人理,又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 怎么的?他今天是癩□□鉆了風箱了? 兩頭受氣? 是不是不方便說啊?羅索低聲道:那你當我沒問,別這么繃著臉嘛,我好尷尬的。 祝童也知道把人晾著不好,看向他道:抱歉。 沒事沒事。羅索大氣地擺擺手,本來也是我多話,你快吃吧,一會兒菜涼了。 祝童點點頭,重新夾了菜。 邵銘坐在對面看著他,想開口看了眼羅索,又把話咽回去了。 吃完飯回去學校,路上注意到他們仨的人很多。 袁紹洲來學校一鬧,祝童徹底在學校里火了。 好奇他身份的人大有人在。 但他身邊有人保駕護航,本人問不到,就有人退而求其次,問到了知情人的頭上。 已經(jīng)到了晚自習,高一一班的教室依舊熱鬧非凡。 夏陽這幾天實在煩不勝煩。 先是袁紹洲被打進醫(yī)院和被退學的事,因為平時袁紹洲總愛纏著他,有人以為是他和袁紹洲走得近,總是來找他打聽。 他一遍又一遍地重復他不知道袁紹洲的事,心里恨不得把找他打聽的人都掀了,面上卻還得保持微笑,不得不耐心對待。 好不容易沒人打聽袁紹洲了,祝童又成了他們的好奇。 夏陽,你和祝童是不是認識啊?他家里到底干什么的? 教訓袁紹洲的事真的是他干的嗎? 你跟他關系好嗎?周末的時候能不能叫他一起出去玩啊? 那天聽你提到宴會,你們一起參加過宴會嗎? 周圍七嘴八舌,夏陽的手緩緩攥住。 他最厭惡有人提起那天。 那天在洗手池邊,他故意想提起宴會,就是想讓別人知道他和祝童是認識的。 他想讓邵銘知道。 因為邵銘不喜歡他,如果知道祝童和他是熟人,一定也會疏遠祝童。 可他故意拉近關系,因為祝童突然吐血,成了他故意針對祝童,反而邵銘站到了祝童那邊。 之后他不再提他和祝童認識的事。 可偏偏每個人都記得。 每個人都來提醒他,洗手池邊,祝童讓他丟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