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單槍匹馬
“殺!”獸人大軍猶如潮水一般朝著虎山谷猛攻而去,而猛虎團(tuán)殘余的萬人之眾也奮力直起,死死咬住虎山谷谷口,寸步不讓,似乎想要拖延一點(diǎn)時間,好讓昨晚上撤退的貧民安全到達(dá)黃山城。 石虎手持一把長劍,一馬當(dāng)先站在谷口最前端,不斷格殺著四周涌來的敵人,每一劍揮出,石虎都帶走了十?dāng)?shù)名敵人的生命。 開戰(zhàn)不到十分鐘,雙方都進(jìn)入了一個白熱化的地帶了,虎山谷口前尸首堆積如山,獸人士兵每倒下一批,他們身后馬上就會涌上一大批士兵填補(bǔ)進(jìn)去,在獸人這樣源源不斷進(jìn)攻的情況下,猛虎團(tuán)的損失越來越大了,不斷有士兵倒了下去。 半個小時過后,猛虎團(tuán)原本殘余的一萬余眾,此刻只剩下了不到兩千之?dāng)?shù),可這些殘余之眾,居然沒有一名士兵退后,每一名士兵臉上都露出了視死如歸之色,依然踏著敵人與自己伙伴的尸首,死死守護(hù)住虎山谷那狹小的谷口,寸步不讓。 嚴(yán)孟貴一身血跡殺到了石虎身邊,眼眶中帶著紅潤之色叫道:“將軍,我軍損失慘重,退吧,再不退的話,猛虎團(tuán)就完了?!?/br> 石虎聽到了嚴(yán)孟貴這句話,臉上露出了一個慘然的笑容道:“退,你覺的我們還可以退嗎?再退的話,虎山谷一但失守,那對天龍國來說,那意味著什么?” “可是將軍。。?!?/br> “老嚴(yán),不要說了,你帶著兄弟們撤吧!我留下斷后,走?!笔⒋笫忠粨],持劍的手依然舞動著,片刻之間,又帶走敵人數(shù)條性命。 “將軍?!眹?yán)孟貴凄慘叫了一聲,眼淚劃落這名從軍快二十年團(tuán)長臉上。 “老嚴(yán),你與我不一樣的,我身為猛虎團(tuán)的將軍,失守虎門已經(jīng)罪責(zé)難逃,就讓我石虎為天龍國流盡最后一滴血吧!讓我死的有尊嚴(yán)一點(diǎn),走?!笔M劍劈開了幾名涌來的敵人,對著嚴(yán)孟貴吼道。 嚴(yán)孟貴見到石虎一臉堅(jiān)決的表情,他知道自己就算說干嘴巴,石虎也不會撤了,于是大聲怒吼道:“媽列巴子,老石,既然你不走,那我老嚴(yán)也拼了,兄弟們,跟我殺!” “老嚴(yán)?!笔⒒⒛恐屑t潤了起來。 嚴(yán)孟貴見到石虎這副神情,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道:“嘿嘿,你是將軍脫不了罪,那我這名團(tuán)長也是跑不掉,與其回去讓那些小人折磨,老子還不如戰(zhàn)死在沙場上,也落的一個英雄的名號?!?/br> 十?dāng)?shù)分鐘后,猛虎團(tuán)兩千余人只剩下三百余人,這三百余人個個身上都帶著一身傷,可就算這樣,這三余名士兵紛紛靠攏在石虎身邊,把石虎與嚴(yán)孟貴兩人緊緊圍在中間,個個士兵臉上露出了視死如歸的表情,冷漠遙望著前方包圍而來的敵人。 “停?!鲍F人士兵們傳來了一道喝聲,緊接著包圍住猛虎團(tuán)的獸人士兵從中裂開一條道路來,從里面走出一名獸人將領(lǐng)。 路特巴望著面前這三百余人,臉上閃過了一絲不忍之心,這種感覺路特巴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會有,按理說這二十余年中,自己獸人士兵不知道死在猛虎團(tuán)手上多少,真的算起來,猛虎團(tuán)應(yīng)該是獸人國的死敵,可為什么自己心中會生出一絲不忍之心呢?難道就是因?yàn)槊突F(tuán)每年的交戰(zhàn),打出的感情不成? “石虎,我敬你是一條好漢,放下手中的武器,我可以讓你的部下離開?!甭诽匕烷_口說道。 “團(tuán)長。。?!痹诼诽匕蜕磉叺母惫俾牭搅俗约簣F(tuán)長這句話,驚訝的叫了起來。 路特巴聽到了自己副官的驚叫聲,臉上露出了一絲厭惡之色喝道:“閉嘴,我做什么事,還需要你來教不成?” 路特巴身邊副官聽到了自己上司這一喝,也見到自己上司那不滿之色,嚇的連忙閉上了嘴巴。 石虎聽到了路特巴這句話,臉色微微動容了一下,片刻之后,石虎臉上露出了微笑反問道:“此言當(dāng)真?” 路特巴聽到了石虎這句話,長長虛了口氣,其實(shí)按自己的局面來看,自己這邊要滅掉石虎那三百余人是絕對沒問題,只是時間性的問題,但是石虎這殘余的三百余人別看他們個個身上大小帶傷,可他們的戰(zhàn)斗力可不是假的,至少能在自己七萬多人馬輪流攻擊之下存活下來,這些人可以說是精英中的精英,一但這些人真的不要命拼命起來,那自己這邊要拿下他們,代價肯定十分的大,路特巴不想讓自己這邊的人馬再次受到重創(chuàng),所以才有這勸說的一幕。 “我以我的人格擔(dān)保?!甭诽匕偷f了一句。 