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這樣？”紀(jì)時晝輕聲詢問，“喜歡被我揉？”

    方霽出不了聲，圓圓在看，小狗在看，歪著腦袋好奇極了。

    紀(jì)時晝把他扶起來，自己坐在沙發(fā)上，讓方霽坐在他腿上。圓圓激動地抖尾巴抬起屁股，往前走了兩步，被方霽喊停了。

    “停下。”他艱難擠出兩個字，兩只手被紀(jì)時晝別在身后，紀(jì)時晝靠過來，貼上他的背?！案绺缡钦f誰，圓圓還是我？”

    方霽可憐兮兮：“可不可以都停？”

    紀(jì)時晝微笑，露出方霽最喜歡看的酒窩，“不好?！?/br>
    他摸方霽的脊背，他汗?jié)竦念^發(fā)，摸他“喜歡”被揉的胸膛，最后摸他的眼瞼和睫毛，轉(zhuǎn)過他的臉，吻下去，等待，等方霽主動把舌頭送進他嘴巴。

    他總是在等，一直等，等春秋流轉(zhuǎn)、晝夜交替，等一個半年又一個三年，他等方霽回應(yīng)他。

    等方霽來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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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到那人打來的電話，紀(jì)時晝正在編輯朋友圈炫耀他的小狗，照一張圓圓，照一張今晚黑漆漆的天，方霽睡著了，安穩(wěn)又乖巧，再照一張被角。

    電話打斷他上翹的嘴角，紀(jì)時晝看著屏幕上的來電顯示，瞬間按了音量鍵，手機在下一秒靜音，沒有吵醒方霽，也沒吵醒睡著的小狗。

    紀(jì)時晝起身出了臥室，來到陽臺，月光沒溫度，灑在他身上，拓印出影子頎長。

    “喂，爸?！?/br>
    他朝電話對面的紀(jì)國華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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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狗，最忠誠的小狗，嗚嗚嗚人類不能沒有小狗

    我好喜歡這章啊——

    第40章 “我會陪著你”(過去)

    “小晝?！?/br>
    紀(jì)時晝第一次聽到這個有關(guān)于他的稱呼，是高二下學(xué)期。

    方霽試探性地叫他，語氣試探，眼神試探，他覺得很新奇，指著自己問：“是在叫我？”

    方霽點了點頭，牙齒咬開自己下唇的死皮，“可以嗎？”

    “隨便你。”

    他經(jīng)常搞不懂方霽的腦袋里在想什么，就像他從沒想過對方會如此迅速地軟化自己的態(tài)度，只因為那天他去教室里找了他，明明在此之前的他做得許多努力都沒能讓方霽卸下防備。

    而紀(jì)時晝眼里的努力就是不分場合地跟方霽打招呼、和方霽的meimei套近乎以及尾隨方霽。

    一整個寒假都在華都待得不愉快，好在師瓊不在，家里只有他和新保姆。新保姆沒有原來的那一任能說會道，紀(jì)時晝非常偶然地想到她，畢竟是在他出生以后就一直在家里工作的阿姨，照顧了他十幾年，紀(jì)國華走了她都還在，卻因為一點小偷小摸被紀(jì)時晝抓個正著解雇了。

    方霽好像困了，打了個哈欠問紀(jì)時晝什么時候畫好，紀(jì)時晝停下筆說：“不畫了?！彼緛砭筒簧瞄L畫人物，跟方霽隨口一提，要他周六來自己家做模特，方霽真的來了，按照紀(jì)時晝給的地址，坐公交半小時到從未來過的郊區(qū)。

    紀(jì)國華發(fā)跡后在犁縣附近重新物色了一棟復(fù)式小樓，就是現(xiàn)在紀(jì)時晝所住的地方，離學(xué)校不算近，但有直通的公車。

    方霽不能確定自己真的來對了地方，特別給紀(jì)時晝打了個電話，結(jié)果紀(jì)時晝根本還沒起床，下樓給方霽開門，看到他正背對自己面對著庭院里一顆樹，便倚靠著門框，闔眼無比困倦地叫了一聲“方霽”。

    再睜開眼方霽已經(jīng)在他眼前了。

    整個寒假他又長高不少，本來還有些單薄的少年軀體因為長久的運動而結(jié)實有力，站直后能輕易看到方霽頭頂?shù)陌l(fā)璇，或許還要長，他會比師毅還高。

    這個想法冷不丁冒出來，他眼睛掃到方霽背后，難得見方霽背了個背包，“里面是什么？”

    方霽開始咬他的下唇，咬得嘴巴紅潤欲滴，覆上一層亮晶晶的膜，“我mama熬的雞湯，她知道我要來你家，特意做的……”

    紀(jì)時晝毫不意外從方霽嘴里聽到“mama”這個詞，方霽在乎家人，準(zhǔn)確來說是有點太在乎了，但他念這個詞念得又太柔軟。

    所以他提出：“你能不能別咬嘴唇了?！?/br>
    很顯然方霽沒聽進去，兩個人上樓，紀(jì)時晝把他引進專門的畫室。此刻已經(jīng)是上午十一點，簡單準(zhǔn)備一下，開始起筆構(gòu)圖，方霽有些拘束，又不敢隨便動，眼神一陣亂晃后忍不住朝他搭話。

    開始試探性地叫那個稱呼，管他叫“小晝”。

    紀(jì)時晝對這個小貓小狗的稱號沒意見，他有意見的是方霽不停地去舔咬自己的嘴唇。他的注意力全然不在他本身，不在畫紙上。

    這樣無法靜心。

    說完不畫的那一刻，肚子不合時宜地叫起來。

    方霽問他：“你餓了？要不要提前吃午飯？”

    “不用提前，我還沒吃早飯?！?/br>
    方霽表現(xiàn)得很驚訝，紀(jì)時晝莫名要笑，酒窩淺淺露出來，跟他講：“我假期只吃一頓飯?！?/br>
    方霽說這樣不健康，紀(jì)時晝說這樣餓不死。

    方霽立馬露出不贊同的神情，正好他帶過來的是雞湯，熱一熱就能喝，下樓看冰箱完全是空的，疑惑紀(jì)時晝平時吃什么。

    “阿姨會來做，你今天要來，我就讓她別過來了?！奔o(jì)時晝慢悠悠走下樓，看方霽在研究家里的智能電器，“先說好，我不會用?！?/br>
    方霽的眼神好像在問他是怎么活到這么大，紀(jì)時晝有點想去捂他的眼睛，蓋住他瞳孔里的明亮，最后卻調(diào)轉(zhuǎn)方向，把手指戳在他半露的鎖骨，第一下方霽沒什么反應(yīng)，紀(jì)時晝改變位置，按在肩膀處，換來迅猛地瑟縮，還有因疼痛而起得吸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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