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為何如此有病 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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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山鬼城主還活著,那個人應(yīng)該也還活著吧,閻魔宗修士抓著人帶進城主府的時候應(yīng)該是找個地方關(guān)起來。 奚令陽詢問,“前面讓你們審問一下那個俘虜,對方有說出什么有用的東西嗎?” 沒人回話,被問到的閻魔宗修士紛紛面面相覷,似乎一個個都滿肚子問號。 看到這場景,奚令陽頓時冷下臉,“怎么?沒人知道?” 一陣冷場。 凌端葉見奚令陽臉上已經(jīng)浮現(xiàn)怒色,而閻魔宗的修士們又全都一個個木頭人似的站著,沒能給出一個準話,出聲道:“會不會負責(zé)審問的人剛好重傷了?” 奚令陽的慍色稍微緩和,“把人提到這里來,我親自審問。” 結(jié)果,現(xiàn)場的閻魔宗修士又是一陣冷場,沒有給出反應(yīng),似乎大家都不知道那俘虜被關(guān)在哪里去了。 洛星痕果斷放出神識尋找修士的氣息,不需要仔細查看,很快就收回神識,對奚令陽說:“城主府除了我們以外,沒有其他修士的氣息?!?/br> 凌端葉一愣,“方才抓的那個俘虜應(yīng)該是修士吧,不可能沒有修士的氣息,除非……” 洛星痕:“除非他死了,或是用什么方法藏起來?!?/br> 用神識一間屋子一間屋子的找過去自然是可以的,如果死了總會有尸體留下來,但好好的俘虜發(fā)生這種事情,剛剛才曝出內(nèi)jian,還是奚令陽信任的隨侍,不免叫人多想。 在場的閻魔宗修士又有些躁動起來,彼此之間有露出警惕懷疑的目光,特別是奚令陽其他的那幾個隨侍,收到的懷疑目光最為多。奚令陽眉頭一皺,不論心頭有多少懷疑,都必須把場子鎮(zhèn)住,絕不能自亂陣腳。 “冷靜,不可正中敵人的下懷!”奚令陽嚴肅道。 少宗主這么說,自然沒人還敢繼續(xù),但心里到底是蒙上了一層陰影,揮之不去。 消失不見的俘虜需要找,城主也得繼續(xù)審問,甚至因為俘虜不見了,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山鬼城主身上。 目前來說城主府里似乎暫時沒有其他危險,只要不去攻擊天空的光幕,奚令陽沉思片刻后就把任務(wù)分配下來。 看了看山鬼城主,奚令陽意興闌珊,目光落到凌端葉身上,忽然精神一震,“不如交給凌姑娘來審問?以你的手段,保證能把他的話掏干凈。” 凌端葉看了一眼山鬼城主,那養(yǎng)尊處優(yōu)的肥rou,外面裹著一身華服也沒能給他提升一下氣質(zhì),辣眼睛的很。毫不猶豫拒絕,“閻魔宗人才濟濟,這次也是涉及到貴派的門派之爭,我就不越俎代庖了?!?/br> 洛星痕湊上來,憂心忡忡的說:“jiejie,你身子弱,今日一波三折的,可真是苦了你。我實在心疼jiejie,恨不能以身代之?!