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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愛也趁早在線閱讀 - 第70頁

第70頁

    我越來越習(xí)慣床上多出一個人,不僅是習(xí)慣,天冷的時候甚至覺得被抱著也很好。

    日子安然過了幾天,傅之珩每天接我上下班,周末也不出門,陪我窩在家里,我看書他打游戲。

    沈南嶼偶爾借著律所的名號來公司找我,我忙的時候他安靜在一邊做自己的事情,等我不忙,他就一直黏著我,也不做什么,好像只是為了和我待在一起。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們兩個,尤其是傅之珩,像是怕我夾在中間為難一樣,盡可能在避免對方出現(xiàn)的時候自己也出現(xiàn)。我樂得清靜,裝作看不出端倪的樣子,按部就班過自己的生活。

    這天沈南嶼不在,下午快下班時我接到一個電話,那邊依舊畢恭畢敬地問好,然后說:“您要的資料都幫您查到了,發(fā)到您郵箱還是?”

    我嗯了一聲,“郵箱就好?!?/br>
    叮的一聲,我收到一封郵件。接收文件的同時,那邊說:“沈南嶼的情況和您了解到的差不多,所以我順便查了他從小到大身邊比較親密的人,一并給您發(fā)過去了?!?/br>
    “知道了?!蔽铱粗聊焕锏倪M(jìn)度條,說,“謝謝?!?/br>
    第49章

    沈南嶼的履歷和他的人一樣干凈。四歲父母意外喪生,被當(dāng)?shù)氐母@麢C(jī)構(gòu)送到孤兒院,由院長撫養(yǎng)到十八歲。小學(xué)和初中都在本地的學(xué)校就讀,高中考到A市的重點學(xué)校,然后高考以全市第三名的成績考入A大,直到現(xiàn)在。

    毫無疑問他是優(yōu)秀的,不管是從小到大的成績,還是各種各樣的競賽獎項,盡管失去父母,在教育方面也沒有任何的缺失。

    我更加好奇他的院長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

    打開第二份文件,是沈南嶼的社交圈,依舊很簡單,幾乎沒有在世的親人。

    單看屏幕上的內(nèi)容,會讓人覺得他是在孤單中長大的,或許事實也是如此。

    我一張一張往下翻,終于翻到院長的資料。首先進(jìn)入視線的是一張黑白照片,屏幕上的老人面容和藹,滿頭銀發(fā)梳得一絲不茍,即便年逾古稀,眼球也不見渾濁。他端正地坐在一張沙發(fā)上,身上穿著妥貼的四件套西裝,手里拄著一支拐杖,身旁是十一二歲的沈南嶼,一手提著小提琴,一手端著一只獎杯,看樣子像是因為拿獎所以拍照紀(jì)念。

    那時的沈南嶼比現(xiàn)在稚氣很多,頭發(fā)軟軟的,眼睛又圓又黑,臉上還有一點嬰兒肥,不像現(xiàn)在這么清瘦。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在哪里見過這個小孩,連同他旁邊的老人,看起來也有一點面熟。

    記得在沈南嶼的描述中,院長是一位“退隱的音樂家”,繼續(xù)往下翻,我卻發(fā)現(xiàn)不止如此。

    ——20歲成為世界上最好的交響樂團(tuán)的小提琴首席,30歲進(jìn)入丹麥皇家音樂學(xué)院任教,此后三十五年致力于音樂教育,直到六十五歲退休,回國隱居,機(jī)緣巧合下從老友手中接手了福利院。

    盯著屏幕上的名字看了很久,我終于想起在哪里見過這位老先生。

    ——在我外公家里。和外公最后的葬禮上。

    除此之外,我還想到了一些別的事情……

    “小鷺,今天是你十二歲生日,外公以你的名義資助了一家福利院,幫助那些沒有爸爸mama的孩子們。外公希望你平安健康地長大,也希望你無論日后獲得怎樣的成就,都不要忘記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br>
    ……

    “小鷺,來,這是你舒爺爺,是外公的老朋友。舒爺爺以前是一位非常厲害的音樂家,現(xiàn)在是福利院的院長。你看這張照片,就是你正在幫助的那些福利院的孩子們?!?/br>
    ……

    “小鷺,今天下午舒爺爺帶孩子們來做客,你要和弟弟meimei們好好相處。聽說有一個小弟弟小提琴拉得特別好,這么小的年紀(jì)就能被你舒爺爺夸獎,不得了哦?!?/br>
    ……

    “小鷺,這是小雨弟弟,你帶弟弟去玩吧?!?/br>
    ……

    記憶停留在外公的葬禮,那天云層很低,壓得人喘不上氣,我第一次直面親人的離開,人群散去后,獨自一人在墓碑前站了好久。

    最后到來的是一位滿頭銀發(fā)的老者,陪他一起的還有一位十一二歲的少年。他們沉默地放下一束花,站在我旁邊什么都沒有說。

    直到離開前,那位小少年將一張干凈的舊手帕遞到我面前,輕聲說“哥哥別哭”,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落下了眼淚。

    那年我二十歲,遞給我手帕的沈南嶼十二歲。

    后來我再也沒有見過他們。

    那條手帕也被我遺忘在記憶的某個角落,連同它的主人一起。如果不是沈南嶼再次走到我眼前,也許他們會就此無聲地消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

    我也永遠(yuǎn)不會知道,曾經(jīng)有過幾面之緣的“小雨”,其實是“小嶼”。

    我關(guān)上電腦,一時難以形容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

    我也很難設(shè)身處地地想象,自己在沈南嶼的生命里占據(jù)了怎樣的分量。

    外公去世后我一直沒有停止對孤兒院的資助,但那只是我名下許多個慈善項目其中之一,對我來說并無特別。我似乎在聽外公的話做一個幫助別人的人,似乎又沒有,因為這些事情僅僅是我的習(xí)慣,而不是像那位院長一樣滿懷赤誠地、奉獻(xiàn)自己的生命去關(guān)照他人。

    如果沈南嶼對我的喜歡來源于感謝,那么我不確定,真實的我是否值得他這么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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