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結(jié)婚記 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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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點鐘他就開始做晚飯了,鯉魚紅燒,排骨和蓮藕在砂鍋里一起燉,五點鐘,飯做的差不多了。 他換上呢子大衣,戴上米色圍巾,還不忘捯飭了一下頭發(fā),走著去接佟珍珠了。 誰知道在大門口等了半天,也沒見到人。 他又等了半個小時,終于著急了,直接來科室了。 這會兒張明蘭已經(jīng)下班回家了,值班的護士姓李,是個護師,她一聽說是佟珍珠的對象,挺熱情,“快進來等著吧,小佟她跟著做手術去了,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結(jié)束呢。” 神經(jīng)外科的手術,在手術臺上不可控的情況太多了,這個病人就是,打開之后才發(fā)現(xiàn)腫瘤的情況很復雜,原本預計三個小時,但實際做了整整七個小時。 晚上八點,才終于結(jié)束了。 佟珍珠從手術室回來,一眼就看到了護士辦公室的許運昌,她小跑著過去,笑著問,“你等急了吧?” 許運昌搖頭,“沒有,等人有什么好著急的,挺好?!?/br> “你累了吧,咱們趕緊回去吧?!?/br> 王海洋落在后面,這一幕自然看得清清楚楚,他以前也見過不少新婚夫妻,也都是好得如膠似漆,蜜里調(diào)油,許運昌和佟珍珠這樣,太正常不過了。 他和佟珍珠的事兒,也早就過去了。 但不知為什么,他的心還是被刺痛了。 他移開目光,閃身快速進了醫(yī)生辦公室。 佟珍珠和許運昌手牽著手回到家,她一進屋就聞到了rou香味兒,問,“你已經(jīng)做好飯了?” 許運昌翹起嘴角,“有魚有rou,獎勵我什么?” 佟珍珠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出了正月十五,年也就算過完了,許運昌覺得,雖然他不缺錢,但這么閑下去也的確不太像話。 可他出門找工作,好點的單位不對外招人,差點的工作都有很多人搶,他的檔案上不是寫著因病返城嗎。 人家單位一看這一條,也不看人,就直接給否了。 佟珍珠說,“運昌,你瞎找什么工作啊,要我說,你還不如在家多看看書呢?!?/br> 許運昌笑了,“我一個大老爺們成天在家看閑書,靠你養(yǎng)著,不太合適吧?” 她說,“不是,我的意思你多看看高中的書?!?/br> 許運昌自小就是好學生,特別喜歡學習,要是他父母沒出這檔子事兒,他高中畢業(yè)后肯定就直接上大學了。 現(xiàn)在都應該大學畢業(yè)了。 但現(xiàn)在,他覺得這些都離他很遙遠了,幾年下鄉(xiāng)生活,早就把他曾經(jīng)的理想和凌云壯志都磨平了。 課本上學來的知識,實際能用到的少之甚少。 “你的意思,還想讓我去上學???” “我倒是想上,可沒有學校敢收我啊?!?/br> 佟珍珠沒法兒跟他說得太清,“我的意思,你這是純粹是自找煩惱,你想想,多少人想要過你這日子,且過不上呢!” 許運昌在她臉蛋上親了親,說,“那成吧,我就暫時在家專門照顧你,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br> ********************* 佟貴山很在意佟珍珠的婚禮沒讓他去,雖然齊珊珊也沒去,但他就是不高興,“玉梅,珍珠這么做,是不是瞧不起人???” 