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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尋輕聲道:“也許她根本就不需要。這是她的自由?!?/br> 江少珩感覺這是一個老生常談的問題。 “‘狩獵’的時候也許是, ”他小心斟酌著用詞,“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了?!?/br> 但當她成為mama桑的“資源”, 因為缺錢、無法找到正常的工作才不得不做這件事, 乃至被威脅、被控制的時候, 就已經(jīng)和自由相去甚遠了。江少珩知道索尋的意思。展言確實居高臨下, 從他打開門看到東苔的第一個眼神, 其實就是不認同也不理解的。但是誰能知道東苔現(xiàn)在需要的是什么呢?是尊重,理解,發(fā)聲的渠道,還是這種居高臨下,卻又現(xiàn)實有用的幫助? 索尋端起酒杯,又重復一遍:“也許她什么都不需要?!?/br> 江少珩沒再說什么,mama桑倒是找到了他,詢問他是不是不滿意。Tess要求mama桑立刻把錢退回去,聲稱她并沒有“服務(wù)”。mama桑當然是不愿意把錢退了,所以現(xiàn)在殷勤地問江少珩要不要換一個。江少珩敷衍了兩句,也沒要新的人,也沒把錢要回來——擔心mama桑惱羞成怒懲罰東苔。索尋準備告辭,進去看了一眼展言。展言就坐在床邊,索尋去看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里間的門是虛掩的,他們倆在外面的話展言都聽見了。 展言抬頭看著他,臉還是很蒼白:“如果她有什么事的話,麻煩你告訴我?!?/br> 索尋站在門口,輕聲道:“我覺得她也不會再信任我了?!?/br> 展言只道:“拜托?!?/br> 于是索尋也只能點了點頭:“好?!?/br> 展言沒有起來送他。 他和江少珩回北京,再也沒有提到過東苔。 夏天一轉(zhuǎn)眼就快要過去,江少珩找的那個“實習”也將將到了尾聲。展言知道他要去見陳教授,到處找人打聽,找到兩個音樂制作人曾經(jīng)上過陳文鐸教授的課,就想看看能不能遞上話,但都說陳教授嚴格,不喜歡這種把戲。于是把展言弄得更緊張,生怕自己弄巧成拙。江少珩反倒很淡定,就當是去齊彬家里吃頓便飯。看展言這么焦慮,就干脆跟齊彬打了聲招呼,把展言也帶上了。 展言也不知道江少珩是跟齊彬怎么說的,更不知道和江少珩在外人面前應(yīng)該是個什么關(guān)系,到了齊彬家里才發(fā)現(xiàn)他們根本不是唯一一對同性戀人,他也不是唯一一個明星。但來的全是音樂人,彈鋼琴的拉小提琴的還有搞民樂的搞聲樂的,坐了滿滿當當一個長桌。大家對展言的在場都表現(xiàn)平淡,要說認識自然是在場所有人都認識他,但也就是友善地打個招呼,便再也沒有大驚小怪。展言很快就放松下來,喝得高興了就跟大家一塊兒唱歌。后來齊彬給江少珩使了個眼色,江少珩便坐到鋼琴前面彈。一開始是給桌上一個歌唱家老師配伴奏,大家便起了逗他的心思,歌單開始逐漸離譜,從意大利歌劇到時下流行曲,甚至還有紅|歌,無一不包,江少珩一度也手忙腳亂,展言這個時候已經(jīng)忘記了他今天是要來陳教授面前表現(xiàn)的,只顧跟著哈哈大笑。陳教授也笑,完全看不出傳說中的嚴厲,臉上的皺紋都舒展開來,像個圣誕老人。最后還是齊老師控了一下場,說讓小江好好給大家彈一個,大家才紛紛安靜下來聽。展言本以為江少珩會彈個難一點兒的曲子,至少也得來個李斯特,結(jié)果他竟然彈了一首最沒創(chuàng)意的肖邦夜曲。 他們在齊老師家里的小花園里吃飯,其時一彎新月如勾,懸在天上,連星子也看不見一顆。室外很熱,齊老師擺了三臺電風扇從不同的方向吹,展言坐在那兒,琴聲流水一樣淌出來,他被托得飄飄然,一會兒是花香拂面,一會又是rou香撲鼻。喝了酒更容易熱,展言身上沒完沒了地淌著汗,卻一點兒都不覺得燥。那琴聲里飽含著感情,但又說不出具體是什么樣的感情,似乎都有一點兒,讓人覺得安全,平和,好像月亮溫柔的注視。展言眼看著陳文鐸教授的神色從探尋,到放松,再到驚喜,最后變成了好奇,等江少珩一曲彈完,陳教授便帶頭鼓起了掌。 展言突然明白了江少珩為什么會選這首。陳教授見過了太多的鋼琴“天才”,在他面前炫技毫無意義。真正把“音樂家”和“演奏者”區(qū)分開的就是感情,他能夠找到最適合傳達當下情緒的曲子并且用演奏表達出來,才是最難得的。展言一顆心總算放了下來,含笑跟著大家鼓掌,由衷地為江少珩感到驕傲。 江少珩幾乎是立刻開始了跟陳文鐸教授的課程。因為超齡,而且本身不是音樂學院的學生,即便有陳文鐸教授的舉薦,他也無法獲得公費資助出國去參加比賽。好在江少珩把紐約的全部家當——也包括那臺琴——都變賣了,現(xiàn)在手里還有一筆小小的財產(chǎn),可以用來支付陳教授上課的費用以及比賽的各項支出。他又開始去林至愷那里表演,只表演,別的都不干。每周末兩個小時,林至愷給的報酬十分公道,感覺只要展言不來追討當初的出場費,他給江少珩多少都心甘情愿。 展言也忙起來了。陳芳芝一開始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如今也很快爬了起來。江晏動用了以前的關(guān)系,剛把羅嘉熠推到一個軍旅劇的制作人那里,陳芳芝就給她來了個偷天換日。江少珩在此事上作出了巨大犧牲,捏著鼻子以“江晟兒子”的身份和展言、陳芳芝一塊兒去跟制作人吃飯。外人哪里曉得江家這錯綜復雜的關(guān)系,那個制作人本身也是跟江晟有交情,而不是和江晏,看見當侄子的來了也就以為是江晏的意思。這關(guān)系已經(jīng)打通了,展言也好羅嘉熠也好,反正都是立欣的藝人,只要不傻的都知道還是選紅的好——展言也順勢打破了“污點藝人不能演獻禮劇”的隱秘規(guī)則,至少證明了自己并不是“污點藝人”。消息一傳出來,輿論立刻反轉(zhuǎn),展言那些被拖延已久的商務(wù)終于見了光。粉絲們大松一口氣,好像唯有得到了這種從“上面”來的認可才能保證展言的安全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