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沾染 第1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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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把那個明亮的女孩兒占為己有。 大佬x小太陽 救贖/ 從爛人變成好男孩只差一個夏聽樂/ 對我笑一下,不笑就親你/ 第八十二章 快樂是不會長久的, 他只有在這時死去,才會停留在頂峰,不管這到底是幻覺還是真實。尤其在明霜的事情上, 他這么多年求而不得, 現(xiàn)在得到的一小些幸福,已經(jīng)幾乎讓他難以相信這是真的。 “我要長命百歲, 長長久久活著。”明霜瞥他一眼,“你死了, 我就可以每個月?lián)Q個男人了, 也挺好?!?/br> 江槐握著她的指骨陡然用力,幾乎讓她有些生疼。即便知道,她這些話大部分都半真半假, 他聽著, 也抑制不住痛苦與熊熊燃燒的妒火。 回想起來, 自從認(rèn)識江槐后, 但凡有他在身邊, 她都被綁得嚴(yán)嚴(yán)實實, 休想沾花惹草。江槐這男人太難對付了, 智商極高,性格冷靜又瘋狂,做事不擇手段,就是個瘋子。 她陡然想起那天明蕭說的話——他沒點(diǎn)本事,能讓你在他身邊留這么久? 現(xiàn)在想起, 明霜覺得明蕭說的有幾分道理。 海島晚上很是涼爽, 沙灘是金黃色的, 明月高懸, 蔚藍(lán)的潮水一涌接著一涌, 明霜陪著江槐,也沒下水。 沙灘旁支著陽傘和桌子,明霜拉他在桌邊坐下。 “張嘴?!彼f。 男人啟唇,似乎她說什么都會照辦。明霜凝著他纖薄淡紅的唇,背脊忽然滾起些難言的熱燙,她挪開視線,手指湊近,喂他吃了片椰rou,江槐便很乖地吻住她的指尖,由著她撫摸。 糯米椰的椰rou極為軟糯可口,味道恰到好處的清甜,有nongnong的椰味兒,明霜從小吃椰子只吃這種,對于吃一直很講究挑剔,明霜抽回手指,隨意拿紙巾擦了擦,問他,“好吃嗎?” 江槐不喜歡太甜膩的食物,胃口清淡,對他而言應(yīng)該正好。 江槐咽下那口椰rou,輕聲說,“嗯,很好吃。” “可惜你吃不了海鮮?!泵魉兄?,“不然,這里有很多很多好吃的,開車十五分鐘出去,有個夜市,里面全是各種海鮮?!?/br> “明天晚上去吃?!苯闭f。 “你真想死?”明霜說,“去吃海鮮大餐?” 江槐握著她的手,他眼睛蒙著紗布,但是,明霜能感覺到他的意思。他可以不吃,明霜開心便好。 明霜皺眉,倒是沒甩開他的手,“光我吃有什么用?你不要再瘦了?!?/br> “再瘦不好看了?!彼f。 “我沒有?!彼p聲說,帶著她的手,往自己身上探去。 “嘖?!泵魉f。 …… 月色下,只有她和江槐,以及遠(yuǎn)處翻涌而來的海潮,很是愜意。 江槐的手機(jī)是關(guān)機(jī)的。他性格很獨(dú)斷,這種私人時間想聯(lián)系到他是不可能的。響起的是明霜的手機(jī),她懶洋洋接起,“喂?” 對面是明蕭,“你什么時候回?” “怎么,你要見我?” “你爸?!泵魇捳f,“我好不容易回國一趟,頭都大了,你倒是和男人一跑了之,你上次是不是隨口忽悠你爸,他真信了,現(xiàn)在那男的都被他帶回家了。” “然后聽說你跑去南方和別的男人度假去了?!?