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世子火葬場了 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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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側(cè),燁燁拉了拉她的袖子:“娘,你在看什么?” 姜知柳一凝,搖搖頭:“沒什么,你困了吧,娘帶哄你睡吧?!?/br> “好!” 燁燁甜甜一笑,張口打了個哈欠。姜知柳將他抱進(jìn)內(nèi)室,放到窗邊,撿了近日讀的寓言故事給他說,伴著她輕柔的語聲,燁燁眼皮越來獄重,很快便睡著了。 替他捏好背角好,姜知柳在他額上親了親,起身走到外間,綠枝正靠在椅子上打盹。聽到動靜,忙站起來。 “你坐?!苯?,示意她坐下,爾后才切入正題:“今天燁兒是看到了什么嗎?” 綠枝點點頭,眸中露出慨然:“他素日最喜歡和街上的石頭和玉山玩耍,今個下午,他看到他們都是牽著父母的手去街上買過年的糕餅,心里想必有些不是滋味。” 姜知柳眸中一刺,拳頭隨之收緊。她轉(zhuǎn)身,走到后邊雜物間,從不起眼的角落拿起一張廢紙打開。 里面畫得和今天燁燁贈她的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里面多了個青衣男子,看眉眼,很像陸行云。 暗淡的燭光中,她的手越收越緊,眸中泛起深深的歉疚與痛色。 是她愧對燁兒,是她讓他沒有爹爹... 回到床上歇下后,姜知柳拂著燁燁沉睡的小臉,心里滿不是滋味。忽然,小娃娃眉頭一皺,滿臉焦急。 “爹爹,快跑?!?/br> 姜知柳心口似被刀扎了一般,忙起身拍著他的胸口,將臉貼在他額頭上:“乖,爹爹沒事,不怕,不怕?!?/br> 隨著她輕聲軟語的安慰,燁燁神情逐漸平穩(wěn)。 她伸手拂了拂他的小臉,默然地嘆了嘆,摟著他睡下了。這一夜,忽然變得漫長起來。 自從死遁之后,她漸漸從往事里走出來之后,睡眠一向很好,今夜這般卻是從未有過的。 黎明時分,她迷迷糊糊睡去,忽然耳畔傳來一聲驚呼:“侯爺!” 她一個激靈,忙睜開眼睛,卻發(fā)現(xiàn)自己又回了那密林里的住院。她看到陸行云站在樓梯上,臉白的像燙金紙,口中鮮血汩汩,將白色衣衫染得殷紅刺目。他朝她笑了笑,赤紅的眼眸蘊(yùn)滿了濃的化不開的悲傷。 他捂著胸口,剛張口想說什么,卻一口血噴出來,身子如折斷的枯木,霍然跌倒,沿著竹梯咕嚕嚕滾到地上。 “陸行云!” 她胸口像被手揪住了,奮力地跑過去,寒風(fēng)迎面而來,吹得她發(fā)絲繚亂飛揚。 第63章 死而復(fù)生 然而堪堪跑了幾步, 眼前的景象忽爾化作一團(tuán)猛獸,張著血盆大口,將她吞進(jìn)肚里。 姜知柳脊背發(fā)寒,唰地坐起來。 晦暗的光線里吹來一縷冷風(fēng), 窗欞隨風(fēng)發(fā)出嘎吱的響聲, 她擦了擦額上的冷汗,懸起的心驟然落下。 原來是夢... 她深吸了幾口氣, 摸黑將燁燁的被角捏了捏, 才回身躺下。