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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落,又一轉(zhuǎn)頭,不輕不重踩住正要起身的兩個人。 胖子表情一變,又開始假哭起來。 “裝什么?” 江歲沒什么表情:“再讓我抓到一次你收錢,你自己看著辦?!?/br> “不收了不收了?!?/br> 胖子唉聲嘆氣:“我真知道錯了。” 江歲打量他一眼,看面相,感覺這幾個人壓根不是會老實聽話的長相。 一時興起:“這樣吧,你們排好隊,挨個錄段保證視頻,老老實實交代自己做了什么錯事,說清楚說明白說的我滿意了,再走?!?/br> 胖子和高大個面面相覷,起身就想跑,沒走兩步,大王和老A攔在路中,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們。 兩個人又是一轉(zhuǎn)身,江歲抱著手臂,好整以暇守著另一條路。 后面就更不用說了,趙子烏老七手里掂量著路邊撿來的磚頭,打量這中間五個人。 職高幾個人這才反應(yīng)過來,從一開始答應(yīng)了來三全路,就已經(jīng)落進幾個人的套里了。 胖子面如死灰,和高大個對視一眼,咬著牙說:“我錄?!?/br> 文華路,職高五人被城南的約到這里,半天沒看見人。 奶奶灰和瘦竹竿等的不耐煩,坐在路墩子上打了個呵欠:“城南怎么還沒來?” 旁邊穿黑色緊身皮褲的人笑道:“那邊城北也還沒來,還沒到約的點,再等等吧?!?/br> 奶奶灰沒吭聲,視線盯著樹底下抓緊時間寫作業(yè)的人。 這人在高考班,以前和他們關(guān)系還不錯,自從上半年還去城南融通班讀了一個學(xué)期,回來就變了個人似的,整天想著要靠高考上大學(xué),和他們這群人格格不入。 奶奶灰和瘦竹竿相互看了一眼,眼里都是對那人的不屑。 都進了職高了,還整天想著高考,沒那本事還一天天心高氣傲,好像高他們一等似的。 皮褲說:“城南已經(jīng)出校門了。” 奶奶灰站起來,活動筋骨:“那東西準備好了嗎?” “差不多了?!?/br> 奶奶灰點點頭,臨到頭了還不放心,轉(zhuǎn)過身重新檢查了一遍。 城南這堆人詭計連篇,大家都略有耳聞,當(dāng)然也就不會傻乎乎的湊上去跟他們打架。 文華路只有一條大道,右面是一方三四米的高墻。 奶奶灰是打算兩個人埋伏在高墻,等人來了直接來個出其不意,坐在墻上先丟一波石頭,再派三個人拿棍子給他們的去路攔截,到時候城南被他們完全圍困住。 到了那個時候,城北那邊應(yīng)該也差不多打完,可以過來支援,他們?nèi)硕嗔α看?,而城南則精疲力盡,跑都沒法兒跑。 “差不多了?!?/br> 皮褲將信息指給奶奶灰看:“已經(jīng)到十字路了,估計還有兩分鐘過來。” “行吧?!?/br> 奶奶灰指揮道:“翻墻過去?!?/br> 根據(jù)計劃,奶奶灰和皮褲站在墻上,兜里一口袋都是石頭,而瘦竹竿帶著另外兩個人在樹后面躲著,聽到動靜就出來一起合手。 石頭太重,奶奶灰只能先站在皮褲身上,將石頭推上墻放穩(wěn),然后兩個人翻墻再上去。 奶奶灰踩著皮褲的肩膀,艱難的將一袋石頭拎起來。 墻壁太高,他看不見對面的場景,費了半天力氣才將石頭放好,正準備爬過去。 底下皮褲被他踩得快站不穩(wěn),顫顫巍巍:“你好了沒?” 奶奶灰沒應(yīng)聲,累的連聲音都發(fā)抖:“還、還沒。” 皮褲:“我撐不住了,你快點兒?!?/br> 奶奶灰的腳也在皮褲的肩膀上發(fā)抖:“你別動!” 這么撐了一分多鐘,皮褲出了滿身大汗,最后一絲耐心都跟他耗干:“你他媽故意整我?” 奶奶灰的腿已經(jīng)抖的站不穩(wěn),他咽了口口水,嗚嗚嗚了兩聲,眼淚都快急出來了。 他一丟完石頭,手腕就一涼,被人從那頭拽住,當(dāng)著他的面上了一個手/銬,奶奶灰嚇得腳一軟,當(dāng)時就想下來,結(jié)果還沒喊出聲,就被人貼上了膠帶,死死封住。 他的身側(cè),顧煜坐在墻上,若無其事的低頭玩消消樂。 皮褲精疲力盡,喘著氣罵:“我他媽爬個墻還沒好?” 顧煜慢悠悠:“你再等等!” 皮褲氣的咬牙,腳下實在是撐不住了,劇烈的抖了兩下,膝蓋一軟。 奶奶灰嚇得眼淚都掉下來了,生怕腳下沒力氣,他的手就硬生生吊在上面被扯開,只能用盡全部力氣抱在墻壁上。 可這也只是權(quán)宜之計,他早就被大熱天伸著手給磨盡了全部力氣,才不過兩秒,手心的汗就滲透了瓷磚,他整個人掉了下去,屁股一坐,癱軟在地,愣愣盯著自己被拷住的右手。 顧煜哼笑一聲,從墻上跳下來,抬腳碰了碰沾了一身灰,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的兩個人。 “這就沒了?還打不打???” 皮褲不可置信的看著顧煜,又看看被捂住嘴巴只能嗚嗚崩潰大哭的奶奶灰,一時之間大腦當(dāng)機,沒反應(yīng)過來。 而不遠處,陸承慢條斯理從口袋抽出濕巾擦手,程號帶著被繩子一個個綁好的人過來。 四個人,整整齊齊軟在地上,倒了一排。 顧煜將奶奶灰的膠布撕下來,心情挺好:“走個流程吧,先交手機再交錢。” 幾個人對視一眼,被這三個閻王磨得連哭喊的力氣都沒了,抖著手將錢包拿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