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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知道他們去了哪里。拉那男孩的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 那就去找。熊華冷冷道。 女人臉上肌rou抽動了下,看了看態(tài)度轉變的熊華,又看了看司青硯幾人,拉著那男孩向著門口走去。 其他兩個新人見狀,在一臉不耐煩的熊華臉上看了看后,也連忙跟著出門,要去找人。 男孩有些不甘心,臨出門時還回頭瞪了眼熊華。 出門,四個新人站在屋檐下看著面前的雨幕,有些畏怯。 雖然左浩明說已經五點說天已經亮了,但天上是厚重的云層,四周一片漆黑,根本不像天亮的樣子。 麗姨,你干嘛要聽那混蛋的?他什么東西對別人指手畫腳呼來喝去。溫文光抱怨。 溫文光十七八歲,就是個還在讀書的高中生,他家里對他保護得很好。 你這話可不能亂說。被叫作麗姨的中年女人回頭看了眼別墅大門的位置,趕緊叫住溫文光。 可是 你是不是傻?一旁另一個名叫鐘和光的男人受不了,被熊華使喚再加上昨夜的事他心里本來就窩火,語氣也就格外差。 溫文光看去。 麗姨見溫文光真的沒弄明白狀況,連忙道:咱們什么都不懂,又沒有那什么契約鬼,咱們想要出去得靠他們。 這里是副本不是外面,在這里要想讓什么人消失再容易不過。他們真要得罪了什么人,什么時候死的都不知道。 在這里,實力至上。 在這里,誰強誰就有說話權。 溫文光臉色連連變化,他不傻,他只是有些沒轉過彎來。 之前左浩明對他們還算溫和,一路給他們講了不少東西,以至于他都已經忘了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現(xiàn)在想明白,知道自己剛剛都干了些什么,溫文光一張臉瞬間煞白。 呵,現(xiàn)在知道害怕了?鐘和光冷笑。 麗姨看了鐘和光一眼,好了,別說這些了,趕緊找人。 鐘和光看向前方的雨幕,又想起被熊華呼來喝去的事,他嘖了一聲,沖進雨幕中。 其他人見狀也趕緊跟著沖進雨幕,要去找人。 昨夜眾人分散開來逃跑,一部分人往樓上跑,一部分人往外面跑,往樓上跑的都在大廳了,往外面跑的卻沒見回來。 大廳內。 錢淮山帶著他老婆夏真和他兒子到沙發(fā)前坐下,昨夜發(fā)生的一切讓他們都有些崩潰,小孩早就哭紅了眼,夏真和錢淮山則臉色死白。 門口,左浩明把許晴瓊從地上扶起來后,遲疑一瞬,走向熊華。 接下去你準備怎么辦?左浩明問。 之前一直都是左浩明在拿主意,但他也看出來了,熊華這是要做主。 熊華看了左浩明一眼,眼底是毫不掩飾的嫌棄鄙夷,他之前還以為左浩明多能耐,沒想到不過就是個廢物。 看出熊華的不喜,左浩明臉上的笑容僵硬。 左浩明已經不是第一次進副本,對這種事倒也不算陌生,他默默咽下這口氣,他看向錢淮山,你們就沒什么想說的? 左浩明之前還不想這么快就和錢淮山挑明,畢竟如果他們把錢淮山惹毛,錢淮山把他們趕出去,他們就更難獲得線索。 他們總不能把錢淮山三人綁起來囚禁在別墅嚴刑拷打,就算他們能這么做,也不代表他們就能獲得更有用的線索。 但現(xiàn)在,情況已經不同。 什么?錢淮山眼神閃躲。 你害死了你前妻?左浩明開門見山。 你胡說什么,你有病啊?!夏真立刻拔高聲音罵罵咧咧。 左浩明冷冷看向夏真,你們可以什么都不說,但你們考慮好,你覺得再來一次你們還能活得過今晚?那東西可是沖著你們來的。 夏真如同一只被人掐住了脖子的鴨子,一張臉迅速漲紅,最終鐵青。 她沒了之前的囂張氣焰,坐回了沙發(fā)上。 屋內是一陣死寂,只剩下外面的狂風暴雨聲。 雨一點沒有要停下的意思,看樣子是準備下上個好幾天。 好片刻后,錢淮山黑著臉開口,他聲音沙啞,她不是病死的。 左浩明和司青硯、許晴瓊對視一眼,幾人都不驚訝。 把她所有東西都找出來。左浩明沒有追問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同情那女人,可現(xiàn)在那女人要他們的命。 錢淮山臉上的肌rou抽了下,他抬頭,早就燒了,沒了! 左浩明眉頭皺起,全部? 全部!錢淮山道,當初她死了之后我就清理了一遍,后來夏真來又清理了一次,出事之后我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她,所以又把整個屋子都找了一遍。 整個屋里所有能找的地方全都找過了。夏真也道。 被她抱在懷中的小男孩看看她,眼眶通紅。 屋里一時間一片安靜,這是眾人未曾預料到的。 她的尸體呢?熊華問。 眾人都朝他看去。 錢淮山語氣有些心虛有些怪異,她死的第二天就燒了,只有骨灰,埋在了后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