/br> “這下怎么收場?”明蕭看熱鬧一樣,“伯伯說人家小趙說愛你愛得要死,非你不娶,可以等你收心。” 明立誠之前和她提起的什么小趙,說是給她專門物色好的,模樣俊俏性格溫柔,是家里幺兒,對她一見鐘情……以及一大堆什么別的溢美之詞。 明霜想了半天,才回想起那個小趙的樣子,清秀溫吞,泛善可陳,無味得像水,和她似乎就前段時間在一場晚宴上見過一次。 這一次了,就愛她愛得要死了。 她轉(zhuǎn)眸看向?qū)γ娼?,他垂著眼,正轉(zhuǎn)臉看向遠(yuǎn)處海浪,月光灑落在他白皙清俊的面龐上,襯得他更如冷月清輝 ——江槐原本就屬于男人中的極品貨色,從少年時代到現(xiàn)在一直都是都是如此。嘗過這樣的,再叫她去吃清湯小菜,當(dāng)然提不起胃口。 她懶洋洋道,“他愛我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叫他去愛吧,看他能等我?guī)滋?。?/br> 江槐臉色有些蒼白。 這番說辭,她不知道是對哪個男人說的,但是,于他而言,實在是過于熟悉和殘忍。 明霜看著他,她沒掛電話,又對明蕭說,“你對我爸說,別給我介紹了,我有對象了,過段時間帶回去?!?/br> 江槐扭頭看向她,又不看海浪了,握著她的手。 …… 海島上,在明霜和江槐的生活里,都只有他們兩人,只有對方。 第二天,是個陰天,沒有強(qiáng)光,島上刮著微風(fēng),明霜陪著江槐出去走走。讓他眼睛逐漸適應(yīng)這樣強(qiáng)度的光。 她和他隨意聊著天,說了說自己少女時代在這里留下的回憶,那時,她經(jīng)常和徐天柏幾人一起在這里胡鬧。江槐安靜且認(rèn)真地聽著。 他們性格明明一靜一動,一冷一熱,一個話少,一個話多,但神奇的是,這么多年都一樣,他們這么獨(dú)處時,竟然從未覺得有什么不合拍過。 走出度假區(qū),不遠(yuǎn)處有個小村子,住的本土居民,皮膚微黑,甚至,村里還有一所小學(xué),不過學(xué)生就十來二十個。 旁邊有個小賣部,賣椰子,芒果,各種飲料。 明霜以前來這邊度假,從未來過這個村子,眼下瞧著倒是有些新奇,去哪里江槐都聽她的,他和她牽著手,十指相纏。 正巧到了下課時間,一堆孩子跑了出來,來小賣部買喝的,買的都是些小屁孩喜歡的花花綠綠的飲料糖果。只有一個小男孩除外,走在人群以外,瘦瘦小小,看著也就九,十歲模樣。 明霜隨口問了一句,“他不買?” “沒錢?!毙≠u部阿婆說,“他慘哦,父母前幾年出海,遇到事故都死了,現(xiàn)在靠別人一天天養(yǎng)著?!?/br> “書也不知道能讀到什么時候?!彼齽幼髀槔厥帐爸浖埽靶W(xué)畢業(yè)了,再長兩年,就能出去做事了?!?/br> 那個男孩不知道有沒有聽到,神情冷漠又戒備。 江槐握著她的手指,明霜看不到他的表情。 明霜看了半晌,“你們村長在哪?” …… “我們資助他把高中念完?!泵魉獙δ悄腥苏f,“錢給你們保管,這是我們的聯(lián)系方式,有什么問題,你聯(lián)系這號碼就行?!?/br> 江槐攔住她,叫她換了個號碼,是他的秘書黃集的號碼。這個舉動,幾乎等同于說,這件事情已經(jīng)落妥,和少年時代一樣,江槐很靠譜且值得依靠,任何事情,交給他辦,都會做得很完美。 明霜凝著他,事情辦妥后,他們兩人離開村子。 