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蓮花精后 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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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玉:“……” 主人這到處散發(fā)的種族魅力。 “你……我反正要提醒你,主人雖好說話,但你也得時刻注意著一點,別不知道什么時候連小命都搭上去,我好幾次都差點被殺了?!?/br> 鐘靈疑惑的眨了眨眼睛,被殺了? 憐玉嘴巴朝皇帝努了努:“看見了沒,這個皇帝除了主人能管,換誰來都會被他狠狠咬一口,名花有主,內(nèi)有惡犬啊!” 鐘靈:“……” “多謝小兄弟提醒。” 憐玉說話間不小心碰到了鐘靈的琵琶邊緣,就見他動作很大的避讓開,還小心翼翼的擦了擦被碰到的地方。 這么寶貝啊……憐玉笑了一聲,碰他琵琶一下,就跟要了他的命一樣。 鐘靈像是聽進去了憐玉的話,但眼神還是控制不住的看了容穆背影一眼。 玉骨油紙傘微斜,叫各國君王為之恐懼的大商天子親手為他打著,玄色衣擺寬大,遮住了半面純白,但那避寒的華麗羽衣卻依舊闖入人的眼中,好像這冬日里即將落下的第一片雪,溫柔又純凈。 鐘靈的手指微癢,看見容穆,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單替他譜曲的沖動之感。 - 神射營離京,帶走了容穆寫給南代王的信,容穆說不準(zhǔn)商辭晝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就算冒著得罪王兄的危險,也要他留在大商京都之中。 冬初來到,火爐已經(jīng)升起來了,侍從們也都穿起了小襖,亭枝闕的珠簾換成了錦緞棉布,遮擋著從玉湖刮過來的濕冷寒風(fēng)。 容穆靠睡在搖椅之上,商辭晝在一邊批著折子。 火炭裂開的細(xì)微聲響,叫容穆懶懶的翻了一個身,他撐著額頭看向皇帝:“你最近盯我怎么盯的這么緊?” 商辭晝邊批折子邊道:“鐘靈昨日是不是又來了?” 容穆打了個哈欠:“是啊,他說有一首新的琵琶曲,邀我共同賞聽?!?/br> 商辭晝抬眸:“半個月的時間,他能創(chuàng)作出整整三首完整的曲子嗎?莫不是以此為借口,只想接近亭枝,好叫亭枝多賞他一些東西?!?/br> 容穆“欸”了一聲:“你別輕視人家,這人還真是個人才,那日從離宮苑將他領(lǐng)回來后,他就作了一曲,后來又見了我兩次,每次都說有新靈感,我尋思改天也叫他看看陛下這張俊臉,看他能不能寫出什么帝王之曲?!?/br> 商辭晝笑了一聲,語氣低沉道:“給亭枝的是陽春白雪,給孤的估計就要變成十面埋伏了吧?!?/br> 容穆正喝了一口茶,被商辭晝這一下給嗆的厲害,他坐起身拍了拍胸口,就見商辭晝走到他面前為他撫了撫背。 “怎的最近如此纖?。砍燥堌垉阂粯又怀砸稽c,喝水也能被嗆,有時候孤早上上朝你一動都不動,回來的時候還能繼續(xù)睡著,亭枝,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容穆眼睫眨了眨:“沒有啊,冬天了,或許是人懶了吧?!?/br> 商辭晝眉眼深沉:“是不是與上次救孤有關(guān)系?” 容穆一愣:“你怎么會這么想?” 商辭晝:“因為自那之后,你就越發(fā)形容疲憊,孤總擔(dān)心,你是不是在孤不知道的地方,又偷偷做了什么事情?!?/br> 容穆嘴巴張了張:“我、呃?!?/br> 我是偷偷薅了自己的葉子!但我疲憊主要原因是因為秋冬到了啊!玉湖的小蓮花都謝完了,他還能在這亭枝闕當(dāng)中堅挺,實在是身殘志堅,全憑一口仙氣吊著! 但是商辭晝顯然不這么想,他直直的看著容穆:“不若叫太醫(yī)來,再為你看看,身子要緊。” 容穆眼神微晃:“沒病,不約,倒是你,背后的傷口都好完全了嗎?” 商辭晝點頭:“孤看起來比亭枝要皮實許多,自然是早就好的差不多了?!?