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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起來就像是很期待謝知謹能夠同意張蕊加入他們回家的隊伍。 謝知謹唇角微沉,“那你跟她走吧,我自己回去。” 江遙愣了下,條件反射伸手挽留抓謝知謹,可謝知謹寒涼的目光讓他將手縮了回去,他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謝知謹音調(diào)沒有波瀾,“你既然都已經(jīng)決定跟她一塊兒走,就不必多此一舉來問我的意見?!?/br> 江遙張了張嘴,不知該怎么解釋,還沒等他想出個所以然,上課鈴就將他們召喚回了教室里。 最后一節(jié)課江遙心神不寧的,總是回過腦袋去看謝知謹,謝知謹卻專注地聽講,連個眼神都沒有給他。 等到了放學,不明所以的張蕊背起書包喊江遙,“走吧?!?/br> 江遙實在無法告訴張蕊他跟謝知謹發(fā)生的事情,只好硬著頭發(fā)跟張蕊起身,余光見到謝知謹率先消失在走廊的身影。 那是除去特殊情況外,江遙第一次沒跟謝知謹一起回家。 晚上他給謝知謹發(fā)信息,敲敲打打一堆字,最終只發(fā)出去三個字,“對不起?!?/br> 謝知謹沒有回復他,兩人破天荒的冷戰(zhàn)了。 說是冷戰(zhàn)也不盡然,謝知謹本就冷漠,在他和江遙的友情里,如果江遙不主動找他,兩人除了上下學這條路會作伴,其余時間跟普通同學沒什么區(qū)別。 而現(xiàn)在江遙和張蕊一起回家,他和謝知謹?shù)慕患妥兊每梢院雎圆挥嫛?/br> 起先兩天江遙還很苦惱,但漸漸的,他也體驗到了不同的感覺。 江遙朋友少得可憐,而和謝知謹這類人交朋友,他付出了百分的熱意,也未必能得到十分的回應,每次上下學的路上,都是江遙絞盡腦汁和謝知謹搭話,謝知謹心情好會應幾句,但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江遙嘰嘰喳喳在自說自話。 張蕊是和謝知謹截然相反的性格。 大大咧咧,心直口快,不用江遙費盡心思去猜她在想什么,她自個兒就會把內(nèi)心的想法痛痛快快地說出來,還時不時蹦出很多好玩的段子引得江遙發(fā)笑。 和張蕊一起回家的第五天,江遙在路上和謝知謹撞上了。 他正被張蕊從網(wǎng)上新搜羅的笑話逗得笑彎了腰,一抬頭就見到了前頭的謝知謹。 像是做壞事被家長抓住的小孩,又像是偷吃零食被逮住的小狗,江遙不知緣由,但那一瞬間說不出的心虛,臉上的笑容也一點點散去了。 張蕊疑惑道,“怎么了?” 謝知謹冷著臉抬步就走,他向來沒什么表情,可江遙卻覺得謝知謹在生氣。 江遙急急忙忙跟張蕊說再見,快步追上了謝知謹,在電梯口見到正要關了的門,連聲道,“等等……” 我字含在喉嚨里,電梯門發(fā)出輕微的關門聲,將江遙隔絕在了外頭。 江謝兩家家長不知道怎么的就發(fā)現(xiàn)了謝知謹和江遙鬧別扭的事情,江母逮著江遙上門去跟謝知謹求和。 “知謹那么好的孩子,你怎么就跟人家吵架了?” “有什么事情好好掰扯掰扯,跟人家知謹?shù)纻€歉就過去了?!?/br> 所有人都覺得江遙能跟謝知謹交朋友是他“高攀”,就連他的家人都是這樣的想法。 平平無奇的鴨子與高傲光鮮的天鵝,眾人心中的天平有所傾斜理所必然。 江遙想著母親的話,忐忑地敲響了謝知謹?shù)姆块T,對方讓他進去。 謝知謹正靠在床沿看書,見到他也只是掀了下眼皮,冷冷淡淡的模樣,像座永不融化的萬年冰山。 江遙覺得有點冷,但還是憑借著對謝知謹?shù)南矏鄄活櫤饴拷鼘Ψ?,他輕聲說,“謝知謹,你別不理我?!?/br> 謝知謹翻了頁書,不甚在意道,“我沒有不理你。” 江遙咬了咬牙,“我以后不跟張蕊一起走了……” 謝知謹這才放下書,將目光落到江遙身上,江遙委屈地吸了吸鼻子,謝知謹見他這樣,音色冷得凍人,“你這么不情愿,就別勉強了。” 江遙嚇得一噎,“我很情愿?!?/br> 怕謝知謹不相信,他小心翼翼地靠近,爬上了謝知謹?shù)拇玻疂櫇櫟难劬憹M希冀,詢問對方,“明天我在樓下等你好不好?” 謝知謹深深看了他半晌,問,“你們在路上都說了什么?” 江遙實誠回,“她給我講笑話……” “好笑嗎?” 江遙點點腦袋,見到謝知謹冷下來的臉色,又連忙搖頭,謝知謹這才拍拍自己的被子,讓江遙鉆進來。 江遙小聲說,“明天我在樓下等你哈。” 謝知謹重新拿起書,嗯了聲,余光瞥見江遙如釋重負地露出笑臉。 — 時隔多年,情景重現(xiàn),只不過對象由張蕊變成了賀鳴。 謝知謹用了點力將辦公室的門嚴嚴實實地關閉,徹底把江遙的笑容擋在了視線之外。 作者有話要說: 小謝:老婆對別人笑,好礙眼。 第16章 快輪到江遙那組作總結(jié)的時候,他收到了謝知謹?shù)亩绦拧?/br> “面試完給我打電話。” 江遙最近忙著面試的事情,已經(jīng)好幾天沒和謝知謹單獨見面了,雖然不知道謝知謹找他做什么,但只要對方聯(lián)系他,江遙就覺得高興。 他快速地回了個好字,轉(zhuǎn)眼見到賀鳴,才想起來兩人已經(jīng)約定好待會一起回宿舍,頓時苦惱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