石虎注視著路特巴那副自信的表情后,扔出了手中的長劍道:“好,我相信你?!?/br> “將軍?!眹?yán)孟貴與那些殘余的三百余人紛紛驚叫道。 石虎望著一雙雙不甘的眼神,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道:“兄弟們,你們的心意我石虎記在心中,但是木已成舟,我石虎那怕可以活著回去,我也無臉去面對虎門的鄉(xiāng)親父老,老嚴(yán),你帶著他們走。” “將軍?!眹?yán)孟貴臉上露出了不甘之色,心里卻不斷的思索著,似乎想找出一個可以解決面前問題的辦法,可是他想來想去,始終都沒有想到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走?!笔⒋蠛攘艘宦暎缓髶屵^嚴(yán)孟貴手中的長劍橫在自己的脖子上道:“如果你們再不走,那我就自盡在你們面前?!?/br> “將軍?!眹?yán)孟貴等人紛紛圍了上去,似乎想搶奪下石虎橫在脖子上的長劍。 “站住,你們走,如果再不走,我就死在你們面前。”石虎把手中長劍往脖子上一送,劍鋒馬上就劃破石虎脖子皮層,一絲血水馬上滲透而出,順著長劍流了下去。 “別,別,別。”嚴(yán)孟貴連忙搖了搖手,身體迅速退后幾步,臉上表情變化了幾次,最后狠狠望了一眼路特巴后,對著石虎咬著牙齒道:“末將聽令。” “呵呵。”石虎聽到了嚴(yán)孟貴這句話,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 “殺?。。 本驮诖丝?,在獸人大軍后方大本營中傳來了一道暴喝聲,緊接著一陣陣殺喊聲響了起來,獸人大軍身后傳來了一陣sao動。 “厄!”石虎與路特巴等人紛紛愣住了,石虎愣住是,難道這時候自己天龍國援軍來了不成,不對,如果是自己天龍國援軍到來,不可能會從虎門方向來呀!應(yīng)該是從自己背后出現(xiàn)才對呀!難道是? 石虎突然間想到了一個希望非常渺茫的可能,但是目前能出現(xiàn)這個狀況的也只有這個可能,那就是冷逍遙當(dāng)初帶出的那一千輕騎兵與那先鋒營百余慘兵。 “是逍遙?!眹?yán)孟貴臉上露出了一絲驚喜,但是嚴(yán)孟貴驚喜過后,臉上又露出了失落之感,因?yàn)樗姷嚼溴羞b這一隊(duì)人馬只有三百余人,又如何能讓自己等人擺脫這個困境呢? “這個白癡,難道他們要白白去送死嗎?”石虎忍不住咒罵了一句。 石虎與路特巴兩人想法倒不一樣,路特巴在后方sao動時,當(dāng)他見到這一隊(duì)人馬領(lǐng)先之人時,臉色微微動容了一下,下一刻,他連想都沒想,直接擺手喝道:“一軍回防,二軍留守看住這些人,沒我的命令,誰也不許殺人,除非他們先動手。” 獸人大軍雖然不清楚自己的將軍為何會放棄面前馬上得手的虎山谷而轉(zhuǎn)回防去,但是在戰(zhàn)場上,軍令如山,所以他們只疑惑的片刻后,虎山谷包圍著石虎的人馬像潮水一般往回殺去。 冷逍遙見到敵人大軍回防了,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揚(yáng)起手中短劍喝道:“殺!” “殺!”跟隨在冷逍遙聲后的三百余人紛紛揚(yáng)起手中長劍,跟隨著冷逍遙朝著獸人大軍軍營中鞭馬而去。 “保護(hù)將軍?!甭诽匕鸵姷嚼溴羞b放棄大軍,單身殺入軍營中,馬上就想到冷逍遙的計(jì)劃。 “刷刷刷!”從軍營中奔出了一隊(duì)隊(duì)裝備精良的士兵,中間有著無數(shù)種族的士兵混雜在一起,紛紛把一只精美的帳篷包圍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 冷逍遙見到這些士兵們包圍的帳篷,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心中暗道:“我正愁著不知道那個帳篷是大魚?!?/br> “瘋子?!甭诽匕鸵姷嚼溴羞b單身殺入軍營中,心里暗暗咒罵了一句。 “將軍,逍遙他難道打算?”虎山谷前,嚴(yán)孟貴一臉驚訝的叫道。 石虎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心中暗想道:“難道冷家血統(tǒng)會有遺傳嗎?” “這逍遙真是瘋子一個,居然單槍匹馬沖到敵人大本營。”嚴(yán)孟貴看似在笑冷逍遙自不量力,但是在他的語氣中,卻充滿了敬服之音。 “嘶!”冷逍遙的坐騎終于不堪重任倒了下去,冷逍遙身影在空中翻了幾個跟斗,剛好避開了幾只捅來的長矛后,落人地面中,馬上一個鯉魚大挺,小劍一掃,砍斷了幾把刺來的長槍,朝著敵人包圍嚴(yán)實(shí)的帳篷撕殺而去。 “真是個瘋子。”嚴(yán)孟貴被剛才冷逍遙落馬的一幕嚇的后背冒出冷汗。(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