/br> 容穆:“你放心吧,我真沒事,就是冬天看不到蓮花,叫人心中稍有一點難過郁郁,你是知道的,我極愛蓮?!闭f著他嘆了一口氣,“好想春天趕緊到來??!” 商辭晝定定的看著他,半晌替他掖了掖小毛毯子。 鐘靈如今和憐玉成了鄰居,每次商辭晝不在的時候,鐘靈都會有意無意在容穆身邊出現(xiàn)一下,有時候是遠遠看著眼神若有所思,有時候是直接拿著紙筆描描畫畫。 容穆逮了他兩次,他見過別人對著自己容顏發(fā)呆的,還從沒見過能有人對著他“寫生”的。 容穆多少知道這白蓮花在古代的影響力,不說樂曲,就連詩詞歌賦都有一大半是贊美蓮花的,前幾日憐玉從外面拿回來幾個話本,容穆看的津津有味,此時便也從小枕下摸出來,翻到“穆王殿下英雄救美,身騎大蟲從天而降”這一話。 商辭晝一邊接著給他喂水,一邊眼睛瞄看著書頁:“為何是救美?怎么沒人寫穆王殿下救大商皇帝,深水急流中力挽狂瀾?” 容穆:“不是吧,這你都要醋?” 商辭晝:“孤就是醋,亭枝魅力四射,玉湖的水都沒孤喝的醋多?!?/br> 容穆笑道:“筆給你,你來寫,他們哪敢杜撰天子的事情?。 ?/br> 商辭晝放下茶盞,“總有一天,孤要叫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亭枝是孤的人,孤要將流水宴從皇宮擺到京都城門口,金稞紅粉滿地,八馬拉駕并行,鐘靈的樂曲只準(zhǔn)奏帝后合音,文人墨客的詞話只能寫佳偶天成,亭枝,你覺得這樣好是不好?” 容穆笑意微收,看了商辭晝一眼。 “阿晝,這么執(zhí)著呢?” 商辭晝銳利的眼眸微微溫和,他湊上前:“好是不好?亭枝好好與孤在一起,便是全天下最好的事情,孤定不會叫任何人再傷害你?!?/br> 容穆微微吸了一口氣,正要說話,嘴唇就被柔柔的碰了一下。 “不準(zhǔn)說孤不喜歡聽的話,你從來都沒有正面回應(yīng)要做孤的君后。” 容穆噗嗤一笑:“誰家談情說愛不得個三年五載,一上來就要直入主題嗎?” 商辭晝:“人生短短幾十年,能有幾個三年五載來消耗,孤心中不安?!?/br> 容穆歪頭,懶懶的挪動了一下身子:“本來今日親一次已經(jīng)夠了……”說著他湊上前,輕輕啾了皇帝一下:“但這是額外安慰的份兒,你看我親過誰,還不是只有你一個人。” 商辭晝這才眼眸微亮。 “我已在信中知會王兄,叫他不要擔(dān)心,還有碧絳雪,冬日到了,也不知道碧絳雪禿沒禿……阿晝便再等一個寒冬,待來年春暖花開,再合計之后的事兒?!?/br> 商辭晝表情有些不太情愿,容穆正要再說什么,有下人在門外稟報道:“陛下,有客來訪?!?/br> 商辭晝更是心中不快,他皺眉回聲道:“來客一律不見,朝臣有事明日再說?!?/br> 那下人有些為難,又道:“府衛(wèi)說,來人是直接從城門外騎馬過來的,李大人也跟著,他們還帶著您之前親手打造的金鑲玉蓮缸……” 商辭晝:“?!?/br> 容穆:“??!” 第78章 綻放第78天 昌平街盡頭, 是當(dāng)年太子?xùn)|宮的居所,現(xiàn)如今東宮居所已經(jīng)被被并入皇宮,朝臣們不敢言語商辭晝之后立不立太子的事情,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太子府逐漸變成皇宮的一個附屬角落。 容瀝自南代而來,頭一次深入商辭晝的領(lǐng)土。 大商地域廣闊,與他們南代風(fēng)土人情差距甚大,容穆當(dāng)初就是來到了這里,才遇見了大商太子, 如今的皇帝商辭晝。 碧絳雪在南代王的身邊搖曳, 它到底是被這位君王培育長大,小花桿依戀的貼了貼容瀝整潔的衣擺, 有些委屈巴巴的樣子。 一路行馬至此, 就連馬兒都還在呼哧呼哧喘著氣, 容瀝卻已經(jīng)面色沉靜如水, 他定定的抬頭看著東宮的牌匾, 過了一會,眼珠又轉(zhuǎn)到了那大紅色的高門燈籠上。 多么漂亮的金龍逐蓮圖啊,隨著冬初的風(fēng)微微晃動, 似是活過來了一樣。 李隋川看著這位素未蒙面的南代王, 有種手上揣了個燙手山芋的感覺。 還有南代王身后跟著的幾人, 甚至他還看到了前段時間來大商開醫(yī)館的那個男子, 這人當(dāng)初就是李隋川放出城門的, 兩人對視了一下心照不宣, 均微微點頭打了個招呼。 