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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晉江文學(xué)城獨家首發(fā) 手心滲出熱汗, 夾帶著那粘膩的鮮血,讓她覺得那刀柄竟有些握不住,眼睫一下下簌簌的顫動著, 祝聞?wù)Z無意識的吞了吞口水。 想殺我? 刀從掌中滑落, 祝聞?wù)Z向后跌坐,咬唇不語。 謝晏詞微微頷首看她, 那雙眼里噙著的依舊是波瀾不驚的光, 見她扔了刀,唇角勾了下。 雖然我不介意死在你手上, 但是如果我現(xiàn)在死了,你自己走不出這片林子的。謝晏詞目光下斂,祝聞?wù)Z隨著他的視線一同看去,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左腳的腳踝劃開了一道極深的口子,那傷口周圍腫脹著一圈異樣的紅。 那又怎樣, 我就要殺了你!許是那少年的表情太過勢在必得,讓她陷入了一種被戳破心思的窘迫感之中,祝聞?wù)Z再撿起那把刀, 腳踝處后知后覺的痛讓她生出淚意, 咬牙切齒之間帶了嗚咽, 她扯起謝晏詞的衣領(lǐng), 刀猛地刺向他的心口。 刀尖離他只有一厘之時,再一次停住, 清澈的眸里恨意翻涌, 又被覆上一層朦朧的霧氣。 帶著薄繭的手握住她的,即便謝晏詞整個人看起來都快不行了, 力氣卻仍舊大了她許多, 帶著她的手, 將那刀尖又向前了一分,已經(jīng)挑破了他胸前的衣襟,只要再進一毫,就會刺進他的血rou里。 她在行宮時吸了那些刺客放的迷香,許是痛意讓人清醒,那股悸動燥熱之意短暫的褪卻了,而此時謝晏詞的手指扣進她的,指縫間敏感的嫩rou被他磨蹭了一下,她耳尖紅了些,一股莫名的癢意在觸電般在身上劃過,祝聞?wù)Z掙扎著松開手,哽咽著斥他:真是瘋子! 我和公主無冤無仇,剛才還救了公主一命,公主卻要殺我,實在有些不合情理吧。只有她們二人時,謝晏詞不知不覺間連自稱都換掉了,好整以暇的歪了歪頭,似笑非笑的開口。 祝聞?wù)Z閉眼頓了一下,又睜開,那股燥郁之感讓她呼吸開始有些紊亂,嘴硬道:貴國與我燕云的新仇舊恨還少嗎,昔年間死在鐵蹄之下的燕云將士數(shù)不勝數(shù),陛下也不必如此揣著明白裝糊涂。 瘋子,命都快沒了,還有閑情雅致來繼續(xù)探她的口風(fēng)。 公主深明大義。他低沉的笑聲傳進祝聞?wù)Z的耳朵,謝晏詞饒有介事的點點頭,撲閃著的鴉羽之下,星星點點的笑意隱現(xiàn)。 還殺不殺了?不殺了就幫我把那碎石挑出來,這地方隨時會下雨,天要黑了,不能繼續(xù)留在這。天邊的金烏已經(jīng)全部沒過山頭,遙遙遠處只剩了一圈耀目的緋紅,林間的露水和泥土氣濃重了起來,謝晏詞收了與她調(diào)情的不正經(jīng)神色,沉了沉聲道。 你他前半句又把祝聞?wù)Z氣的不輕,鼓著臉瞪他,坐著別扭了好一會,終于慢騰騰的挪了挪身子,拿著那匕首再靠近謝晏詞,她推了推他的肩膀,示意他身子起來些。 謝晏詞沒有和她多言,沉默著撐起半邊身子,腰部上一掌之處,不大不小的碎石全嵌進了謝晏詞的身體里,他的黑衣破敗撕裂到不成樣子,除了最尖銳的傷之外,血rou模糊間還沾著無數(shù)細細密密的石子和草木,祝聞?wù)Z沒能忍住喉嚨里擠出的驚叫。 那傷口太過觸目驚心,讓她突然變得手足無措,僵住身子不知要如何才好。 怎么了。聽到她的驚呼,謝晏詞側(cè)目,眉心一緊,又道:我先幫你包扎。 以為是祝聞?wù)Z的傷口又撕扯,才引得她如此。 不用......你......別動了。祝聞?wù)Z扶住他的肩膀,沒讓他繼續(xù)動作,將那匕首暫且放到一邊,她上半個身子俯下去貼近謝晏詞傷口,細膩白凈的手指仔細的挑著那些石子,又從袖口里拿出帕子,將那之上的血污擦了擦,不知是她的動作太小心,還是謝晏詞太能忍,除了二人都有些沉重的呼吸聲以外,什么也聽不到。 四周都清理的差不都之后,就只剩下了那最深的傷口,即便只是看著,都叫祝聞?wù)Z有些頭皮發(fā)麻,匕首擦凈,她捏著刀柄的那只手開始隱隱發(fā)顫。 那石塊嵌的太深,她輕輕用刀尖挑了幾下,都無濟于事,反叫那血流的更多了些。 你疼不疼。她咬緊下唇,脫口而出。 嗯?謝晏詞似乎也沒想到她會這么問,回眸間,祝聞?wù)Z看清了他眼尾的一點水痕。 謝晏詞怔愣的搖了搖頭。 她又低頭下去,壓制住涌動的心緒,動了動手指,又重新捏緊刀柄,用了力氣沿著那碎石邊壓進傷口里,這動作快不得,幾乎和用刀子割rou無異,謝晏詞的手扣住石面,指尖滲出絲絲鮮紅,才忍牙縫里快要呼之欲出的聲音。 滾落在地的碎石還沾盡了血腥,祝聞?wù)Z長舒一口氣,將那匕首一同扔掉。 疼出的冷汗將謝晏詞鬢角的發(fā)絲盡數(shù)打濕,他捋到額后,撕下一塊尚且算是干凈的衣襟,在腰間系緊,暫時止住了那還在淌著血的傷口。 眼前昏黑和白熾交錯,謝晏詞垂眸緩了緩,才等到那股眩暈感下去,半跪而起,拉了祝聞?wù)Z的腿。 他的手比先前更涼了些,猝不及防握上祝聞?wù)Z的小腿,她身子顫了下,嬌嗔出聲,二人視線對上,祝聞?wù)Z惱紅了臉。 陛下別太孟浪了! 公主這傷口,不打算管了?謝晏詞不管她如何向回縮,一只手按著她,另一只手又扯了里衣的一條料子,簡單處理過那傷口之后,細致包好,他垂眸笑了笑,那張臉在如此蒼白之下有了一絲病態(tài)的妖治美感,尾音上挑:公主不是早就納了面首,說著比我更了解男女之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