碧鹗郑p輕刮蹭摩挲了一下凌端葉耳朵處已經(jīng)被擦干凈血跡的地方,好似還有殘留的血色一般。 凌端葉也是從善如流,把自己的癥狀往腦震蕩里說,“我現(xiàn)在還感覺有些暈眩想吐,不大舒服。方才爆炸的余震實在厲害,簡直就像被關(guān)在敲響的大鐘里一樣可怕。”她說著抬起手,輕輕摩挲了一下洛星痕的下眼皮,“你真是太傻了,就知道保護我,也不顧著點自己,下次要記得保護自己。” 洛星痕感動道:“為了jiejie,我心甘情愿?!?/br> 一個白蓮,一個綠茶,搭配的天衣無縫啊,成功把奚令陽給膩歪到了,一副閃瞎眼的移開視線。 落到山鬼城主身上的視線泛著冷意,奚令陽再三猶豫后,只能痛苦的決定自己動手。 從對方口中問出線索這種辦法存在巨大的隱患,有可能問出假消息,也有可能被隱瞞某些重要的消息,依照修士的手段,自然存在更加高效的方法,那就是神識入侵。將神識侵入對方的大腦直接搜索需要的信息,翻閱對方的記憶,這種辦法更加可靠直觀。 修士都有神識,強行以神識入侵對方大腦存在巨大的風(fēng)險,因為對方的神識必定會劇烈反抗,一個不好可能會兩敗俱傷,所以需要專門的攝魂術(shù)來迷惑神志降低風(fēng)險。不過高位修士想要入侵低階修士的大腦則不需要這么費力,強大的神識直接碾壓弱小的神識,如入無人之境。 對付山鬼城主這種凡人,修士具有壓倒性的優(yōu)勢,根本不存在任何風(fēng)險,唯一的問題是,因為凡人的意識過于脆弱,被強行入侵后會變成白癡。 奚令陽之所以猶豫,當然不是擔(dān)心山鬼城主,而是嫌棄。 雖然不覺得這膿包城主真知道什么重要的東西,但畢竟是目前唯一真正接觸過背后那些人的人,哪怕是為了搜集線索也最好試一試。如果是平時當然用不著奚令陽這個少宗主親自動手,他的部下又不是吃素的,打下手的工作當然是給他們做,可剛剛身邊才出了一個內(nèi)jian,還是經(jīng)常跟在他身邊的隨侍,剩下的閻魔宗修士里還不知道有沒有藏著其他內(nèi)jian,如果有,數(shù)量是多少。要是正好派遣內(nèi)jian去給城主搜魂,經(jīng)過搜魂后的城主變成了白癡,那樂子可就大了。 奚令陽只好選擇親自動手。 神識一放出來就順利進入山鬼城主的大腦,果然沒有遭遇到任何有效抵抗,只是有點微弱的反抗情緒,這點排斥根本無法將奚令陽的神識擠出去。 正當他準備翻看城主的記憶時,卻驟然落入一片識海之中,一眼瞧見識海之上浮空站立著一個不認識的人。 識海里的一般都是本人,但那個人卻根本不是山鬼城主,看到奚令陽落入識海,嘴角揚起得逞的微笑。 在奚令陽的驚駭目光之中,那人迎面而上,正當他以為對方是要對自己動手的時候,卻瞬間擦肩而過,然后狠狠給了他一腳,把他踹下去,那人卻沿著他過來的方向筆直沖過去。 奚令陽瞬間就明白了對方的打算。 外界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只看到奚令陽放出神識打算強行搜魂山鬼城主,臉上卻突然浮現(xiàn)出痛苦之色。 山鬼城主一個凡人即便抵抗也不應(yīng)該傷的了奚令陽,堂堂少宗主又不是靠人吹捧才有今天的實力。 但眼前的場景卻無不昭示著不同尋常,奚令陽和山鬼城主之間爆發(fā)出一股莫名的壓力氣場,好似兩股針鋒相對的力量在拔河。 