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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以宣致身份活了一年的白方宸,多少也受到了些影響,一旦夜安有靠近的跡象,身體本能便戒備起來。 夜安來到張管家身前,問:夜青與夜竹回來了嗎? 張管家看了眼時間,搖頭道:還沒有。想到什么張管家笑出聲:不過應(yīng)該快了,畢竟山里的溫度可比山下要低不少,他們受不住多久的。 什么意思?我大病初愈回來,而他們兩個竟然去爬山了?!剛下車白方宸就聽到兩人的談話。 夜安說道:我沒跟他們說你今天回來。 你沒說?這是為什么? 因?yàn)槿ソ幽阒?,我不確定你會不會跟我回來。 夜安目光淡淡,分明沒有抱怨與埋怨的意思,卻刺得白方宸眼睛生疼。 慣會觀察臉色的張管家瞅瞅這個,再瞧瞧那個,這氣氛估摸著是鬧不愉快了,于是機(jī)智的告辭離開。 回小樓的路上夜安大步走在前面,自知理虧的白方宸全程亦步亦趨地跟在后面,乖巧得像個犯了錯的小媳婦兒。 公呸!夜安,我想好了,我我住你房間。 在夜安推開小樓的大門時,白方宸終于忍不住開口了。 聞言,背著身的夜安嘴角一勾,然而等他回過身時那抹笑意已經(jīng)被壓下,表情依舊冷漠。 好。 白方宸瞅著他小心翼翼地問:那我把行李提上去了? 夜安漠著臉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就瞧見白方宸明顯是松了口氣,小狗眼亮晶晶的,差點(diǎn)沒繃住笑出聲。 提著行李來到夜安的房間,白方宸看著屋內(nèi)的裝飾既熟悉又陌生,畢竟上一次進(jìn)到這里對他來說已經(jīng)是一年前的事情了。 十分鐘后,他將行李收拾好,不常用的東西就先放到他之前的房間,夜安沒跟著上來,讓他壓力稍稍小了些,轉(zhuǎn)而他又想到,不行!怎么能有這種想法呢? 他與夜安本來就是情侶,怎么能因?yàn)閷Ψ讲辉诙X得輕松呢! 這種可怕的想法必須,絕、對、不、能、再、有、了! 剛才好像有點(diǎn)點(diǎn)傷到夜安了,不知道會不會生氣 他長嘆口氣,走到床邊,把自己往床上一扔,大字型攤開,望著天花板放空。 兩人雖然是情侶沒錯,可是以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兩人不應(yīng)該是曖昧期,怎么一下就跳同居了呢?而且之前他也是一個睡偏多,偶爾才會在夜安房間睡,怎么現(xiàn)在 等等!! 他猛地坐起身,想到一種可能,是不是可能或許他被夜安那家伙給算計(jì)了! 樓下,夜安心情格外的舒暢,品著親手泡的青花茶,指尖點(diǎn)在茶幾上發(fā)出愉悅的嗒嗒聲。 噔噔 急促的下樓聲傳來,夜安以拳抵唇將嘴角的弧度壓了下去,等白方宸跑下來時看到的又是漠著臉連嘴角都含著股滄桑勁兒的俊美臉龐。 夜安!你是不是故意原本的氣勢洶洶在看到這張臉時,到嘴邊的質(zhì)問突然卡住了。 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夜安抬起眸,有什么事? 白方宸: 本來是有的,可對上這張過分好看的臉,好像又沒事了 夜安站起身,自然而然牽過他的手,趁著對方還在懵圈,將人領(lǐng)到沙發(fā)坐了下來。 我從前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你對我的臉這么感興趣呢。 夜安抬手摸了摸臉,不是他敏感,是白方宸的眼神幾乎毫不掩飾,以前雖然也有盯著他臉看的習(xí)慣,卻也沒像現(xiàn)在這般露骨過。 又盯著夜安的臉看了兩秒,白方宸回過神來,趕緊別過頭。 遭了!他的顏控屬性被發(fā)現(xiàn)了! 他是喜歡夜安沒錯,可他更喜歡夜安那張臉!他甚至懷疑當(dāng)初自己生魂之所以會死皮賴臉跟著夜安,可能不光是因?yàn)橐拱采砩系臍庀⒆屗娣?,更大都可能還是因?yàn)檫@張臉。 可能物以稀為貴?白方宸有點(diǎn)不好意思。 以前天天瞧還沒覺得,在宣致體內(nèi)待了一年,總共才見了這張臉三次,每次還沒看過癮人就走了,現(xiàn)在回來可不得使勁看,把虧得都補(bǔ)回來。 早說嘛夜安低聲嘖了一聲。 要是知道這張臉這么有殺傷力,他還費(fèi)什么功夫又是演戲又是裝可憐。 白方宸沒聽清:你說什么? 夜安默默看著他幾秒,突然展顏露出一個令人目眩的笑容,深邃鋒利的眸子變得柔和,薄唇彎起。 這么久沒見,宸宸,你有沒有想我? 咕咚 吞咽口水的聲音響起,夜安嘴角笑意更深,抬頭在白方宸的頭頂摸了摸,我可是很想宸宸的。夜安眼底的光暗淡下來,聲音透著失落,可是我家宸宸好像一直在避著我,我很傷心。 是很傷心,沒見傷心的放在他頭頂?shù)氖终贫悸讼聛怼?/br> 白方宸: 尼瑪!這誰受得了! 他一把握住夜安滑落下來的手掌,我沒有避著你!我就是就是還沒適應(yīng),而且我也很想你,你都不知道我在宣致身體里一年都沒見過你幾次,可想可想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