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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嗔言在線閱讀 - 第108頁

第108頁

    言真蹙眉:你是誰?

    *

    奶茶店。

    臨近打烊,店員小妹說他們只能在店里待一刻鐘。

    從坐下起,言真就在打量對面的這個人。

    到了有光亮的地方,她還是看不清他的五官他摘下了帽子,但帶著口罩,頭發(fā)很長,整張臉只露出一雙被遮擋了七七八八的眉眼。

    他目光很暗,即便是在這樣亮堂的位置,也看不見什么光亮。他一坐下來就在四處張望,不像在看裝潢,也不像在看人,只是掃到什么就看一下,然后很快移開目光,掃向下一處。飄忽而又專注的神情,莫名有點神經(jīng)質(zhì)。

    雖然不能完全辨認他的五官,但從他這雙眼睛的形狀,言真足以認出他。

    你是梁飄的哥哥?

    飲料上桌,待店員離開,梁飛詫異地看著她。

    言真用手指點了點眼角,淡聲解釋:我學畫畫,對人五官多少有點分辨的能力,你們倆的眼睛,很像。

    她說到這里,梁飛眼中微微閃過一絲亮光,你見過她?

    嗯。她拿起飲料,想說她們已經(jīng)見過好幾次了,但樓道、孤兒院大門口,那都不算什么正式見面,頓了頓,她補充道:也在這兒。

    梁飛像是知道那次會面,他擱在桌上的拳頭握起來,聲音被口罩阻隔了一層,聽起來更加低沉,我知道,那天是我來接的她。

    言真見他聲音似乎有些緊張,隨口一問:那天怎么了嗎?

    梁飛掀起眼簾,突然語氣尖銳地問:是你報的警?

    言真愣了一下,什么報警?

    梁飛盯著她看了良久,神情漸漸松懈下去:沒什么。

    見他面上的口罩在說話間上下移動,露出上半部分的鼻梁,隱約有道斷裂的疤痕附著其上,言真眉間不易察覺地蹙了蹙。

    沉默了一會兒,柜臺后的店員已經(jīng)開始收拾東西準備下班了。

    言真不想拖延,開門見山問:你來找言執(zhí)?

    梁飛眼睛一抬。

    言真知道自己猜對了,他今天不在,你可以改天再來

    我不找他。

    梁飛打斷她,意外地說:我找你。

    言真話音停下,抿唇看著他。

    梁飛將兩只手都擱在臺面上,略往前傾了傾身,言真立刻聞到他身上飄來股奇異的香味,她皺了皺眉。

    梁飛一手捧著奶茶的杯子,另一手拇指習慣性地摳著食指指腹,他像是猶豫了一下才開口:你認識一個叫言忠的男人嗎?

    作者有話說:

    jiejie真的有在慢慢變得柔軟~

    之前預計這本二十萬,寫著寫著發(fā)現(xiàn)可能要超過,但是具體超過多少我就不是很清楚了,希望大家不要養(yǎng)肥我嗚嗚嗚嗚嗚嗚

    明天再試試看能不能日個萬~

    感謝閱讀。

    第47章

    言執(zhí)回來的時候是清晨。

    夏日早上的五點, 天已經(jīng)蒙蒙亮了。

    推開大門,屋子里氤氳飄散的清涼與幽香頓時讓心臟像有了歸屬,他加深呼吸, 連進門的腳步都變得踏實且沉穩(wěn)。

    言真的房門關(guān)著,應(yīng)該還在睡著。

    他迫不及待地先進浴室洗去一身渾濁, 帶著干燥的清爽推開了她的房門。

    屋子里拉著窗簾, 墻上的空調(diào)無聲地運行, 溫度恰好的涼風將言真的味道送向這房間里的每一個角落。

    床上睡成一團的女人側(cè)躺面對著門口,腦袋幾乎要掉下枕頭, 烏黑的長卷發(fā)海藻一般鋪開在她身后。云白的軟被之下,她身體蜷在一起,兩只纖細柔白的手臂交疊枕在臉側(cè), 像縮在母親zigong里那樣。她半張臉都埋在臂彎里,露在蒙蒙光線里的另外半張臉柔和纖麗, 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這樣的言真,卸去了平日的冷漠與疏離,變得安靜又乖巧, 被子下紙片一樣單薄的身形和這沒安全感的睡姿,看起來跟小孩子一樣脆弱。

    言執(zhí)心念一動, 徑直從她這側(cè)抬腿跨上床去, 他掀開被子躺進來, 與往常一樣從背后貼近, 攬住她的腰肢將她擁進懷里。

    她身上溫軟得讓他心口隱隱約約地發(fā)脹。

    嗅著她發(fā)絲間微涼的香氣,整夜的奔波與見到嚴慎華后重返腦中的某些回憶所帶來的不適感通通消退。一時間,他只余滿心的溫柔。

    言真覺淺, 他回來的時候她其實就已經(jīng)醒了。

    感覺到他落在小腹的手探進衣擺, 微糙的指腹似有若無地在她皮膚上打轉(zhuǎn), 言真身子僵了僵。

    察覺到她細微的動態(tài),身后的人頓時睜開眼睛,吵醒你了?他聲音里隱隱帶著些興奮和期盼,好像并不為這事感到抱歉。

    言真攏了攏被子,進入被子里的手不著痕跡地將他從衣擺下推出去,睡意朦朧地說:嗯,還早,再睡會兒吧。

    嗯。言執(zhí)親了親她耳后的敏感/帶,感覺到她不由自主地瑟縮,他有些不甘心似的,你昨晚幾點睡的。

    言真故意將腦袋埋下枕頭,他卻還能跟過來,三點。

    這么晚?他頓了頓,更加流連忘返,在做什么?他昨天已經(jīng)說過了晚上不會回來,她肯定不是在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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