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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大陣被破,我們損失慘重,你拿什么跟老祖交代?畢厄羅沉著臉,邊走邊道:為今之計(jì),屠城滅洲,還能轉(zhuǎn)化一部分族人,為我族增添兵力。 晏文佑心知肚明,原本,他們是穩(wěn)cao勝券的,誰知冒出來一個(gè)神秘強(qiáng)者,強(qiáng)得可怕,連他師父都打不過。 那個(gè)人是誰? 晏文佑想起當(dāng)時(shí)看到的親密畫面,臉色微僵。 那個(gè)人跟小堂弟又是什么關(guān)系? 難道堂堂神朝太子,竟淪落到了出賣美色的地步? 晏淵和花月朧知道嗎? 文佑,晏文佑!你有沒有在聽,心思都飄哪去了?畢厄羅對這徒弟越來越不滿,自從見了那小娃娃,像是丟了魂一樣。 晏文佑回神,道:師父,我在聽。 畢厄羅沒空再管他,甩袖趕至北洲王府,忽然腳步一頓,抬頭看去,只見白衣少年坐于屋頂上,偏頭,沖他們輕淡一笑。 以夜色為幕,以星月為襯,這一笑,美得不可方物。 連畢厄羅都不得不承認(rèn),縱是上古時(shí)代,也無人有這般好樣貌。 晏文佑怔了怔:你一個(gè)人來的? 話音剛落,謝御塵身影浮現(xiàn),以一種保護(hù)的姿態(tài),將手搭在少年肩上。 畢厄羅臉色凝重:上古之后,天庭墜落,飛升之路斷絕,人間九洲的路只到大乘期,閣下修為卻已遠(yuǎn)超此界限,究竟是何人? 謝御塵仿若未聞,理都不理。 你這樣的人物,倘若是上古強(qiáng)者,老夫不可能沒聽過。畢厄羅手中握住長刀,語帶試探:你來自龍鳳二族?還是天上天? 晏雪空目光一凝,腦海中隱約閃過靈光,卻抓不住。 聒噪。 謝御塵冷漠揮袖,畢厄羅抓著晏文佑急退,掐了個(gè)法訣,大聲喚道:鯤鵬! 狂風(fēng)呼嘯,巨大的鵬鳥飛過天際,翅膀幾乎蓋住了整個(gè)北洲王府。 晏雪空仰臉道:君御哥哥,它是上古神獸,鯤鵬? 謝御塵道:有鯤鵬血脈罷了。 雖然血脈不純,但仍是上古神獸級別,不比龍鳳二族差,可惜運(yùn)氣不好,還在蛋里就被畢厄羅抓捕,出生就被奴役。 不過禍福相依,它也因此逃過上古大戰(zhàn),得以存活至今。 鵬鳥盤旋著,不知為何,遲遲不肯降落。 畢厄羅見它不聽話,厲聲再喚:鯤鵬! 鵬鳥的腦袋上,深紅色的烙印漸漸發(fā)亮,發(fā)燙,它驀地撞向地面,重重落下,發(fā)出一聲委屈的哀鳴。 晏雪空與畢厄羅同時(shí)飛到它身旁,一左一右。 晏晏,縛魂印還有一個(gè)辦法能解開。謝御塵道:用新的契約戰(zhàn)勝舊的。 聞言,晏雪空抬起手,掌心覆在鵬鳥的腦袋上,看著那雙烏溜溜的獸瞳,輕聲道:大魚,你相信我嗎? 獸瞳眨了眨,張開的大嘴里冒出一只藍(lán)色的風(fēng)箏。 它未曾口吐人言。 晏雪空卻已明白,莞爾道:你真貪玩。 鵬鳥乖巧垂首,蹭著他的掌心,收攏羽翼,露出天邊皎潔的明月,月光下的少年溫柔而美麗。 一滴血落下,靈光四溢,象征契約的陣法驟然出現(xiàn),璀璨的金色光柱直沖云霄。 自尋死路! 畢厄羅沉下臉,雙手結(jié)印,腳下陣法乍現(xiàn),同樣有深紅色的光柱升起。 他忌憚謝御塵,但這十幾歲的小娃娃可沒那么大本事! 第76章 結(jié)束 契約拼的不是修為, 而是神魂與意志,以及,與神獸的契合度。 毫無疑問, 鯤鵬選擇了晏雪空。 所以,當(dāng)契約開始時(shí), 晏雪空的神識毫無阻礙地進(jìn)入了它的識海,看到了深紅色的牢籠。 牢籠中, 躺著只縮小版的鵬鳥。 察覺他的到來,小鵬鳥睜開了眼睛, 撲閃著翅膀,想要跳出去,晏雪空伸出一根手指,與它身體觸碰的剎那,金色靈光大盛,漸漸將牢籠消融。 畢厄羅的神識沖進(jìn)來,正好看到這一幕,二話不說, 便要打斷。 他想, 就算這小娃娃是渡劫期, 以他金仙境的神魂,也足以碾壓了。 然而下一刻,晏雪空周身有無盡星河環(huán)繞,金色火焰倏而迸出, 太蒼劍、玄黃鼎、陰陽筆、萬劍碑、太子印璽等寶物齊齊浮現(xiàn)。 你! 畢厄羅被鎮(zhèn)壓, 震驚失色, 他從未見有人能同時(shí)主修這么多種功法, 掌控這么多至寶。 而這些功法和寶物, 雖分散,卻隱隱有融合的趨勢。 難道,這小娃娃是要走萬道歸一的路? 不,不可能。 畢厄羅想,萬道歸一,乃是成神之路啊! 古往今來,多少絕世天才倒在這條路上,時(shí)代的局限更讓這條路變得難上加難,這十幾歲的小娃娃憑什么? 畢厄羅一生追求神墓和神宮,為的就算變強(qiáng),仙帝境于他來說遠(yuǎn)非終點(diǎn),他想要成神。 可他還未摸到門檻,晏雪空已打開了那扇門。 先天道體,好一個(gè)先天道體!早知如此,當(dāng)年說什么也不會放過你! 老爺爺,當(dāng)年分明是你落荒而逃,夢做多了不好,醒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