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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辭柯呼吸急促起來,她的信息素好像徹底失控了。 她就近找了間干凈的客房,關(guān)門反鎖一氣呵成。 秦寸雪在花園里找了半天人,又去問了附近的侍應(yīng)生,才知道葉辭柯跟著人走了,最后聽到火警才趕過來。 沒想到剛轉(zhuǎn)過走廊就看見葉辭柯進了房間,她連忙沖上去試圖開門,卻無能為力。 “葉辭柯!” 聽見秦寸雪的聲音,葉辭柯斷斷續(xù)續(xù)地說:“會客廳有一個發(fā)熱期的omega。” “我知道了!你怎么樣?” 眩暈感越來越重,葉辭柯背靠著門:“我喝了一袋抑制劑,好像進入易感期了?!?/br> 易感期的alpha會追逐omega的蹤跡,外面那么多omega,萬一自己沖出去了那后果不堪設(shè)想。 秦寸雪急得不行:“叫救護車,送醫(yī)院!” 而門內(nèi)的葉辭柯晃悠悠地走了幾步,躺倒在床上,閉上了眼睛。 好吵,外面似乎亂成了一團。 她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自己虛弱成這樣,易感期還會發(fā)瘋嗎? * 宴會上燈影搖晃,觥籌交錯。 奚泠躲在暗處松了口氣,幸好宴會只看邀請函不看臉,否則就麻煩了。 她穿著一身漂亮的紅裙,稍長后擺如金魚的尾巴,行走間恍若流霞滾云。 時不時會有人朝她投來視線,但奚泠也一概不管,只專注于尋找葉辭柯的身影。 望不見,到處都望不見,她焦慮地攥著裙子 ,開始考慮要不要混進季家別墅里。 “奚小姐?!?/br> 一道清潤的男聲在身后響起,奚泠如同受驚的貓,下意識地縮了縮肩。 她回頭,發(fā)現(xiàn)身后站著一個男人。 他和葉辭柯有四分像,只是長了雙風流多情的眼睛。 奚泠一眼就認出了來人。 季少時,星漢娛樂上下都稱他為小季總,威望和風評都很好,平時待人總是一副溫和有禮的模樣。 可是現(xiàn)在看向自己時,卻好像帶著刺。 “你是怎么進來的,嗯?” 奚泠垂著頭,輕聲答:“我想見葉辭柯?!?/br> 季少時勾了勾唇,卻不會讓人覺得他在笑。 “奚小姐,你在我們這里并無信譽可言,我妹如何,好像也和你沒有關(guān)系?!?/br> 奚泠呼吸一窒,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可是如果在葉辭柯的家人面前退縮了,她該拿什么去見葉辭柯。 她抬眸,臉上帶著幾分懇切:“對不起。請給我一次機會,我只想見她一面,哪怕只有一面。” 季少時打量著她,而奚泠也一瞬不瞬地回望過去。 短暫的安靜后,他忽地輕笑:“不行。我妹的病情又嚴重了,受不得刺激?!?/br> 奚泠的心一沉,再開口時已經(jīng)有些急切:“葉辭柯,她身體怎么樣了?” “嗯?” 她問的居然是葉辭柯的病情,這倒是讓季少時有些驚訝。 他解釋道:“不怎么好,信息素每變一次,她的身體就會虛弱幾分?!?/br> 奚泠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 在她面前,葉辭柯的信息素已經(jīng)不知道變了多少次。 她還想再多問一點,就見有人匆匆過來:“少爺,二小姐她出事了!” 季少時皺眉:“她怎么了?” “秦醫(yī)生說二小姐把自己鎖在了房間里,情況不明?!?/br> “哪呢?” 侍應(yīng)急忙帶路。 季少時快步跟過去,他很急,沒空管身后跟著的小尾巴。 于是奚泠跟了一路,直到來到葉辭柯的房門前。 秦寸雪已經(jīng)不知道敲了多少遍門,但里面根本沒人應(yīng)。 她朝著季少時喊:“我懷疑她是暈死在里面了,找人把門撞開,唉——” 發(fā)現(xiàn)身后那抹紅色的身影,秦寸雪一愣:“奚泠?” 奚泠眼底沉沉,聲音卻很穩(wěn):“葉辭柯的病,是需要標記omega的,對嗎?” 秦寸雪還沒回答,就見季少時先點了點頭:“是?!?/br> 奚泠記得這棟別墅的外觀,上面似乎是一個大型平臺。 等到了肯定的回答,她幾乎是毫不猶豫地轉(zhuǎn)身上樓。 寬闊的平臺四面是欄桿,奚泠找準方向探身,果然看見了葉辭柯的房間。 她動作極快地脫下高跟鞋,雙手一撐就爬上了欄桿,緩緩站了起來。 張開雙臂,如同踩著獨木橋。 她的心的確走上了獨木橋,她不能失去葉辭柯。 跟上來的秦寸雪看見這一幕,頓時覺得奚泠瘋了:“這是五樓!” 足足十幾米的高度,有些讓人眩暈,下面是大理石地板,從這里摔下去不死也殘。 奚泠沒理會,咬了咬下唇,盡量集中注意力。 斜下方是葉辭柯所在的房間,從這里跳下去,或許就能落在房間的陽臺上。 風從耳邊過,撩起幾縷發(fā)絲,秦寸雪的驚呼聲自身后響起,可奚泠眼里只有自己的目標。 她從高臺上縱身一躍,決絕得如同撲火的蝶。 哪怕后果是焚毀殆盡,也要投入她的懷抱里。 秦寸雪根本來不及阻止,眼睜睜看著那抹艷紅的身影在空中劃過一道弧度,摔進了下面的陽臺里。 “砰!”,陽臺上的花盆碎了一地。 秦寸雪低罵了句,探過去大半個身子:“你沒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