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淋濕的他 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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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悄悄移動拇指,搭在湯老師的手腕內(nèi)側(cè),“可是我怕你生氣?!?/br> 湯詩其本就是個沒脾氣的人,聽了這羞人的話,更是氣不起來了。 他的語氣溫和下來,“真怕我生氣,你就別做這些啊?!?/br> 池烈不知道該怎么說,他就是想試探湯老師的底線在哪里,去招惹,去放肆,最后看到湯老師不舍得跟他生氣,他就開心。 他的大拇指終于鼓起勇氣,摸了摸湯老師手腕兒的皮膚,小心開口,“那你生氣了嗎?” 湯老師低頭看著池烈撒嬌的手指,“你都這么問我了,我還怎么生氣。趕緊回班里吧,樓道里都沒人了?!?/br> 兩人是全班最后一個入座的,由于蔣植的位置是倒數(shù)第二排在靠窗內(nèi)側(cè),外側(cè)已經(jīng)坐了家長,湯詩其圖方便,坐在了池烈的位置上。 沒什么特別的,無非就是說些場面話,再強(qiáng)調(diào)一下高考的重要性,要家長和學(xué)校共同配合,最后報成績,通知之后增加兩節(jié)晚自習(xí)。 中心思想和語文老師剛才說得差不多,家長要包容、滿足,總之,將學(xué)校職責(zé)范圍外的事情全權(quán)包攬。 不像準(zhǔn)備高考,倒像輔佐太子登基。 但湯詩其天生就是個好學(xué)生,中學(xué)時代就是老師最省心的那種,以至于到了現(xiàn)在,他也會傾向于配合老師。 要是池烈提出的要求,是高考后和他牽手、擁抱、約會,甚至親吻,他可能也就答應(yīng)了。 可惜池烈要得太多,要和他在一起,他不太能接受。 直到老師開始發(fā)放成績單和試卷,他看到池烈亂寫亂畫后的試卷,成績依舊排在班級上游,比蔣植不知道強(qiáng)了多少倍。 也是,池烈像是大城市里的孩子,小縣城的教育水平是比不了的,他要是把池烈耽誤了,罪過就更大了。 家長會結(jié)束,池烈已經(jīng)將以成績?yōu)榛I碼的事情翻篇,他本就沒期待著成功,這么幼稚的小打小鬧,能成功就怪了。 他就是想時時提醒湯老師,還有個人喜歡他,把追求對象這個位置給占牢了,萬一湯老師哪天突然喜歡男人了,那他不就是第一人選? 他會嘗試可以做到的每一種方式。 卻沒想到,湯老師主動找他,把他拉到樓道盡頭,說再談?wù)劇?/br> “池烈?!?/br> 樓道盡頭有個小窗,外面是一片小樹林,湯詩其盯著外面的某一棵樹。 “現(xiàn)在沒有別人,你能跟我再說說嗎?要是我真不答應(yīng)你,你就真不學(xué)了嗎?” 他突然覺得湯老師不是心善,是笨,怎么這么好騙。那只不過,是他為了追到湯老師撒無數(shù)的謊言之一罷了。 但他好喜歡這種笨。 既然湯老師都這么問了,他就將計就計,給予肯定答案,期待意外之喜。 他不看樹,只看湯老師,“對,總這樣轉(zhuǎn)學(xué)我真的很累,也沒什么目標(biāo),但你要是想讓我學(xué)的話,我就聽你的?!?/br> 有時候他也分不清自己是在說謊騙人,還是在真情流露,其實(shí),湯老師現(xiàn)在跟他多說幾句好話,再勸他好好學(xué)習(xí),他肯定會聽的。 不止學(xué)習(xí),他覺得湯老師跟他說什么,他都會聽的。 可惜湯老師對這一點(diǎn)沒有自知之明,竟然指尖摳著窗臺,怯生生地說,“要不你降低點(diǎn)條件吧,我都說了自己不喜歡男人,跟你在一起算怎么回事?!?