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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的房間里,系統(tǒng)的話突兀響起。 卞映凝劃拉手機(jī)屏幕的手一頓,沒說話。 …… 第二天。 今天卞映凝的課還是挺多的。 早上七點卓姨就來叫卞映凝起床,她負(fù)責(zé)卞映凝的起居,對她的課程安排了如指掌。 卞映凝閉著眼前坐起身,長長的嘆了口起。 事實證明,有錢人還得學(xué)知識。 其實她的課程還是很滿的,再怎么說也是修了兩門課程,只是前幾周的課少一點而已。 到了學(xué)校她隨便選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托著臉看上面的老師講了一個多小時宛如天書的酒管理論。 等到后面要上兩個小時的大課時她終于支撐不住,一進(jìn)到階梯教室坐下倒頭就睡。 這節(jié)是每個學(xué)期都要上兩次的行政課,一般都好幾個班一起上,全校學(xué)的內(nèi)容還都一樣。 所以這個課一起上的班很雜很多,按照沒專業(yè)課的時間來排。 被簇?fù)碇纳星遘畈艅傋叩嚼绒D(zhuǎn)彎處,身旁的好姐妹就疑惑問:“前面那個是卞映凝么?” 她從手機(jī)里抬頭看去。 前面一個跟幽魂一樣飄著走、隨便穿了條牛仔褲加花綠襯衫,還蓋了個鴨舌帽的人,化成灰她都認(rèn)識。 “我們跟她們一起上課?”另一個姐妹問。 有一個立馬拿出手機(jī)查課表:“臥槽,真的是和她們大二酒店管理的一起上的。” 幾人都不約而同的停下腳步,看向尚清茴。 尚清茴收起手機(jī)揚起小臉:“看我干嘛,走啊?!?/br> 呵,笑話,難道因為她卞映凝也來上這個課自己就不去上么,憑什么。 尚清茴本來是目不斜視的進(jìn)入教室,進(jìn)去之后還故作是在找位置的巡視了教室一番。 沒有看見卞映凝的身影。 她眉頭一皺,帶著嬰兒肥的小臉忍不住就鼓了起來。 看錯了么,不應(yīng)該啊。 “清清,我們坐后面吧,好玩手機(jī)?!苯忝脗兲嶙h道。 尚清茴心不在焉的點點頭,跟著她們順著階梯走到后面。 然后就看見趴在角落里扣著鴨舌帽的圣誕樹。 “坐這邊吧?!鄙星遘钤诒逵衬竺嬉慌诺男眰?cè)兩位上坐了下來。 姐妹們唯尚清茴是尊,當(dāng)然沒有異議。 尚清茴借著看白板的機(jī)會,眼角看向卞映凝。 卞映凝跟死了一樣一動不動。 …… 上課的第五十一分鐘,上面德高望重的老教授還在給大家分析目前的全球形勢。 尚清茴第三十八次看向卞映凝,卞映凝依舊睡著。 她不會真死了吧? 尚清茴忍不住猜測。 剛課間十分鐘的時候大家聊天起身上廁所啥的那么吵她也依舊在睡,甚至這么久了姿勢都沒換一個,豬也得該翻翻身了吧。 頭上的傷沒好,不小心又引發(fā)了并發(fā)癥,頭暈?zāi)垦7咐?,又不像自己這樣好人緣,于是獨自凄凄慘慘的趴著,最后悄悄死去—— 尚清茴已經(jīng)幫卞映凝把她的故事想好了。 “這條對錯題我們就找位同學(xué)來回答吧,也當(dāng)是點名?!?/br> 上面的老教授熟練的打開抽號小軟件:“現(xiàn)在先來抽……嗯,今天就酒管有大二的,那就先抽酒管一班的?!?/br> 老教授說著點了開始,大屏幕上的號碼開始快速滾動起來,眾人屏住呼吸,生怕被抽到自己的學(xué)號。 “哦,三十六號,請酒管一班學(xué)號三十六的同學(xué)起來回答這個問題。” 回應(yīng)老教授的是鴉雀無聲的教室。 “這位同學(xué)沒來么?”老教授拿出名單來看。 尚清茴聽見有人在小聲議論:“三十六號?是凝姐吧?她今天來了么?是不是還請假?” “我好像看見她來了?!?/br> “要不替她和老師說一下她請假了?” “三十六號,卞映凝同學(xué)?!鄙厦娴睦辖淌谡业搅藢?yīng)的名字。 讀出這個名字的時候他表情有些微妙,怎么抽到了這位。 坐在第一排的季小雪微微一愣,立刻回頭去找尋卞映凝的身影 “那個是不是凝姐?” “好像是。” 悉悉索索的議論中,卞映凝被人在眾目睽睽之下推醒。 “凝姐,老師喊你回答問題?!?/br> 行政課一學(xué)期只上兩次,要是曠課被抓到的話直接期末不合格。 不合格就沒有學(xué)分,這個課又不好補,老師認(rèn)真起來后面畢業(yè)什么的很麻煩。 昨晚失眠了一晚現(xiàn)在睡得昏天黑地的卞映凝眼睛猛地睜開眼睛站了起來,只是眼前還是朦朧一片沒怎么看清。 她低著頭,食指抵著額頭,看起來十分淡定。 虛虛的對上老教授直視著她就等她回答問題的灼灼雙眼,略微干燥的紅唇輕啟:“我選A。” 教書育人多年的老教授又看了眼屏幕上顯示的對錯題,似乎在反思什么。 卞映凝抵著額頭的食指撩了撩劉海。 沒想到吧,我喜歡A! 不就是回答問題么,這不是隨便選一個就行。 咦?怎么只有勾和叉? “嗤?!币宦晭ь^的嗤笑后,周邊同學(xué)爆發(fā)出哄堂大笑,就算是卞映凝“威名震天”此時大家也控制不住自己。 側(cè)后方傳來一道嬌俏的聲音:“A?什么A?自己身上的對A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