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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本是萬里無云的藍(lán)天中飄來一朵巨大的白云,一下將日光遮去大半。 方之遙指著那朵云對徐叨道:“你看,老天都在喊你快逃,閻王爺要來了?!?/br> 徐叨被說得一頭霧水,看了下天,又看了下方之遙,罵道:“我為什么要逃?我又沒有未婚先孕、我又沒有頂著個(gè)大肚子接代言,我逃什么逃? “怎么,不敢讓男友出來見人?” 方之遙沒正面回答徐叨的話,反問徐叨:“與其一直在這兒對我冷嘲熱諷,倒不如問問自己,為什么對孕夫持有著這么大的惡意?” “為什么對‘你們’持有惡意?那當(dāng)然是因?yàn)椤币驗(yàn)槲乙惠呑佣疾粫樨i頭老板懷孕生子啊。 徐叨差點(diǎn)就要將話說完全了,反應(yīng)過來后趕緊將后半句吞下,回避方之遙的眼神。 “因?yàn)槟闫垓_粉絲黑幕上位,擋了別人的道。” 方之遙看穿了徐叨的逃避,有些悲哀地嘆了口氣:“我不是你,我沒有擋過任何一個(gè)人的道。你這話到底是在說我還是在說你自己,你心里有數(shù)。” 徐叨正要繼續(xù)回懟時(shí),組里另一名演員張悅坤舉著手機(jī)跑了過來,逮著方之遙一臉八卦。 “方之遙方之遙!你對象真是周家大少爺嗎?我的個(gè)媽呀,你可太牛啦!” 張悅坤是和方之遙徐叨兩人同齡的男Alpha,關(guān)系還行,就是人特八卦,天天盼望著方之遙和徐叨能打一架,他好看個(gè)熱鬧。 方之遙給張悅坤甩了個(gè)大大的白眼:“要你八卦?滾一邊去?!?/br> “別嘛,這可是大瓜!”張悅坤指了指方之遙的肚子,“懷孕那事兒也是真的?你可以啊你,帶著孩子拍戲?你對象要真是周少爺,那這孩子不就是周少爺?shù)姆N兒?——天啊,你賺大發(fā)了!” 徐叨懵了,揪住張悅坤:“什么東西?什么周大少爺?你在說誰?” 張悅坤拍掉徐叨的手:“還能說誰,姓周的大豪門不就那一家?能讓人尊稱一聲周少爺?shù)?,只有周崇凜了啊。” “周、周什么?” “周崇凜,中裕的總裁。你不認(rèn)識?” 徐叨的腦子轟地就炸開了:“中?!??是我認(rèn)識的那個(gè)中裕嗎? “你的意思是、方之遙的男友是中??偛??” 天上那朵遮擋日光的云兒好不容易飄走了,現(xiàn)在又來了一朵。徐叨感覺陰影慢慢覆蓋頭頂,耳邊嗡嗡得像是有千萬只蜜蜂鉆進(jìn)了他的腦殼里。 “真、真的嗎?”徐叨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愣愣地問方之遙,“遙遙,這都是真的嗎?——你的男友真的是中??偛脝??” 徐叨驚慌無措的模樣好玩又搞笑,方之遙聳了聳肩,語氣輕松道:“是啊,本來不想公開的,被你這么一鬧我也沒辦法?!?/br> “那……”徐叨大腦空白。 “所以我才勸你快逃的。不過嘛——” 方之遙預(yù)感到周崇凜已經(jīng)到了拍攝地點(diǎn)附近,回頭一看時(shí)正好瞧見一輛勞斯萊斯朝他所在的方向開。 “來不及了?!?/br> 或許是勞斯萊斯那極具特色的車頭實(shí)在過于霸氣,也或許是黑色的車身自帶壓迫氣場。當(dāng)那泛著銀光的飛天女神車標(biāo),扇動(dòng)著她的翅膀、帶著黑色的豪車自遠(yuǎn)處飛到跟前停下時(shí),徐叨感覺自己心跳停止了。 正好此時(shí)巨云遮日、周邊無風(fēng),這種身處陰影下連空氣都停滯的氛圍,就好像—— 就好像凌遲那般。 徐叨壓抑得連呼吸都不敢。 副座的男秘書下車為后座的大少爺開門。車門開啟,一只锃黑的皮鞋從車門間伸了出來,踩在了粗糙的水泥地面上。 順著黑色的長襪一路往上看,可以看到修長的黑色西裝褲、平整得一點(diǎn)褶皺都沒有的黑色西裝外套,以及一張帥氣但面無表情、黑得確實(shí)跟包青天有得一比的俊臉。 完了。方之遙心想,這下全完了。 因?yàn)樾奶摚街b也不敢看周崇凜,和周崇凜對視了一眼后就移開視線。 心情本就不好的周崇凜被媳婦兒這么一無視,眉間皺得更厲害了。 “站這么遠(yuǎn)?”周崇凜伸手,將方之遙拉了過來,“躲我?” 方之遙掙開周崇凜的手:“怕你揍我?!?/br> 周崇凜:“……晚點(diǎn)再說?!?/br> 方之遙驚訝:“啊?你不會真要揍我吧?” “我是說我們之間的事情晚點(diǎn)再說?!敝艹鐒C轉(zhuǎn)頭去看呆若木雞的徐叨,挑了挑眉,“先解決其他事情?!?/br> 徐叨被看得一個(gè)激靈,雙腳一軟直接原地坐下,仰著頭傻著臉看面前氣壓十足的豪門少爺,絲毫不懷疑自己會被千刀萬剮。 “這、這是個(gè)誤會,”徐叨咽了口唾沫,垂死掙扎,“對、誤會!這就是個(gè)——” “你真的很不懂規(guī)矩?!敝艹鐒C打斷徐叨,“酒店店員,不允許直視客人的眼睛?!?/br> 徐叨想都不想地趕緊低頭,垂著腦袋坐在地上,像條喪家犬。 方之遙沒忍住,噗嗤地笑了出聲。沒想到周崇凜還是挺會開玩笑的嘛,居然能一本正經(jīng)地把徐叨說成酒店店員。 換作是其他人,徐叨肯定就要?dú)馑懒耍欢〞谛睦镉浵逻@筆賬,之后想方設(shè)法地在背后陰回去。 然而在絕對的力量面前,憤怒和報(bào)復(fù)都是沒有任何用處的。徐叨甚至記不起自己有憤怒這一情緒,坐在滿是灰塵的水泥地上牙齒打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