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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請抽取你的死亡方式在線閱讀 - 第179頁

第179頁

    端午記得吃粽子嗷!

    還有一章就虐完了,下一卷會甜起來!

    第99章 他還活著嗎

    其實兩人間感情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何映白并不能很明確地給出一個答案。

    他是個對感情很遲鈍的人,也正因此,他有過很多任女朋友,卻沒能有一個跳出女朋友之外的人留下。

    一個人的離去似乎是一件大事,何映白陪著寧眠終收拾孟啟書留在公司的那些東西時,總被身旁那人的氣壓壓到抬不起頭來。

    可又似乎并不是很重要。

    畢竟從頭到尾,只有那么有限的幾個人在忙碌。

    從那天的事一直到塵埃落定,寧眠終的狀態(tài)一直都是渾渾噩噩的。一直到這之后的某天,他似乎才終于可以忽視一些東西,著手將孟啟書的一些遺物收集回來。

    那些請柬,他是當著何映白的面燒的,就在孟啟書住過的那棟別墅的院子里。

    紅色的東西入了火,逐漸變成一些灰白色的東西,輕盈著被風卷到空中去。

    像某場未能完成的儀式,純白而圣潔,永遠留在過往的規(guī)劃與承諾里。

    白色的東西,除了這兩樣,似乎還有別的。

    比如那對銀白色的戒指,比如他們最開始產(chǎn)生糾纏的那間病房。

    孟啟書的確是個別扭的性子,這點寧眠終在見他的第一眼就能看出來。

    那個人,骨子里是帶著不屈的,傲一點、冷一點,但偏偏被人堵著戲弄的時候,又容易手足無措起來。

    這份手足無措不會表現(xiàn)在行動上,大抵是在心里繞個彎,面上仍舊撐著無畏,偏偏氣勢上就少了平素里的盛氣。

    或許正是因為這一點,他才會在最開始就纏著這人逗弄。

    從第一個副本出來,一起在一個病房住院的那段時間,的確是一個近距離滿足這份好奇心的時機。

    哪怕當時的孟啟書恨不得將他的床板掀了再狠狠補上幾腳。

    人這種生物不論怎么發(fā)展,終究還是逃不了一些遺傳下來的習性。

    比如勢力范圍與占有。

    或許寧眠終應(yīng)該感謝這些東西,能讓他在感情萌芽的初期就正視那些被他忽視的感情。

    潛意識將他所感興趣的一些人或東西劃入自己的勢力范圍,當這些人或者東西受到來自外界的挑釁時,便會使人自然而然地產(chǎn)生抵觸與破壞感。

    他似乎有些分不清感興趣與感情之間的界限,等他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邏輯和直覺都在告訴他這個坑,他是栽定了。

    收拾孟啟書的東西的時候,寧眠終才恍然間覺得,孟啟書這個人的過往簡直簡單。

    簡單而又曲折。

    記載在資料上的,這個人十歲之前在孤兒院度過,十歲之后被一戶人家收養(yǎng),十八歲考上臨安A大,四年后畢業(yè)便離開了臨安。

    此后的幾年,資料上便沒了記錄,只在二十七歲那年,突然來了何映白那家公司。

    寥寥幾行文字,概括了一個人的前半生。

    寧眠終不知道孟啟書是如何被副本選中成為第一只小白鼠的,但很顯然,副本本身對此也有一定的愧疚。

    不然它不會放任一個還跟系統(tǒng)保持牽扯關(guān)系的人,游離在副本之外十八年。

    匹配到合適的隊友也好,突然想起來還有這么個人也好,歸為一句話就是補償夠了,就是時候該回來了。

    暮曉云曾勸他,雖然玩家是有一定幾率被選為副本NPC,但也不是人人都能被選上的。

    但是,或許會呢?暮曉云最后還是改了口,他看一眼靜默在墓前的寧眠終,終究還是于心不忍,幾率是存在的,說不定就有第二次機會呢?

    跟暮曉云相隔不遠的邵詩奕猛地將他后衣擺一拉,瞪著眼對他使眼色,壓低了聲音警告他:說什么呢你,你這是明擺著要他往副本里沖?

    正經(jīng)人都能躲多遠躲多遠,暮曉云這人怎么還反向勸導呢?

    可我不這么說,還能怎么說?暮曉云眼神暗戳戳往寧眠終的方向看一眼,發(fā)現(xiàn)對方仍舊是一動不動的樣子,也不知道有沒有把他剛才的話聽進去。

    邵詩奕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拽著暮曉云衣擺的手又用了幾分力氣:這上趕著送死的事,要是孟啟書在,肯定兜頭諷你一頓

    要是孟啟書還在

    邵詩奕的聲音突然就輕下來了。

    她放開拽著暮曉云衣擺的手,抿了唇不再多說什么。

    只是心頭卻好像被什么黏糊糊的東西糊住了一般,難受得要命。

    而暮曉云也沉默下來,沒再多言。

    那天葬禮,來的人不多,但熟悉的人都在。

    在那之后的好多天,寧眠終依舊照常去上下班,只是原本就沉默寡言的他顯而易見變得更沉默寡言了。

    寧哥,要不你請假,我?guī)愠鋈ネ鎺滋?何映白實在看不得寧眠終這副強撐的樣子,如果他自己找個地方發(fā)泄一下,何映白還不至于這么擔心。

    但難就難在,寧眠終仿佛只是把那些難以忍受的東西壓了下來,外表依舊風輕云淡地做著自己的事。

    這樣的處理方式,總讓何映白心頭發(fā)顫。

    聽到何映白的話,寧眠終只是將手里的東西放一下,偏了頭看過來,眸內(nèi)帶著點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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