明霜一直沒說話,看著遠(yuǎn)處,晚霞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又緩緩浮現(xiàn)了起來。 江槐忽然說,“覺得這樣很丟人么?” 他聲音很輕,很淡,“一無所有,什么都做不到,被人嫌棄,厭惡,臟,從這里被踢到那里,誰都不要?!?/br> 不知道是在說誰,卻顯然不是在說那個小男孩。 “我小時候,就根本沒在意過別人家境?!泵魉f,“反正都沒我有錢?!?/br> 何況,比如今的江槐有錢的,也找不到幾個了。 “我媽很早去世了?!泵魉牧伺氖?,語氣很輕快,“我爸除了給我錢,平均兩個月回家一回吧,回家也是和我繼母一起,然后繼母帶著她侄女,和我爸三個人組成一個家?!?/br> 江槐握著她手,聲音很低,“……霜霜。” 明霜從未對他提起過她家里的這些事情,聽著讓他很不舒服,他想象中的她,應(yīng)該擁有世界上最好的,過璀璨耀眼,最幸福無垢的人生。 “我也不在乎。”明霜說,“你看我像在乎的樣子嗎?” 明霜說,“江槐,你還是多管管你自己的事情吧,比如,怎么把你的眼睛快點(diǎn)治好。” 失明畢竟還是會帶來不少麻煩的。何況,明霜發(fā)現(xiàn),她也挺想再看到江槐眼睛的,見那雙平日里清冷高傲的黑眸,為她難以抑制的沉淪迷蒙,也是她的一大樂趣之一。 “然后呢。” “好了之后呢?” “你就會離開我?” 是不是只要一直不好,明霜就會和他一起? 簡直著了魔。 “別發(fā)瘋了?!泵魉粗?,輕聲說,“江槐,你再讓我發(fā)現(xiàn)你對自己做了點(diǎn)什么,我一輩子都不會碰你了。” …… 晚上,江槐抱著她,抱得極緊,往自己懷里帶。 窗戶沒關(guān),白色的窗紗翻涌著,外頭清新的海風(fēng)這么卷了進(jìn)來。 過了這夜,就是第三天了。 “霜霜,回去了,我們會結(jié)婚嗎?”他咬著她耳尖,清潤的聲音落在她耳畔,染著海水的潮。 在海島的生活終究不可能一直持續(xù)下去,他們終究還是要回歸現(xiàn)實,那時,明霜的身邊,還會有他的位置嗎? 江槐去吻她,他已經(jīng)洗了澡,渾身干干凈凈,身上那股她喜歡的香味淡淡包圍著她。 “江槐?!泵魉獡崦拿骖a,親了一下。失去視力后,對于她的觸碰與親昵,他似乎變得更加敏感。 隨著海風(fēng)翻卷的潮,在月色下愈涌愈近。 “霜霜,我可以的?!蹦腥怂貋砬鍧櫟奈惨艉鴨。`綣,悄無聲息勾著她。 只不過是眼睛暫時失明,但是別的功能都很正常。 和最初一樣,江槐依舊認(rèn)為,這是他對她最大的意義,和當(dāng)年在走廊時的初遇一模一樣,明霜喜歡他,不過是因為他的臉和身體。至于他,江槐本人是什么樣子,有著什么樣的性格與經(jīng)歷,對明霜而言,都不重要。 他近乎瘋狂地愛著她,常年無望的愛與求而不得,讓他絕望,如今他失了明,反而忽然獲得了這一切,他根本無法做到坦然地享受。 即便是和她親密時,他也認(rèn)為,自己不配得到快樂。江槐一直過著一種近乎苦行僧般的生活,習(xí)慣于壓抑,忍耐與克制,從童年時代開始就是如此。 明霜沉默了,她陡然想起了少年時代的江槐,那么驕傲的一個人,滿身覆著霜雪,初見時,他對她冷冰冰的,后來,最初,見到她和別的男生曖昧,他也會生氣,會耍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