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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心人自然不會放過拿這件事情做筏子的機會,趁機打壓周正陽一派的勢力,爭取在他還沒從拘留所走出來之前,將他從董事長這個位置拉下去。 周正陽在拘留所里待了一晚,整個人老了不止十歲,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自然官商兩道都不缺人脈,出事的第一時間,他就讓自己的助理和律師去活動關系,然而出人意料的是,曾經和他呼朋喚友的那些人,如今都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紛紛和他撇清關系。 事到如今,周正陽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呢?肯定是他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唄,就是不知道對方要做到哪一步才肯收手。 曾經他在商場也是呼風喚雨的人物,落到如今的地步,是他從未想過的事情。 他將最近發(fā)生的事情反反復復在腦海中梳理,最后終于想起了這一切的源頭。 沈明初,車禍。 作為父親,他竟是不知道他的好女兒什么時候結了婚,還是和一個女人。 但從周清宇被人扒光個人信息扔到網絡上供人鞭笞,到周氏集團股票下跌,一切好像都是從這個被他忽視已久的女兒開始的。 周正陽被警察傳喚到派出所的時候,周清宇心里還盼望著父親將自己解救出來。 他在派出所里見到了熟人,嬉皮笑臉地跟對方打著招呼,“葉警官,好久不見啊?!?/br> 葉警官是個漂亮的女人,五官標志,個高腿長,武裝帶系著細細的腰,就算冷著一張臉,也漂亮的不可方物,說她是模特明星都有人會信,總之看起來就不太像是個警察。 葉勝男不是第一次在派出所見到周清宇。 從他第一次打架斗毆被警察抓進來見過她以后,幾乎是隔三差五她就能在派出所里見到周清宇一次,用的還是不同的理由,不軌之心可謂是昭然若揭。 也就是這段時間才消停點,沒想到他又進來了。 葉勝男并不喜歡在派出所見到周清宇。 因為每次周清宇進來總是要不了倆小時,派出所就會被上頭領導打招呼帶走。 每見到一次周清宇,葉勝男就覺得自己心目中神圣不可侵犯的法律又遭到了一次踐踏。 偏偏周清宇對她的厭惡一無所知,反而每次被人帶走的時候,都洋洋得意的到葉勝男面前炫耀,一副放浪形骸的模樣吹著口哨,自以為相當帥氣的沖葉勝男打著招呼,“葉警官,我走了,下次再見哦!” 葉勝男回到自己的房間,同辦公室的同僚從電腦里抬起頭來,見她黑著一張臉問道:“誰惹我們大美人生氣了?臉色怎么這么難看?!?/br> 葉勝男道:“還能是誰,還不是那個周清宇,他又被抓進來了,不知道這次什么時候走?!?/br> “哦,是那個富二代啊?!币驗橹芮逵钸M來的次數(shù)太多,野心又很明確,因此整個派出所包括臨時工在內對他都相當熟悉,剛開始的時候還有人不識趣的拿這件事情調侃過葉勝男,被她死死地懟了回去,局長甚至為此整頓過一次風氣。 “這次他恐怕走不了了,”同僚笑笑,安撫了一下葉勝男,“你沒看網上的消息吧,周清宇現(xiàn)在身上的案子可大著呢,故意殺人,故意傷害,□□,勒索,搶劫,綁架……別說是走了,他能不能活著看到明年的太陽還不好說呢?!?/br> 如果一切順利,搞的快的話,說不定年前就能把周清宇的死刑盼下來。 “你別哄我吧?”葉勝男不太相信。 畢竟這些年里,她也算是見識了周家人的左右逢源,好像各個部門都有他們的朋友,每個地方都有他們認識的人。 “我什么時候騙過你,”同僚壓低了嗓音,故作神秘的道,“我也是聽人說的,周清宇這件事鬧的太大,已經引起了上面的注意,加上周氏集團這些年也不老實,部里準備從快從嚴,將周清宇的案子辦成典型,順便也敲打一下那些掙了幾個字兒就忘了刑法怎么寫的人。” “咱們可是有華國特色的社會主義國家,哪能讓那些黑心肝的資本家作威作福呢?你說是吧?” 葉勝男語氣期待,“這事兒要是真的,回頭我請你吃飯。” “哈哈,那我先提前恭喜你,擺脫一個麻煩?!?/br> 葉勝男漂亮的臉蛋上,這才顯露出幾分真切的笑容來。 …… 趙意眠一開始開車還像是個新手,慢悠悠的,好好的邁巴赫,被她開的仿佛老烏龜。 不過作為一個考駕照的時候嫩膚順帶學一手飄逸的女人,想也知道她不可能慢到哪里去。 不過幾分鐘的功夫,她就已經熟練的掛了五檔,速度表穩(wěn)穩(wěn)的卡在八十左右的小格子之間。 看她輕巧cao作方向盤的動作,竟像是一個開了多年車的老司機。 通往度假山莊的路上,有一段山道。 在山下開車很狂野的趙意眠,上了山之后反倒猥瑣起來,老老實實地開到三十碼不說,遇見轉彎必然提前摁響喇叭,cao作標準的仿佛教科書一般。 她穩(wěn)穩(wěn)當當?shù)拈_著車,沈明初也沒有和她說話影響她的心神,只是夸了一句,“眠眠的車開的真棒?!?/br> “我是誰,我可是天才。”趙意眠自得了一句,嘴角揚起笑容,心情很好。 全然看不出一開始讓她開車時候那副抗拒模樣。 上了山之后就是下山,趙意眠比上山的時候還要小心,可以說謹慎到了極致,正當她嚴肅的開著車的時候,伴隨著幾道尖嘯,一輛亮黃色的跑車,擦著她的后視鏡刷的超過了她,趙意眠皺眉看著越來越遠的跑車,沒忍住罵了一句,“傻逼?!?/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