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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點,演出順利結(jié)束。 和粉絲簽名合照完,從場館后門出來,公司的保姆車已經(jīng)在后街等待了。 紅姐在水天酒店定了包間開慶功宴,保姆車直接往酒店去。 演出時為了舞臺效果,化妝師在周念頭發(fā)上捆了許多彩絲,好看是好看,就是勒得頭皮疼。從場館去酒店的路上,周念就在后座將彩絲拆得七七八八了。 她的發(fā)量本就不少,被彩絲勒出了形狀,顯得更蓬松了。 貝貝坐在側(cè)座,一個回頭,眼睛亮了,周念,你知道你現(xiàn)在特像什么嗎? 什么? 特像我家墻上八十年代的港風畫報。 上下掃視周念一眼。 上臺演出時的牛仔抹胸已經(jīng)被她換成了寬松休閑的長T恤,此刻正是T恤加拖鞋極為居家的打扮。 貝貝很快又否認了自己,略顯嘲諷的笑。 但她們應該不會穿大肥t。 周念:你知道你現(xiàn)在像什么嗎? 貝貝頂著頭一次性染灰的卷毛,什么? 像我奶奶。 貝貝:不要互相攻擊了我們來攻擊蒙西吧。 - 保姆車抵達酒店。 紅姐捧著一束花在酒店門口等候,笑容是發(fā)自肺腑的高興,恭喜演出順利!我的三個小祖宗們! 花束遞進周念懷中,紅姐親昵地攬過幾人往里走。 身后傳來趙啟的聲音: 這么巧,也剛到呢? 是紅姐邀請的。 [夏日返場]是資方十分看好的樂隊,巡演前已經(jīng)百般關照,理應邀請人家來慶功宴同聚一下。 紅姐笑著迎了上去,趙總來得可真及時吶。怎么樣,看了我們的演出 酒店大堂自動門因為幾人動作一直開著,內(nèi)部冷氣往外散去,貝貝叫了周念一聲,進來呀,我們先上去。 周念卻沒有動作,目光掠過趙啟望向酒店外沿,那輛駛進停車區(qū)的911標識。 等我一下。 她突然朝外走去。 姜陸潮從車上下來時,穿的是一套正裝,雖然黑色襯衣半解,但也能看出是參加了正式場合后過來的。 黑襯衣搭筆挺的西裝褲,極具精英特質(zhì)的西裝,卻搭著略顯敗類的渣男挑染發(fā)。 有些違和,但想想對方是姜陸潮。 又合理了。 合上車門,朝一步之外的女孩揚了揚下巴,臉上淌過淺淡笑意,演出順利。來蹭個飯,不介意吧? 周念也展開笑顏,有別于前幾次遇見時的刻意回避,她表現(xiàn)得再自然不過,說話時目光坦然地看向他的眼睛,當然不介意了。 紅姐還在和趙啟寒暄。 趙啟見著兩人走過來,喲呵,人家又沒邀請你,怎么就來了喲? 聲調(diào)拐了又拐,很是揶揄。 姜陸潮聳聳肩,閑散抄著口袋跟在周念身側(cè),承認得坦坦蕩蕩,嗯,臉皮比較厚。 紅姐:說什么呢,你還是我們念念的哥哥呢! 周念配合著笑了笑。 平時姜陸潮總是一口一個哥的自稱,今日倒是難得謙虛起來,看著周念,多解釋了句,臉皮厚攀的哥,也不是親哥。 紅姐:好啦,不管親不親的,都是貴客! 他們說話時,周念就安安靜靜抱著花站在一旁等候。酒店大堂一陣空調(diào)風猛吹出來,她打了個噴嚏。 姜陸潮幾乎是下意識摸向自己的外套。 但紅姐已經(jīng)手疾眼快將手中披風給她圍上了,臉上盡是對meimei的關愛,給你準備的外套,你體質(zhì)不好又容易生病,平時小心空調(diào)風。 周念攏緊披風,微微一笑,謝謝紅姐。 姜陸潮緩放下手。 好了,不站在這里說話了,上樓去吧,菜都點好了。 走吧。 等到電梯。 兩個男人紳士讓道,周念和紅姐先進。紅姐按了23樓后便站到了周念身后,兩個男人進來,也是一前一后的站位,姜陸潮便剛好站在周念身側(cè)。 周念自覺自己的扮相不算精致,T恤拖鞋,配上一頭凌亂的頭發(fā),實在算不上好看,便始終默默低著頭。 趙啟和紅姐在后面對話。 這酒店還挺新啊,我?guī)啄昵皝淼臅r候好像還沒這么好? 是啊,近兩年的新酒店不過我倒是聽說,酒店老板好像在拋售 與對話無關的空間,姜陸潮抄著口袋,目光漫不經(jīng)心下移。 電梯光線明亮,女孩別著臉定定盯著電梯按鍵。 她好像長高了不少,頭頂望過去都到了電梯36樓按鍵的位置,也可能是頭發(fā)蓬松增加了點高度。 發(fā)間還綴著亮片,應該是最后一首大合唱時舞臺灑上的碎金紙,閃閃發(fā)光,像個精靈。 臉頰來不及卸妝,鼻尖上打著閃粉,側(cè)著臉,唯能看見白皙小巧的鼻尖。 化妝和不化妝,其實在姜陸潮這里沒有什么區(qū)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