/br> 池烈有些驚喜,再次感嘆湯老師的好騙程度,并擁有了一種馬上要把湯老師騙到手的錯覺。 他抿了抿唇,仔細(xì)糾結(jié)著措辭,“我知道湯老師不是我的同類,讓你就接受我很困難,我考大學(xué)肯定要回到自己的城市,湯老師也不會跟我走。” 他提出最終需求,“可不可以請湯老師,給我在小縣城的這一段時間,制造一點(diǎn)能讓我懷念的回憶呢?” 比如說最簡單的,不要總是這么抗拒他,至少先回到一張床上睡覺吧。 卻沒想到,湯老師的接受程度比這些要高得多。 湯詩其的指尖無意識摳著窗框,那里是清潔死角,都落了灰,他還全然不知。 他盯著樓下的樹,“要是你高考之后,還覺得自己喜歡我...” 池烈跟被踩了按鍵似的,立馬道,“我死了之后都喜歡你?!?/br> “嘖?!睖娖錄]忍住嘖了一聲,倒是把那點(diǎn)莫名其妙的曖昧氛圍打破了,“你先聽我說完。” 池烈收著下巴,“哦?!?/br> “你好好學(xué),我就給你這個念想,你考完,我可以陪你吃飯,看電影,牽手擁抱也可以,還有...”樓下的樹蔭底下來了一對小情侶,情難自禁,兩個人的唇舌交纏在了一起,他驚奇道,“接吻!” 池烈也看見了,但他偏裝作沒看見,“接吻也可以嗎?湯老師要和我談戀愛嗎?” 湯老師終于把視線轉(zhuǎn)移回他身上,雙手都快擺出殘影了,“不是不是,不是說我們,我是說樓下!” 池烈笑了笑,把湯詩其的食指捏住,那根手指沾了灰。他從口袋里抽出單獨(dú)包裝的濕巾,用嘴巴撕開,覆上湯詩其的指尖。 他一邊擦一邊說:“我看見了,跟你開玩笑呢?!?/br> 湯詩其的眼神有些幽怨,“覺得你是乖孩子,是我這輩子產(chǎn)生的最大錯覺。” 池烈還是笑著,他發(fā)覺自己的嘴角已經(jīng)不受控制了,“那湯老師,你再說一遍,是要和我談戀愛嗎?” 第30章 好喜歡他的夸獎 30 “那湯老師,你再說一遍,是要和我談戀愛嗎?” “不是!”湯詩其焦急否認(rèn),“只是一個…交易,或者獎勵,一個月吧,等你上大學(xué)回了家里,就結(jié)束?!?/br> 說完又欲蓋彌彰地補(bǔ)充,“只是像你說的,留下一段回憶,我是直男,不會跟你做什么的?!?/br> 池烈把擦完的濕巾攥進(jìn)手里,用自己校服內(nèi)側(cè)給湯老師擦凈濕潤的手指,“好,我也沒想和湯老師做什么,你不用多想。” 湯詩其眼睫抖了一下,趕緊抽回手指,“我沒多想?!?/br> 總之,池烈就這樣得到了和湯老師“戀愛”的機(jī)會,他還沒來得及再細(xì)問什么,湯老師就落荒而逃了。 回到班級,他仔細(xì)回想,怪不得蔣植要提醒湯詩其,讓他來家長會的時候,不要被老師的想法洗腦。 原來湯老師真的很容易被動搖。 語文老師和班主任幾番勸說,湯老師不明不白地就把自己賣給他了,還說什么一個月。 不可能的,就算湯老師給的期限是一天,他也有辦法擴(kuò)展到一輩子。 午休,上課,放學(xué),一路上聽蔣植抱怨湯詩其偏心,說好了給他開家長會,最后卻坐到了池烈的位置上。 池烈心情好,還應(yīng)和了幾聲,回到家里,碰上了表姐。 表姐載著芽芽剛到家門口。 往常他們是碰不上的,池烈早上上學(xué)早,放學(xué)時間又和補(bǔ)習(xí)班撞車,表姐騎電動車回來總要快一些。今天表姐應(yīng)該是去買東西了,他和蔣植又難得動作快了些,這才能碰上。 蔣植沒搭理,徑直走近家門,但池烈不行,畢竟是親戚,他還是得打個招呼,“表姐。” 表姐上下打量他一眼,“怎么眉飛色舞的,有喜事啊,難不成你真把人家湯老師追到手了?” “還沒。”池烈不打算和表姐多說。 “那你高興什么呢,我從老遠(yuǎn)就看著你今天不對勁,中彩票似的?!?/br> 池烈只是想打個招呼的,沒想閑聊,不過多解釋,只是簡單說:“我一想著,馬上能看見湯老師,就高興?!?/br> “嘖嘖嘖,瞧你那出息。”