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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江晟,他現(xiàn)在唯一在乎的竟然只是兒子是同性戀。為什么男人總是在意這種事呢?江晏不可思議地瞪著哥哥。她感到有些東西完全碎裂了。一些她試圖掩藏的恨意,像破殼而出的怪獸,露出了猙獰的尖牙。這怪獸一口就擒住了她,把她整個撕碎。江晏感到積壓已久的鄙薄與仇恨像火山一樣噴發(fā)了出來。 江晟仍舊不明所以:“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到底怎么了。怎么回來了跟變了個人一樣!你想干老本行也可以,可是為什么跑去給嚴(yán)茹打工——” “給嚴(yán)茹打工怎么了?”江晏冷冷的。莊辛蕊從外面進(jìn)來了,但是桌邊的兄妹兩個一個也沒看她,江晏繼續(xù)說:“總比給你打工強?!?/br> 江晟張口結(jié)舌:“給我打工?” “我不就是給你打工的嘛?!苯汤湫α艘宦暎笆裁炊际悄阏f了算,你成天像個大爺一樣坐在家里指揮我,我在外面跑得像條狗,飯局上跟一幫男的去拼酒,臟活累活都是我沾手,最后好處你挑走,鍋全是我來背——” 江晟難以置信地看著她:“什么叫全是你來——?!” 江晏“砰”的砸了一個小瓷碟子,眼里閃現(xiàn)出一種近乎瘋狂的仇恨的光:“你這輩子能不能有一次不要打斷我說話?” 江晟驚得說不出話來,莊辛蕊快步走到了他身邊,撐了他一把。他緊緊攥著莊辛蕊的手,像拄著一根拐杖,怒氣沖沖地看著meimei:“你不要沒有良心,你出事的時候,我到處打點——” 江晏有樣學(xué)樣,直接打斷了他的話:“你還要到我門前賣好?要不是你那些‘權(quán)力的游戲’,你的‘高瞻遠(yuǎn)矚’,你自作聰明的‘站隊’……我從一開始就不會被抓進(jìn)去!什么叫‘我出事的時候’?你那是為了我嗎?那不是為了擦你自己的屁股嗎?從頭到尾就是你的事!你和金小敏的事!但我比你多判了一年!” 江晟:“你現(xiàn)在說這些話是什么意思?我虧待你了嗎?” 江晏笑了:“你是不是還覺得你對我挺好的?” 江晟臉都發(fā)白了,他狠狠地把餐巾摔在桌上,怒道:“你沒完了是不是!” 莊辛蕊低聲地勸了江晟一句話,她沒想到他們兄妹兩個會吵成這樣。江晏坐在那里,胸口劇烈起伏著:“不想吃這頓飯是吧?不想吃那就滾!” 江晟怒火沖天地看著她,然后他猛地轉(zhuǎn)過身,“砰”的一聲撞開了包廂門,弄出了天大的動靜,好像全世界的人都必須知道他生氣了。莊辛蕊卻沒動,她站在原地,看著江晏,眼里復(fù)雜得難以言喻。 江晏跟她說過那個話。她不恨嚴(yán)茹了,也不想報復(fù)嚴(yán)茹……因為真正害了她的人不是嚴(yán)茹。她從來沒有說過那個人是誰。莊辛蕊現(xiàn)在終于明白了,在江晏心里,把她害到那個地步的人就是江晟。 江晏盛了一碗湯,往嘴里塞了一個rou圓。她的眼睛里已經(jīng)有了眼淚,所以她沒看莊辛蕊。 “不走就坐下吃?!彼f辛蕊招手,“不夠再點。我請客?!?/br> 莊辛蕊很低聲地問她:“是你嗎?” 江晏機械地咀嚼著rou圓,眼淚從她頰邊滾了下來,非常大一顆。莊辛蕊從來沒有見她哭過。 “你知道我當(dāng)年為什么那么看重你?”她把嘴里的東西咽下去一半,抬頭看定了莊辛蕊。嘴邊還留著rou渣,臉頰鼓起一大團還沒吃下去的東西,但是眼神直勾勾的,是仇恨的凝視,“因為從來沒有人敢……我也不敢?!?/br> 莊辛蕊喉嚨很干:“敢什么?” “你是唯一一個,”江晏的聲音失望透頂。她從來沒有表達(dá)過對莊辛蕊和江晟這戲劇性的新發(fā)展的任何看法,但她現(xiàn)在看著莊辛蕊,失望透頂,“敢站出來揭穿他的人?!?/br> 江晟躲在書房里不敢出來的那一天,江晏第一次意識到,哥哥也只是一個懦弱的男人。僅此而已。 莊辛蕊沒有說話,她們就這樣對視了很長時間,江晏始終沒有再落第二滴淚。 最后莊辛蕊點了點頭,冷漠地說:“享受你的晚餐吧?!?/br> 她提起自己的包,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包廂。 第102章 江少珩非常生氣, 但還沒有氣到上一次跟展言在琴房吵架的程度,也許是因為他這一次生氣的對象并不是展言?;厝サ穆飞纤痪湓捯矝]有說,到家以后段平霞問他怎么了他也只是敷衍了一句“沒事”,然后就進(jìn)了琴房開始練琴。展言一開始以為他在亂彈, 聽了好幾遍才聽出來這首曲子就是這么……適合發(fā)泄不良情緒。 段平霞也聽出來他不高興了, 擔(dān)憂地問展言怎么回事, 是不是吵架了。展言也不知道這一大堆事從何說起,只好哄了段平霞兩句, 然后自己回房間跟陳芳芝打電話。今晚他跟江晏放了狠話,等于跟嚴(yán)茹也撕破了臉。到時候要走,嚴(yán)茹也許會在合約上為難他。 可是他在電話里還沒說上幾句話,就屢次被穿透力極強的鋼琴聲打亂。江少珩不知道又發(fā)什么瘋,一段慢板彈得像鬼片背景音樂, 聽得陳芳芝都在電話那頭問他什么聲音。 展言深吸了一口氣,回答她:“我一會兒再跟你說?!?/br> 然后他把電話掛了,一陣風(fēng)似的刮進(jìn)了琴房。 江少珩沒理他, 還在彈。琴音更亂了,江少珩十根手指都快不夠用,手臂大幅度地?fù)]舞, 短袖下的肩膀繃出了明顯的肌rou線條。展言走過去, 二話不說把琴蓋往下扣。江少珩立刻把手收了回來, 抬頭瞪了他一眼,房間里嗡嗡地響, 還環(huán)繞著剛才的余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