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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現(xiàn)在怎么辦呢?”陳芳芝也是火急火燎,顧不上職場禮儀了,“嚴總,你就給我句準話,霓裳這次到底有多嚴重?” 嚴茹還賴:“我怎么知道!” 陳芳芝都快急出眼淚了,展言是她一手帶的,這個項目是她拼了命去爭的,嚴茹不痛不癢,她卻如心頭剜rou。 “嚴總!” 展言往前挨了一點,想聽得更清楚一點。但是嚴茹的聲音已經(jīng)低了下去,他聽不到了。一段很長的沉默。從背后看,陳芳芝的頭也垂了下去,她的肩膀輕輕地顫了顫,看起來就是一個孤立無援的年輕女人。展言在那一瞬間忘記了她是“陳姐”,也沒想到自己,反而只是替她難受。 明明已經(jīng)那么努力了,卻總是有這樣的事……毫無道理可講。 但是下一刻,陳芳芝重新把頭抬了起來,展言聽到她的聲音已經(jīng)恢復了冷靜:“好,我明白了。” 嚴茹不知道又說了什么,陳芳芝“嗯”了兩聲,把電話掛了。她把頭轉(zhuǎn)回來,展言躲閃不及,被她碰了個正著。 “陳姐?!彼麩o措地叫她。 陳芳芝調(diào)整了一下面部表情,似是不想嚇到他,反過來安慰了他一句:“別急,陳姐想辦法。” 展言一顆心猛地一沉,覺得這話聽起來不妙。他還想跟再打探兩句,但是陳芳芝一臉焦灼,敷衍地在他手臂上拍了拍,還想回會議室去。展言不知道她還要回去做什么,在他看來,那個房間里已經(jīng)沒有他們能開口的余地了。 “陳姐,”他不怎么自在地喚了一聲,想找個借口,“我去……” 他在“透口氣”和“去上廁所”之間猶豫了一下,但是陳芳芝根本沒聽,朝他擺了擺手,讓他去了,然后自己重新進了會議室。展言在走廊站了一會兒,一副無所適從的樣子。他其實無處可去,便站在那里靠著墻,一個人發(fā)愣。時不時有飛檬的員工經(jīng)過,都意外地看著他。展言意識到有人拿著手機偷拍他,但他好像也沒有多余的精力去計較。直到莊辛蕊從背后叫了他一聲,他才回過神來。 莊辛蕊手里提著咖啡袋子,目光探詢:“展老師,你怎么……?” 展言站直,輕聲道:“出來透口氣?!?/br> 莊辛蕊露出一個了然的表情,她在里面也不怎么說得上話,不然也不會出去買咖啡了。她走到展言身邊,也跟他一塊兒背靠在墻上,把手里的袋子拉開一點,問他:“咖啡?” 展言低頭看了一眼,沒拿,好像還想挑一挑。 莊辛蕊笑了:“都是冰拿鐵。” 展言便“哦”了一聲,拿了一杯,然后很紳士地把袋子接過來,好讓莊辛蕊騰出手拆吸管的塑料袋。拆完了,兩個人無聲地靠在走廊的墻上,都沒進去。展言等了一會兒,看莊辛蕊還是沒動的意思,便問了一句:“不送進去?” 莊辛蕊搖搖頭:“沒人真的想喝咖啡?!?/br> 展言點點頭,不知道該回答什么,低頭吸了一口。拿鐵里糖漿放太多了,膩得惡心。展言沒再喝,只是拿在手里,借著杯子上的水珠涼一涼皮膚。 莊辛蕊突然道:“江少珩有沒有跟你說過他家里現(xiàn)在到底是什么情況?” 展言苦笑了一聲,這是今天第二個這么問他的人。怎么好像所有人都默認江少珩什么都會跟他說呢? “沒有?!彼麚u了搖頭。 莊辛蕊追問:“那江楚呢?” 展言有些意外地挑眉,懷疑莊辛蕊是真信了那次他跟江楚的緋聞。 莊辛蕊看到他的神情,也明白了過來,笑了一聲:“抱歉,看來是我誤會了。我是看你跟他們兄妹兩個都很親近……” 展言有些苦澀地強迫自己笑了笑:“其實也沒有那么親近?!?/br> 一時無話。莊辛蕊在他旁邊喝掉了半杯咖啡,展言始終沒有再動第二口。 然后莊辛蕊突然道:“我很擔心她?!?/br> 展言轉(zhuǎn)頭看著她,一時不確定她在說誰:“擔心……江少珩?” 莊辛蕊搖搖頭,垂眸看著自己的指尖:“江晏。” 展言沒接話。 莊辛蕊:“這實在太……”她喉頭哽了一下,險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展言似是對她的情緒感到非常意外,毫不掩飾地睜大了眼睛。莊辛蕊深呼吸了一下,平靜下來?!拔蚁肴ヅ沙鏊纯此墒且姴坏?。我等了很久,希望去探望的家屬會是江少珩,那樣我就可以問兩句情況,但出來的是金小敏……” 她沒說下去,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展言,做了一個“你懂的”表情。 展言:“對不起,我不知道?!?/br> 莊辛蕊很意外:“你不知道我和……?” 展言把話補全:“我不知道你和江總這么好?!?/br> 莊辛蕊的眉毛揚得高高的,跟他對視了一會兒,她突然意識到了他的言外之意,不由自嘲地笑了一聲:“你覺得我跟江晏關系好是因為我還想著跟江少珩他爸爸……” 展言抿了一下嘴,言不由衷地否認了一句:“我什么都沒覺得?!?/br> 莊辛蕊只當沒聽見,有點兒自暴自棄的意思:“反正大家都是這么想的嘛,江晏就是替她哥哥照顧著小老婆,我天天巴望著江晟什么時候能跟金小敏離婚,我好上位——” 展言只覺得心里很累,他現(xiàn)在對這個其實真的沒有興趣。但出于禮貌,他還是盡量溫和地又重復了一遍:“莊老師,我沒這么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