然后這根看不見的繩子就像被拉斷了似的,兩人都是猛然往后一仰,爆出一股強烈的氣浪。 隨侍連忙扶起奚令陽,其他閻魔宗的修士目光也都聚集在少宗主身上,壓根沒人在乎山鬼城主怎么樣了。 只見“奚令陽”擦去嘴邊的血跡,眼底寫滿了暴戾,猙獰下令道:“閻魔宗修士聽令,立馬擊殺這三人!” “山鬼城主”睜開眼,便看到“自己”正在向眾人下令。 第七十八章 “奚令陽”驟然翻臉令人猝不及防, 神色表情皆與方才判若兩人,加之方才明顯發(fā)生了異常狀況,在場閻魔宗修士多少都會遲疑一下,卻有幾人不假思索立馬聽令, 拔劍對準面前三人, 揮劍便要取人性命。 因為方才洛星痕與奚令陽聯(lián)手打破天幕展現(xiàn)出的實力, 率先動手的人重點攻擊他,想要先把三人中看起來戰(zhàn)斗力最強的拿下, 然后分出兩個人分別對付“山鬼城主”和凌端葉。他們的舉動起到了帶領(lǐng)作用, 其他閻魔宗修士看著便也不假思索的動起手來,沒空去思考其中的反常之處。 洛星痕當然不會站著讓人打,立馬以殺神劍反擊,對方動了殺意, 殺氣騰騰不留一絲余地, 意圖將他當場斬殺于此, 洛星痕的反擊亦是兇狠凌厲,還有空回防, 為凌端葉擋住來自其他人的攻擊。 養(yǎng)尊處優(yōu)一身肥rou的“山鬼城主”眼看暴露在閻魔宗修士的劍下, 在他瞳孔收縮之中, 一雙手靈巧迅速劈斷了揮過來的劍,一聲清脆的折斷聲噌然響起, 緊接著那人就被另一個身影狠狠踹飛, 重重撞到了柱子上,房梁都震動了一下,然后便軟軟滑下去。 小透明有小透明的好處啊, 誰都沒注意到裴禹, 以及被他牽著的魔人, 就連“奚令陽”下令都沒注意到他們倆。 狹窄的室內(nèi)并不方便大開大合的戰(zhàn)斗,閻魔宗人多勢眾,氣勢洶洶,看起來占了上風(fēng),但洛星痕絲毫沒叫他們占到便宜,被圍毆依舊打的游刃有余,還護著凌端葉不讓她被其他人傷到。就像個繞著鮮花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的勤勞小蜜蜂一樣,圍著凌端葉打轉(zhuǎn)。 魔人一旦興奮起來就像脫韁的野狗一樣,這次裴禹沒有拉著他了,松開手讓魔人自由行動。得到自由后的魔人立馬將目標鎖定在“奚令陽”身上,沖著他猛然飛撲過去,守在“奚令陽”身邊的隨侍立馬拔劍迎敵。一邊手無寸鐵,只靠一雙手跟人作戰(zhàn),一邊揮著劍,竟也打得旗鼓相當。 魔人不懼傷痛,不會退縮,不懂恐懼,打起來又狠又橫,豁出去不要命的打法很是不好對付。 被護在最后的“奚令陽”眉頭緊緊皺起,面色十分難看,沒想到閻魔宗的修士這么不堪一用,這么多人都沒能拿下區(qū)區(qū)幾個人,還叫個瘋子湊到他跟前。他輕蔑的瞥一眼“山鬼城主”,唇邊盡是獰惡傲慢,被塞到這么一個廢物的體內(nèi),任他有千般本事也沒用,不過是什么死而已。 “山鬼城主”瞪著“奚令陽”的目光都快噴火了,但再怎么生氣都無用,這具軀殼實在廢物至極,不知道養(yǎng)尊處優(yōu)才這么羸弱,還是嗑藥徹底把身子敗壞了,沉重虛弱的叫他十分難受,稍微激動一下就感覺渾身劇痛,腦子更是脹痛無比,仿佛快要裂開似的。他知道,這是因為身體過于羸弱難以容納他的神魂,更加支撐不起他的折騰,就連神識都無法外放,就像被塞到一個充滿裂縫的器皿里一樣,一旦撐爆了這個軀殼等待他的就是萬劫不復(fù)。 