自從離家出走過一次,沈玉梅的家庭地位提高了一些,她也敢嗆著說話了,“那小三不也沒去嗎,你瞎計較什么?” 佟貴山又說,“我看珍珠那對象,是挺有錢的,珍珠結(jié)婚,佟貴民也指定給錢了,要不,你過去跟她借點,把這窩棚給翻蓋了,人家那邊可說了,過了正月還不動工,這事兒就黃了。” 佟德勝又不是她的親兒子,沈玉梅說,“不愿意住窩棚,就別嫁進來唄?!?/br> “不然娶進門也不安生?!?/br> 佟貴山關上了房門,忽然說,“玉梅,有個事兒我誰也沒告訴,我跟你說一下,這院里的七間房還是咱們的。” 沈玉梅聽糊涂了,“你說夢話呢,七間賣了六間,就剩下一間啦。” 佟貴山陰惻惻的笑了笑,這是他的一個秘密,這院里的房子他陸陸續(xù)續(xù)的往外賣,給每家都簽字畫押,并且有房契,但實際上,那房契根壓根兒就不是真的。 是他找人做得假的。 也就是說,他只要把當年這些人給的房款還回去,這些人就得滾蛋。 “你就找珍珠先借點錢,反正她有工作,小兩口那么多錢根本花不完,等房子收回來了,我在房契上加上你的名字?!?/br> “這樣即便我走在你前面了,也沒人敢把你趕走?!?/br> 作者有話說: 第三十八章 一開始沈玉梅聽了佟貴山的話, 是非常感動的,以為這個男人,別人都說他不好, 但他對她還是可以的,甚至連身后事都安排了。 生怕她以后會受德勝和德花的欺負,房契上都要加她的名字呢。 這可是她自己都沒敢想的事兒。 如今在老百姓家里,房子可真是頂重要的了, 像她這種后嫁進來的, 萬一佟貴山不在了, 真有可能被趕出門。 附近也不是沒有這樣的例子,而且不止一例。 就隔壁胡同就有一個陳嬸子,誰都說是一等一的賢惠人, 人特勤快, 可等老頭兒走了之后,就被兩個繼子趕走了。 六十多的老太太了,愣是被趕到娘家住窩棚去了。 誰都知道這樣不對, 可誰也不敢替她說句公道話。 可這事兒吧,越琢磨, 越能琢磨出一些不對來。 沈玉梅雖然覺得,房契上加她的名字是挺好,可這房子當初往外賣, 雖然佟貴山說房契是假的, 可也是真的簽字畫押, 而且人家也都給了錢的。 這么辦事兒, 不得被人戳破脊梁骨?。?/br> 佟貴山把這事兒想得挺容易, 給錢人家就會麻溜的搬走了?這房子是以一千塊一間往外賣的, 一千塊是不少, 可跟安家立命的房子比,不值一提。 何況還不止一戶人家,要是都鬧起來,他們能鬧贏嗎? 萬一人家就是不要錢,就是要住著房子,你有什么辦法? 而且,讓她跟女兒佟珍珠要錢,沈玉梅是打心眼里犯怵。 這孩子長大,早就翅膀硬了,壓根兒不聽她的,她要是就這么去找了,保準不但不給,還會一點不留情面的罵她一頓。 沈玉梅思來想去,把這事兒告訴了沈老爺子。 沈老爺子聽完,氣得真想立即把佟貴山揍上一頓,他看著已經(jīng)四十來歲的閨女,覺得她又可憐,又實在太傻了。 “佟老八說什么你都信???萬一這事兒是假的,他讓你去跟珍珠借錢,還一張嘴就是六千,這安得什么心?” “玉梅,你都這么大的人了,怎么還這么不知道好歹,珍珠是你的親閨女,這孩子小時候沒少受罪,你和佟老三,都對不起孩子,現(xiàn)在好不容易長大了,結(jié)婚了,你是看她日子好過一點,就眼紅是吧?” “瞧瞧你這出息,凈想著跟孩子要錢,這些年你怎么對她的,你自己心里沒有數(shù)啊?” “孩子不跟你計較,但你以為她能忘了,你為了佟老八的孩子,讓珍珠去下鄉(xiāng)了,這是一個親媽能干出來的嗎,這事兒我還沒跟你算賬呢?!?/br> 沈玉梅委屈的說,“爸,那時候我沒說不留珍珠,只是那德花見天的在家里鬧,珍珠報名去兵團,也沒提前跟我商量,挺突然的就走了?!?