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蓮花精后 第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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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穆沉默了一會,聽容清接著道:“我看你勁頭很足,就你這個作死的動作,估計也快早死早超生了,不如你再和我說說那投胎后的世界?咱們叔侄倆到時候手牽手一起走?!?/br> 容穆:“我會想辦法的?!?/br> 容清挑眉。 容穆語氣緩緩道:“我會想辦法將你們都送去很好的地方,不再在這里空耗歲月白白磋磨,你們已經(jīng)無牽無掛,但我心中還有許多放不下的人,所以必定要見機行事,就算九死一生,這不還有個一生的機會在么?!?/br> 容清看他:“嘶,我們王族何時出了你這么一個死心眼?” 容穆害羞道:“倒不是死心眼,就是忽然知道了牽掛是什么滋味,或者說,愛與被愛是什么滋味,我以前也壓根沒有這種情愫,但一旦品嘗到這種感覺,就會叫人不舍得離開。” 容清默了默:“不愧是我的子侄,完美繼承了本殿下的多愁善感。” 容穆咳了一聲:“……我還不知道小叔叔的名字。” “清,容清,沒有字,他們沒來得及取呢,我就死了?!?/br> 容穆看著這個比他還小了三歲的少年,語氣輕緩道:“生前大功大德,來世必有福報。” 容清腦袋后仰,手指搭在膝蓋上,是一個非常少年的姿態(tài):“雖然總感覺你在忽悠我……但借你吉言,反正也不會有比如今更糟糕的情況了?!?/br> 容穆高興道:“所以以后我可以叫你出來玩嗎?!” 容清:“別叫,我要睡覺,有事起奏無事莫擾,記得給我安排一個好的投胎位,確保本殿下來生能活過十八?!?/br> 容穆眼睛眨了眨:“十八算什么,格局大一點,咱們活到八十八!” 容清悲傷的嘆了一聲:“油嘴滑舌的小騙子,也不知道隨了誰,反正肯定不是你那個分不清王蓮與普通蓮花的笨蛋爹,小時候差點給我攔腰折了?!?/br> 容穆:“……” 好像無意間就解開了自己當年無辜被薅的秘密。 容清明顯比容令更能控制自己的身形,活的越久的花君,便越是靈力強盛,容穆看著容清飄飄蕩蕩,光點從腳部開始緩慢消失,他正要給對方讓開路,就察覺到碧絳雪的花桿開心的搖了搖。 這種類似于小狗尾巴一樣三長一短的歡喜頻率,只有一種情況——容穆來不及與傷春悲秋的疼痛少年相送,就急忙回頭往外沖去。 容清瞧著他的背影嘀咕了一句:“還說不想投胎,瞧這個趕著投胎的姿勢……不過倒是難得見到求生欲這么強又這么樂觀的花君?!?/br> 背后的頭發(fā)被抓了一下,容清細眉一皺,回頭就見眼熟的花靈臭著一張小臉道:“呦,你小子也來了啊,真是死的早不如死的巧,我就說咱們還有見面的一天吧?” 容清嘴巴張了張:“您別哭,我這次不給您背傷情詩了?!?/br> 容令翻了個白眼:“怎么出來的?容穆不是個小廢物嘛,還真能再找出一個花靈來?” 容清悲嘆了一聲:“鬼知道……我這個人,生來死去,從來都不由自己做主,本來躺得好好的,再睜開眼睛就到這里了?!?/br> 容令抱著短胳膊,二大爺一樣的上下掃了掃容清,直看的后者頭皮發(fā)麻,生怕他開啟音波攻擊,不想容令沉默了半天,忽然道:“我說,咱們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他去送死?” 容清懸在半空,無欲無求四大皆空:“死一個也是死,死一雙說不定投胎還會打個折?!?/br> 容令又揪了一下他的頭發(fā):“你不知道他剛和隔壁的皇帝談上??!