江蘊行算是南代隊伍中面色比較溫和的一個隨行官員, 但神色也沒那么放松。 大門口的氣氛有些凝滯, 南代君王親自上門,李隋川不知怎的就給自家陛下捏了一把汗, 還有那個人……見到他的王兄,是會驚嚇還是驚喜? 兩撥人馬對立半晌,只見容瀝微微伸手,摸了摸碧絳雪蔫巴巴的腦袋,突然開口道:“已經(jīng)快過午了,難不成商辭晝還在睡?” 李隋川:“……王上稍安勿躁,陛下想來是下朝后又回來陪殿下小憩了一會,我方才已經(jīng)叫人進去通知了?!?/br> 容瀝冷笑了一聲:“你們陛下放回三千神射營,單單扣下了我南代的王子,莫不是還要本王三催四請,才肯將我王弟放回來?” 李隋川看著南代王的神色實在是難看的厲害,一時間竟然也不知道要怎么說話了。 南代的殿下只有一個,但卻是兩個國家的心窩子,待在這個身邊就必定要缺了那個,陛下是萬萬不可能放手,但這個也是來勢洶洶。 他剛在心里想好圓場措辭,東宮的大門就被劉東帶著人從里面打開了,正門平素里很少打開,李隋川估摸了一下,這估計是陛下的屬意。 果不其然,劉東見著門外的人就堆起了滿臉的笑意:“貴客前來有失遠迎!” 容瀝冷笑了一聲,往后看了一眼,李隋川沒等南代的隨從動手,親自上前搬起了那個蓮花缸。 說也奇怪,都已經(jīng)到冬日了,這蓮花卻還有花瓣,只是看起來有些不太精神的樣子。 一行人走進門,容瀝大致掃了一圈,身后頭一次來他國深宮的南代官員也跟著看了看,有人小聲道:“好粗獷……你看那些下人穿的,跟下一刻就要上陣殺敵一樣,咱們小殿下在這里真的能過好嗎……該不會每日都要被逼著早起練武?” “說不準(zhǔn)……畢竟這大商皇帝就是以武力統(tǒng)治而聞名。” 容瀝眼神看過旁邊一處巨大的湖泊,湖泊中似乎種滿了蓮花,李隋川手中的碧絳雪忽然葉片抖動,叫他差點都沒有拿穩(wěn)。 冬日里的景色要比春夏蕭瑟許多,連著周圍的假山都好像裹上了肅殺的氣氛,廊檐從一邊延伸到另外一邊,檐下都是銀色的雨漏和風(fēng)鈴。 商辭晝哪里有這樣的情趣,這一看就是容穆喜歡的擺設(shè)。 容瀝走過玉湖一角,胸膛緩緩起伏了一瞬,商辭晝根本沒有容穆信中說的那么簡單,若非心中謀算深沉,以商辭晝對容穆的心思,是絕不會違背他的意愿,叫人強行的留在這京都城。 容瀝眼眸轉(zhuǎn)動了一瞬,腳下轉(zhuǎn)過一角,瞧見了遠處一座二層小樓閣,樓閣的欄桿都是金皮包裹,構(gòu)造擺設(shè)無一不是大商最精湛的技藝。 江蘊行也是頭一次來這里,他稍稍掃了一眼,發(fā)現(xiàn)那木欄桿的支撐骨架都是花桿的模樣,雨漏、門扉、窗臺,無一不是蓮花元素,恍惚間叫他以為自己看到了南代王庭的風(fēng)景。 甚至富庶的南代王庭當(dāng)中,都少有這樣真金白銀堆砌起來的豪華樓閣。 江蘊行看了一眼王上,又看了看一路被王上照顧的無微不至的碧絳雪。 他想起了家中古籍記載的嘔血癥秘辛,心中有一個難以置信的猜測……王族血脈,王上的親弟弟,卻沒有被記錄在王族族譜之上,好像從一出生就被隱瞞了下來,又流落到了大商,江蘊行甚至都在懷疑先王到底知不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嫡次子…… 而王上做這一切的目的是什么?這位漂亮的忽然被迎回來的小王子,會不會是古籍上那個神秘的—— “王兄!” 眾人神魂一震,就見有人大力拉開樓閣的大門,碧絳雪到底是見到了久未看見的主人,一下子激動的花桿都直了起來。 容穆連披風(fēng)都沒穿,就這么著急忙慌的從門里跑出來,經(jīng)過廊角與兩座假山,一下子沖到了南代王的懷中。 “王兄!真的是你??!” 來通報的下人剛剛退下,容穆只來得及套上好幾天都沒穿的鞋子,從軟榻搖椅上下來一時間都沒有站穩(wěn),他好像強行用一根桿子將自己的給挑直了,才磕磕絆絆的跑到了門邊。 容穆心臟怦怦跳,他猜到王兄會來,但沒有想到他來的這么急這么快,給他一點反應(yīng)的時間都沒有,就這么直接出現(xiàn)在了東宮的大門前。 容瀝伸手,將容穆拎起來顛了顛,“瘦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