/br> 沈老爺子決定不跟女兒廢話了,這人就這樣了,勸不過來了,她的日子過成什么樣,他這個當爸的也都不管了,“行了,別說了,佟老八這事兒是不是真的且兩說,如果是假的,那他就是想坑珍珠的錢,如果是真的,那這人真是壞透了?!?/br> “等著讓人罵吧?!?/br> “這事兒你甭管,你也甭?lián)胶??!?/br> “而且,你也不用擔心,佟貴山死了你沒處去,你又不是街上要飯的,你是紡織廠的工人,真到那一步了,廠里還不得給你一間房?” 沈玉梅眼睛一亮,對啊,她怎么沒想到呢,實際上,她和佟老八算是雙職工,按照紡織廠的規(guī)定,的確是可以分到兩間房的。 可這不是自己有房,佟老八又不想挪窩,所以一直沒申請。 沈玉梅得了主意回家了,把老爺子的話原樣說了一遍,佟貴山一聽,立即說家屬院的房子那能住嗎,地方偏不說,還又窄又小的。 哪能跟胡同里的老房子比呢? 再說了,老北京人,誰不住自己的房子? 但沈玉梅聽了,也并沒有怎么動心,現(xiàn)在住的這院子,可有些年頭了,老房子想要住得舒坦,就得隔上幾年好好修一修。 像她娘家,沈老爺子住的屋子,隔上幾年就會修修屋頂什么的,里頭也會粉刷一遍,她二哥不是磚廠的嗎,哪兒不好立即就給補上了。 今年入冬前,連門窗都換了一個遍兒。 哪像佟老八這房子,好多年沒修了,原本屋里就沒鋪地磚,現(xiàn)在還是沒鋪,夏天潮得不行,冬天四面透風,冷死個人。 紡織廠家屬院的房子,甭管怎么著,屋里是水泥地呢。 她說,“老八,你就別瞎折騰了,咱們就這么湊合著吧,再說了,一個院里住著,都好幾年了,都還挺和氣的,你這突然攆人家走,那怎么好意思呢?” 佟貴山卻冷笑,“你的好閨女嫁人了,我看雖然沒嫁到區(qū)長市長家,但也嫁得不錯,戴得手表至少能值五六百,她有錢,怎么就不能幫我們一下?” “我這不也是為了你,為了德勝和德花嗎?他倆都比珍珠大,婚事還沒有一個著落呢,你當后媽的不急,我這可是急得不行了?!?/br> 沈玉梅還是沒松口,“這事兒我可不能去找珍珠,她從小就沒怎么在家里住過,再說了,德勝和德花都工作好幾年了,平時錢一分沒見著,指定是都攢起來了,要不,讓他們也出點吧。” 她說得這話合情合理,誰知佟貴山一聽就怒了,“沈玉梅,你是怎么能當后媽的,德勝和德花是沒媽的孩子,已經(jīng)夠可憐了,你怎么還能惦記他們的錢,再說了,他們都是臨時工,一個月能掙幾個錢?” “甭管掙幾個錢,吃住都在家里,那也得攢了幾百吧,能拿出來一點算一點?!?/br> “再說了,我可沒惦記他們的錢,從來也沒說讓他們交伙食費,倒是你,別總惦記珍珠的錢,她有多少,也和你沒關系?!?/br> 佟貴山一聽,就知道這傻女人沒那么好糊弄了,他也不跟她廢話,直接惡狠狠的說,“你瞧瞧你,還能有點用處嗎,讓你管三哥要撫養(yǎng)費,你沒要出來,三哥轉(zhuǎn)頭給了老爺子,老爺子給了珍珠,你也一分沒要出來,但這撫養(yǎng)費,本來就應該有你一半?!?/br> “現(xiàn)在讓你出去借點錢,不是要,以后會還的!” 不知為什么,沈玉梅一下子聽出來他這話里的毛病了,她十分少有的惱了,“我沒有用,那你有什么用啊,家里家外的,你管過什么呀,還不都是我?” “你的孩子是孩子,我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了?” “再說了,借那么多錢,你拿什么還,還不就是白要?” 佟貴山最討厭別人說他沒用,尤其是這話是他一直看不起的沈玉梅說出來了,她一個傻子,一個倒貼的賤女人,憑什么也這么說? 他想也沒想,一個巴掌就甩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