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我雖然不知道他究竟要做到什么程度,但我死的早,知道有個說法叫臨門一腳,你和他關系挨的最近,到時候萬一魂兒跑了你給人踹回去唄?” 容清悲哀道:“……我這一生,好慘,就連投胎路上,還得接著干活?!?/br> 容令:“你踹不踹!踹回去就是一線生機!” 容清忙道:“他要是跟著我,我就踹,要是不跟我,我也沒辦法。” 容令:“……行,說不定咱們都是瞎cao心,我還從沒見過招花靈跟烙餅子一樣,一個一個往出蹦的呢,這小廢物好像是有兩把刷子在身上?!?/br> 兩人對視一眼,感覺周圍抖動了一瞬,王蓮傳來欣喜的信號,似乎被誰撫了撫,周圍空間頓時流竄起紫色流光。 外界,商辭晝收回摸向碧絳雪的手,朝著不遠處軟榻上的容穆道:“亭枝怎的有些氣喘?是不是剛才出去玩雪了?” 第86章 枯枯第86天 在這一瞬間, 容穆看著商辭晝的臉,腦海中閃過了很多東西,最多的, 還是容令與容清給自己說過的話。 命運叵測,不如掩飾當下太平。 他壓下胸膛略微緊張的氣喘,朝著商辭晝笑了笑道:“剛剛是出去了一下。” 容穆有很多想要完成的事情,這些事情好像是刻在他骨子里的一樣,但王兄與商辭晝都不許他做這些, 尤其是商辭晝, 容穆拿這個人半點辦法都沒有,以前還不知道如何在乎對方, 如今懂得在乎了, 感情上卻反倒更加束手束腳起來。 商辭晝走過來, 坐在他身邊, 伸手摸了摸他微涼的臉:“白兔子一樣, 你王兄走的時候還特意叮囑過孤,叫孤看緊你,不讓你冬日里到處跑?!?/br> 容穆臉頰動了動, 像是蹭在了皇帝的掌心。 “你別和王兄告狀嘛。” 商辭晝眼眸不動:“孤不告狀, 但你也要聽話?!?/br> 容穆連忙點頭:“我當然聽話——對了, 外面的雪是不是積住了?” 商辭晝嗯了一聲:“是積住了一些, 但還在下, 今年的天氣十分奇怪, 北方幾個城池都遭遇了不小的雪災, 牲畜也被凍死了好多?!?/br> 容穆眉頭微擰:“那你是不是要去看看?我記得郎喜說, 每次這種你都會去親自看看的?!?/br> 商辭晝忽然笑了笑,道:“這次不去了?!?/br> 容穆懵然:“啊?” 只見對方微微傾身親了親他的眼眸:“不去了, 今年冬天有更重要的事情?!?/br> 容穆傻愣愣的看著商辭晝,見對方貼著他輕聲道:“銀錢已經(jīng)撥了下去,領了皇命的京官也出發(fā)了,江山孤要治理,但亭枝,孤也得好好養(yǎng)啊。” 容穆的臉色逐漸漫上炭燒似的紅,半晌才哼哧道:“你還真是……” 商辭晝深邃鋒銳的眼眸里充盈笑意,叫容穆看的入了神,沒人告訴過他一個人動情的時候是什么模樣,眼前這樣難搞的商辭晝,好像一瞬間變成了一個迷人又危險的矛盾體。 你知道他是一個怎樣的冷酷冷血的天子,但你也知道他是怎樣一個專情專注的癡心人。 容穆覺得自己跟被蠱住了一樣,他對“小祖宗們”說的沒錯,商辭晝這個皇帝,是真的很帶勁兒。 他伸手,拉住對方華貴的衣襟,非常實在的回親了他兩口,恍惚舔嘗到了一點點愛意的美妙治愈滋味。 兩人湊的很近,最后幾乎擠擠挨挨的靠在了同一張軟塌上,商辭晝抱著容穆溫存了半天,“今日怎么對孤這么好?” “看你長的俊,不親白不親,”容穆緩緩道,“況且你一直以來不都希望我多‘輕薄’你,我輕薄了,你怎么好像還不能接受的樣子?” 窗外的雪花靜靜悄悄的飄灑,商辭晝悶笑了一聲:“當真是受寵若驚。” 容穆又看他一眼:“我還沒問,你那時候究竟和我王兄說什么了,竟然能哄得他妥協(xié)?” 商辭晝眼睛都不眨道:“孤和南代王說,孤可以低價賣他兵器,可以大開邊境商路,可以寫不起戰(zhàn)事永世修好的國書,南代王一聽,當即就拍著大腿答應將他弟弟賣給孤,還說不用還了?!?