只閉目良久, 眼前總浮現(xiàn)出陸行云口吐鮮血, 從樓梯上滾落的畫面。 這畫面侵?jǐn)_著她,讓她再也無法成眠。 過了許久,終于挨到天際泛起魚肚白,姜知柳看了眼還在沉睡的燁燁,悄然起身,剛出門便見綠枝打著哈欠從耳房里出來。綠枝一愣:“小姐, 你怎么起的這么早?” 她抿了抿唇,道:“派人查一查, 陸行云回去了沒有, 記得,要快?!?/br> “哦,好?!?/br> 綠枝凝了凝, 點頭應(yīng)下。 與此同時, 凌波園里,陸行云躺在床上不停地嘔血, 嘴唇青紫, 脖子和臉頰布滿了烏紅的脈紋, 似樹葉紋理縱橫交錯。 阿緹眉頭緊蹙,擦盡他唇邊的血跡,正起身拿水時,冷月娘從外邊走了進(jìn)來,瞥了眼木盆里殷紅的液體,她眸光一沉,走到床畔,拿起陸行云的右手,扎了幾針。 “怎么樣了?” “還...咳,還好?!标懶性瞥读顺洞?,虛弱的像是要腐爛的枯葉。 “這個鬼樣子了,還逞強(qiáng)。”冷月娘鼻中發(fā)出冷哼,將他的手輕輕放下。 “姑娘,陸公子...還有救嗎?”阿緹咬著唇,小心翼翼地問。 “跟死也差不多了?!?/br> “...”阿緹張了張唇,眼里泛起深深的憐憫。 “繼續(xù)守著?!崩湓履飹吡怂谎郏黄鹕?,朝外行去。 “是?!?/br> 阿緹頷了頷首,正要端著木盆出去,陸行云又哇地吐了口血。窗外,冷月娘腳步一頓,眉峰緊了緊,沉著臉走回屋里。 進(jìn)屋后,她將桌上的硯臺轉(zhuǎn)了轉(zhuǎn),地上立即出現(xiàn)一個黑暗的甬道。她點燃蠟燭,拾級而下,底下是一個石室,整潔趕緊,只放了幾個書架,上面滿滿鋪陳了幾架書籍。 上次為了救陸行云,她在這里埋頭研究了三天,才將他從鬼門關(guān)拉回來,這次比上次更兇險萬分... 她攥了攥拳頭,走到第二個書架前,拿起一本《昆侖毒經(jīng)》研究。這一待就是五天五夜,除了上去給陸行云吊命,幾乎沒出去過,就連用飯也是阿緹送下來,粗粗對付幾口。 望著她疲憊的面容和窄了半圈的腰身,阿緹只無聲地嘆了嘆,便默然離去。 第六天早上,她正在研讀一本失傳的醫(yī)藥典籍時,阿緹跌跌撞撞地跑了進(jìn)來:“姑娘,不好了,陸公子他...他沒氣了...” 冷月娘瞳孔一震,提起裙角從甬道跑出去,當(dāng)她看到陸行云的時候,他閉著雙眸躺在那里,臉色黑青,神情死寂,胸口沒有半絲起伏。 他死了,真的死了…… 女子身子一僵,拳頭越攥越緊,冷清的眼眸浮浮沉沉。忽然,她眸光一銳,快步走到近前,先從懷里拿了個藥丸塞到陸行云口中,爾后將手腕舉到他嘴邊,拿出匕首割破手腕,殷紅的血似紅線般流進(jìn)男子口中。 門口處,阿緹氣喘吁吁跑過來,見到這一幕,臉上滿是震驚:“姑娘,這是你花了五年功夫才得來的藥血,失了它,你以后怎么辦?” 十年前,冷月娘從古籍里查到一種法子,將世間最珍貴的十七種靈藥和十七種毒藥相和,制成一種藥丸,服下之后便百毒不侵。 可這些藥材極為難尋,她用了整整三年才尋到,又費了兩年心血才治成一顆。 她終日與毒為伍,縱然以前也用過避毒珠、百毒丸,但也曾中過毒,有次她孤身一人去深山給楊師兄尋藥,還差點中毒身死。 自從服了那藥丸,她再也不曾中毒。 