表姐聽不得這些個酸話,“那祝你好運(yùn)吧,我還得謝謝人家湯老師,替我們老池家收了你這么個禍害?!?/br> 池烈沒接茬,表姐也推著電動車往院子里走,芽芽靠在兒童座椅里睡著了。 舞蹈班下課了,那湯老師也快回來了吧,他盤算著怎么讓湯老師把那折疊床收起來,轉(zhuǎn)身就看見湯老師正站在家門口。 已經(jīng)回來了?那剛才的談話,湯老師是不是都聽見了。 他正仔細(xì)回想著自己有沒有什么事說漏嘴,湯老師就走出來把他牽進(jìn)去,關(guān)上大門,一路無言。 他被湯老師沉默著拉進(jìn)臥室里,氣氛莫名有些嚴(yán)肅。 湯詩其抬頭同他對視,“池烈,她們總這么說你嗎?說你...說那些難聽的詞?!?/br> 什么難聽的詞?池烈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湯老師應(yīng)該是只聽見了最后一句,那些詞他都已經(jīng)聽得耳朵長繭了,一時間竟沒覺得難聽。 他無所謂地笑笑,“沒事,我都聽習(xí)慣了?!?/br> 湯詩其卻不覺得是小事,“聽得再習(xí)慣,也改變不了那些話難聽的事實(shí),親人之間怎么可以這樣。” 池烈對上湯詩其的眼神,突然覺得湯老師的家庭一定很幸福,才能養(yǎng)出這么一塵不染的天真。 可是,“湯老師,你為什么會來小縣城?!?/br> 話題轉(zhuǎn)變太突然,湯詩其懵了一下才回答,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著,“給爸媽惹麻煩了,避避風(fēng)頭?!?/br> 池烈覺得新奇,“湯老師也會給家長惹麻煩嗎?” “啊,別說我了,還是說說你吧。”湯詩其不愿再多透露,擺擺手,把話題轉(zhuǎn)回到池烈身上,“你不是禍害,也不是...牲口,雖然你有時候是挺無賴的,但你還是個很好的孩子?!?/br> 池烈很少面對親近人如此直白的夸獎,他高興,卻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應(yīng)對才更合適。 只是玩笑道:“我不是孩子了湯老師,我是你男朋友?!?/br> 又再被反駁之前補(bǔ)充,“的預(yù)備役。” 湯詩其嗔了他一眼,垮下肩膀,都懶得糾正他答應(yīng)的不是談戀愛,只是幫池烈制造一些他想要的回憶罷了。 他甚至想問問,現(xiàn)在還能不能反悔,當(dāng)時在家長會的氛圍里被影響著,仿佛自己的人生目標(biāo)都變成了助力“孩子”考大學(xué)。 也不知道鬼迷了哪里的心竅,頭腦一熱竟然真的答應(yīng)了那么離譜的事情。 不想了,就這樣吧。 湯詩其退后,放任自己癱倒在床上,又立馬坐起來,“差點(diǎn)忘了,今天你睡床上,老師說了,要保證考生的睡眠質(zhì)量?!?/br> “不要?!背亓野粗鴾蠋煹募绨?,不讓他逃走,“這幾天下來,我和你一起睡習(xí)慣了,你把我支開,我睡不好。” “騙人。”湯詩其掰了掰肩頭的手,掰不開,只好作罷,“我看你今早睡得很香。” “因?yàn)橥砩喜涣?xí)慣到睡不著,睡太晚了,早上才沒能醒過來?!背亓医忉屩?,手慢慢從肩頭往湯老師的脖頸移動,無意識的,被吸引著的,“昨天晚上,我聞著被子上的味道,想象成那是你,才睡著的?!?/br> 湯詩其本還想反駁他歪理,聽了后半句,頭都沒臉抬起來了。 到底是年齡差距還是生活經(jīng)歷的差距,為什么池烈總是能如此直截了當(dāng)?shù)叵蛩磉_(dá)一切,或許是因?yàn)榍叭蔚暮?,他在池烈的感情面前受寵若驚,忘了該說些什么。 池烈趁著好時候,把折疊小床上的被褥全都扔回大床,小床也利落地伸縮折疊。 湯詩其弱弱地說了句,“我還沒答應(yīng)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