/br> 容穆:“……” 他伸手擰了商辭晝一把:“說謊連個草稿都不帶打的?” 皇帝假裝嘶了一聲:“亭枝下手輕一點,給孤捏壞了怎么辦?!?/br> 容穆:“……你不是皮糙rou厚,太醫(yī)給你縫針的時候你動都不動?現(xiàn)在賣什么慘!” 商辭晝這下乖了,他挑著言語道:“其實孤與南代王談了一下亭枝的性情問題,你王兄十分同意孤的說法,所以將你交給孤,叫孤好好的改造改造亭枝溫軟的性子,但孤又不可能帶著你去殺人越貨,只得小心養(yǎng)著你,待來年春天,還得去在南代王面前過過稱,好叫他放心孤也能將你養(yǎng)的白白胖胖。” 容穆抹了一把臉。 過過稱? 不錯,這的確是商辭晝和王兄能做出來的事情。 窗戶開了一條透氣的縫兒,碧絳雪在一旁動了動葉子,容穆想屏蔽碧絳雪的噪音,但腦子里那道魔性的“喔~呦~”簡直揮之不去,他睡不住了索性從塌上下來,還差點踩了大商皇帝一腳。 碧絳雪左躲右閃,還是沒能逃過容穆的“毒手”,細細的花桿被捏在容穆的手中來回搖晃,缺了個瓣兒的腦袋看起來稍微有些滑稽。 商辭晝轉(zhuǎn)過身,支著額頭看容穆和碧絳雪鬧。 過了一會,才忽然對著容穆道:“亭枝,前幾天孤發(fā)現(xiàn)碧絳雪缺了片葉子,花瓣也不全了,怪可憐,是不是冬日里脫落導致?” 容穆:“——” 商辭晝什么時候背著他看的! 容穆轉(zhuǎn)過身,眼神質(zhì)疑道:“你一天不細心關注我,關注碧絳雪干什么?” 商辭晝笑著解釋:“這小東西瞧著怪惹人憐愛,況且孤覺得它對亭枝應當很重要,所以便時常照看著了?!?/br> 容穆淡定的“哦”了一聲,道:“可能是從南代過來路上風大,給刮沒了吧?!?/br> 商辭晝點了點頭:“原來如此?!?/br> 容穆:不是吧,這么好騙?! 商辭晝在他這里是徹底不設防了對嗎! 皇帝這么搞,倒叫容穆心中有些忐忑,于是他走過去,摸了摸商辭晝的額頭。 很好,沒有發(fā)燒,很正常,看來就是單純的戀愛腦。 容穆對著商辭晝道:“不和你廝混了,傍晚我要出去一下?!?/br> 商辭晝眉頭一動:“傍晚?” 容穆:“去找江蘊行,最近天冷害風寒的人很多,他白天忙的腳不沾地,這個時間過去,他才有功夫接待我。” 商辭晝:“亭枝去找他干什么?” 容穆:“找他有一點南代的私事,而且王兄給的養(yǎng)身體的藥只有他會熬,我得去找他拿藥,順便蹭兩個甜棗吃。” 商辭晝這才道:“雪天路滑,孤陪你一起?!?/br> 容穆連忙抬手:“欸,別,他好歹是南代的官兒,說話做事多少得避諱著你一點,就算你不在乎,他也不得不注意一些啊?!?/br> 商辭晝長長的“哦”了一聲:“原來亭枝方才待孤那樣好,是為了見別的男人?!?/br> 容穆哭笑不得:“這是兩碼事,你別亂吃醋。” 商辭晝垂眸:“那你去吧,就當沒孤這個人,孤獨守空房,一個人在這亭枝闕看雪看屋檐?!?/br> 怎么還委屈上了,容穆走過去,低聲道:“我這不是怕你又用馬屁股撞他嘛!你放心,我找他是正經(jīng)事,絕不在醫(yī)館多留!” 商辭晝眉尾微揚:“孤不欲拘著你,但你若是在戍時前回不來,就得賠孤一個事兒?!?/br> 容穆警惕:“什么?” 商辭晝招手,容穆湊上去,聽見皇帝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只見容穆的臉以rou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連帶著脖頸后面都透出了淡淡的粉色,像初開的蓮花瓣一樣。 “你你你!你臭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