以他的修為還無法做到神魂出竅而不滅,想要達到那個地步,至少得是元嬰修為,他現(xiàn)在才金丹大圓滿,雖只有一步之遙,但這一步恰恰就是天塹,跨過了跟沒跨過區(qū)別非常大。 萬萬沒想到,竟然是這看起來廢物膿包至極的山鬼城主讓他狠狠栽了這么一個跟頭,不,那真的是山鬼城主嗎?從不一開始就別人,竟然偽裝的如此精妙,演戲演得惟妙惟肖入木三分,渾身寫滿了可疑之處卻又愣是叫他沒有懷疑到這處,毫無防備放出了神識。 “山鬼城主”此刻根本不敢輕舉妄動,就連情緒都竭力壓抑,不敢過于放任,以免因為情緒激動而無意識調(diào)動了神識,生生撐爆這腦袋瓜子。 眼下竟是沒有其他法子,徹底陷入被動局面,“山鬼城主”簡直嘔死了。 從來沒有吃過這種虧,奇恥大辱! 閻魔宗修士的實力其實并不差,不論是少宗主的隨侍還是后面召集過來的,實在是“奚令陽”低估了別人的實力,這才造成這種局面。眼睜睜看著魔人將守護自己的修士打敗,將魔爪伸向自己,“奚令陽”面色一沉,眼底閃過狠辣之色,撲向他的魔人驟然被一股巨大的壓力鉗制,重重摔倒在地。緊接著,一個接一個噗通倒地,被相同的力量重重壓倒,仿佛泰山壓頂。 “……怎么……回事?”被壓倒在地的閻魔宗修士艱難道,對洛星痕怒目而視,“你做了什么?” 然而洛星痕也被重力壓住了,興而且比其他修士承受的的壓力更大。 他沒有回答這個修士的質(zhì)問,冰冷泛著殺意的目光直指“奚令陽”,惡狠狠道:“是你!” “奚令陽”愜意站起身,居高臨下俯視被壓倒的眾人,一時間除了他以外,竟然只有最先聽從他命令的那幾個閻魔宗修士還能動。抬腳,隨意踩在了魔人的腦袋上,將掙扎不休竭力想要抬起頭的魔人腦袋重重踩在了地面上,還羞辱性十足的碾了碾,張楊驕橫的哼聲笑道:“是我又如何?” “少宗主?” “少宗主?” “少宗主?” 被壓倒在地?zé)o法動彈的閻魔宗修士紛紛發(fā)出不解的聲音,不明白為何要將自己也壓制住。 “奚令陽”才沒那么好心替這些人解釋清楚,好讓他們做個明白鬼,輕描淡寫的說:“你們今天都得死在這里。” 話音落下,壓在眾人身上的壓力驟增,就像重物猛然落下撞擊,一個個紛紛受到重創(chuàng),噴出鮮血,連聲哀嚎都沒能發(fā)出來便沒有聲息了??吹摹吧焦沓侵鳌表{欲裂,差點崩不住當場炸成煙花。 “奚令陽”踩著魔人走過來,伸出手,一把抓住“山鬼城主”的頭發(fā)用力一提,好似被油膩到了似的,嫌棄的撇了撇腦袋,卻不肯給個痛快,舉動充滿了報復(fù)性的意味。提著“山鬼城主”的頭發(fā)拖著他,讓他仔細看看這一張張死不瞑目的臉孔,滿意的看到對方眼白漸漸爬滿血絲,唇邊溢出血絲,不知道是咬牙咬的太過于用力,還是忍不住情緒激動導(dǎo)致了內(nèi)傷。 “為了取信于少宗主,我可是發(fā)揮出了畢生演技,才把這么一個窩囊廢膿包演得栩栩如生活靈活現(xiàn),少宗主以為如何?”他抓著“山鬼城主”的頭發(fā)用力往上一提,面容猙獰,居高臨下俯視手上那一攤肥rou,心情十分愉快的刺激著,“待我出去,定然也會把少宗主演得活靈活現(xiàn),不讓你那好父親發(fā)覺?!?