這藥血得來艱難,每失一份,功效就減一分。這對與毒為伍的冷月娘來說,是致命的。 冷月娘皺著眉頭,薄唇抿成冰冷的線。 “怕什么,又死不了?!?/br> “可...”雖然阿緹也很想救陸行云,可他明顯已經(jīng)死了,這樣犧牲只怕也是無用。 冷月娘卻不再言語,只死死盯著陸行云。落花谷楊師兄曾練出十顆續(xù)命丹,給了她三顆,其中有顆紅色的,效果最好,據(jù)楊師兄說便是死了一盞茶,也能救回一口氣。 如今成與不成,端看陸行云的命數(shù)了。 她深吸了口氣,手心攥出一層薄汗。 窗外寒風(fēng)呼嘯,屋內(nèi)的氣氛凝重到極點,女子晚上的血不停地淌落,隨著時間的流逝趨于緩慢,傷口處有了凝結(jié)的跡象。 真的不行了嗎? 她瞥了眼傷口,眉頭越粗越緊,忽然,她眼前傳來一陣眩暈,身子晃了晃,差點摔倒。 阿緹目光一緊,趕緊扶住她:“姑娘,放棄吧,在這么下去,你也會死的!” 冷月娘瞥了眼依舊沒有生氣的男子,眼眸似碧石在湖底的暗流下浮沉,拳頭松了又緊,緊了又松,片刻后,終于緩緩落下。 罷了。 她闔上眼眸,深深吐了口氣,挺著胸膛緩步走到門口,身姿端傲,面容似雪。 “火化了吧?!彼?,冰冷的唇動了動。 “...是?!?/br> 冷月娘緊了緊拳頭,舉步走到門外,一步、兩步...當(dāng)她邁出第五步時,身后傳來一聲嗆咳。 聲音很虛弱,卻清晰地落入她耳畔,那時陸行云的聲音。 冷月娘身子一僵,又聽到阿緹跑了出來,驚喜地呼喊:“活了,陸公子活了!” 她眸光乍亮,臉上的表情瞬息萬變,有驚喜也有激動,眼尾甚至有點濕潤。 她雙腿一軟,驟然扶在墻上,鼻尖也有些酸,她深吸了口氣,壓住情緒:“嗯?!?/br> 見她沒有動,阿緹目中露出一絲不解,又不敢多問,又跑回去。冷月娘站了好一會,才轉(zhuǎn)身走進(jìn)屋里,當(dāng)她進(jìn)屋的時候,阿緹正在喂陸行云喝水。 聽到動靜,陸行云抬眸,見她靜靜立在門口,面容一如既往地沉靜如霜,只眼圈烏黑,帶著疲倦。 “冷大夫,多謝,咳?!?/br> 陸行云揚唇,虛弱地笑了笑。 冷月娘趨步走到近前,抬手把住他的手腕,片刻后,淡淡道:“行了,死不了了?!?/br> 說完,她將手收了回去,陸行云卻瞥見她腕上的鮮紅,眉頭一皺:“你的手?” “姑娘她...”阿緹剛開口,就被冷月娘一個眼神打?。骸皼]事,與你無關(guān)。” “...” 陸行云面上一僵,也不好在說什么。 冷月娘繼續(xù)道:“雖然你死不了了,可體內(nèi)還有大量余毒,需得悉心調(diào)養(yǎng)?!?/br> “有勞了?!?/br> “有勞什么,我只是為了蠱毒?!迸有表怂谎?,便轉(zhuǎn)身出去了。阿緹吐了吐舌頭,跟著出去。 陸行云無奈地笑了笑,安心躺下。靜默了片刻,眼前不禁浮現(xiàn)出姜知柳的身影,心底似春水般漫成柔軟的一片。 柳兒,我活下來了,你高興嗎? 他望著虛空中,唇角微揚,眼角泛起淺淺的水澤。 作者有話說: 冷月娘是單線哈,不影響男女主感情。 感覺想起來很快,寫起來很慢,想早點完結(jié)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