/br> “山鬼城主”滿口都是血腥味,幾乎要忍不住暴怒,每每都在臨界點強行鎮(zhèn)靜下來,以免成為史上第一個自己把自己炸成煙花的閻魔宗少宗主,這對于性格有些暴躁的他來說格外艱難,但許是危機之下潛力大爆發(fā),以及內(nèi)心強烈的自尊心和羞恥心,還有對敵人的憎恨,叫他懸崖勒馬拉住自己的情緒,沒有失控。 “你奪了山鬼城主的舍?!彼D難道,語氣肯定。 唯有這樣才合理。 為了讓他放下警惕,毫無防備,竟然做出這么大的犧牲,他自己就待在這軀殼里,對這種感覺很有體驗,哪怕什么都不做都有種如履薄冰的感覺,何況還要費心演戲,取信于人。不光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要知道,萬一有個差錯,可能就會交代了,以一種十分窩囊的方式白白犧牲。 “奚令陽”冷笑一下,“你放心,你還有些用處,不會馬上讓你死的。想要模仿的像,我總得學(xué)一學(xué),還得適應(yīng)一下這副軀殼?!弊ブ吧焦沓侵鳌鳖^發(fā)的手一松,人噗通一聲重重摔倒,他的目光看向洛星痕,“居然還能夠起來,倒是叫我小瞧了。” “你不是閻魔宗的人,這件事本來跟你沒有關(guān)系,何必鬧得這么僵,不放坐下來好好談一談?” 好似完全忘記了自己放下得命令,臉上掛出一副假笑,“你我之間并沒有拼命的必要,一切只是誤會?!?/br> 洛星痕不為所動,艱難的用殺神劍支撐著身體,強大的壓力重重壓著他的身軀,把殺神劍都壓得深深插進地面,目光清明冷靜,“你想把一切都推到我們頭上?!?/br> 不論是試圖殺人滅口,還是現(xiàn)在示好,都只是為了找個背鍋的而已。 死無對證和畏罪潛逃,選一個。 “奚令陽”面不改色,不否認也不承認,“若閣下愿意助我一臂之力,那自然就是自己人,今后必然不會虧待了閣下。方才只是誤會,現(xiàn)在想來,我也是萬分后悔啊,不應(yīng)該那么沖動?!?/br> 他的目光緩緩落到凌端葉身上,果不其然,洛星痕渾身都緊繃了,就像蓄勢待發(fā)的弓,唇邊的弧度不禁更加深了。 假惺惺道:“閣下也要為這位姑娘好好考慮一下?!?/br> 洛星痕:“不準你對jiejie無禮,有什么沖我來!” 凌端葉被壓得伏在地上,兩手捂住臉好似在啜泣。 “那公子可得好好考慮,不要因為一時的意氣用事而做了錯誤的決定,叫自己后悔終生。至于這位姑娘,就讓我暫時代為照顧。” 明明是抓人質(zhì),卻說的冠冕堂皇。 “奚令陽”伸出手,旁邊一個站著的閻魔宗修士下意識想要阻止,“使者,這個姑娘她……” “奚令陽”不悅,“難道你以為我會對付不了她?” 那人畏懼的后退半步,低聲道:“這姑娘有些邪性?!?/br> “奚令陽”不以為意,單手提起凌端葉,壓在她身上的莫名壓力驟然消失一空,諷刺道:“區(qū)區(qū)邪性,難道還能奈何得了我?” 下一秒,眼前爆開nongnong的血霧。 第七十九章 如此近的距離貼臉輸出, 炸開的血霧大量滲入“奚令陽”的身體里,旁邊幾個還站著的閻魔宗修士面色一變,果斷后退,試圖撤出血霧的包圍圈。奈何凌端葉早就放出了血霧, 薄薄的一層分布在空氣里, 有的藏在陰暗的角落之中, 這又是封閉的空間,他們根本無處可逃, 唯有在趁著自己倒下去之前拼搏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