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他不對勁(雙重生) 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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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鄙蚵疽馑聪蛑車鷰兹恕?/br> 這幾人看衣著,像是進(jìn)京趕考的舉人。 “此事說來當(dāng)真可笑,在下聽聞那位二皇子本是自己想毀約,沒成想到了將軍府,連門都未進(jìn)就被那沈氏女退了婚?!?/br> “不愧是將軍府!這等毫不留戀攀附權(quán)貴之人的做派,著實(shí)大快人心!” “不過話說回來,堂堂皇子,卻竟然被女子退了婚,實(shí)在是有些滑天下之大稽。” “在下也著實(shí)想不通,為何被退婚還要主動上門自取其辱?這位看起來,可不如那一位聰明啊。也不知陛下為何偏看中這位?!?/br> “王兄慎言,皇室中人,非我等可以妄斷?!?/br> 先開口那人訕訕道:“簡兄未免過于嚴(yán)肅了,我不過是說上兩句,怎么就成了妄斷了?!?/br> 另一人開口勸說,“少說些也好,你我畢竟是為了科考,若因言論不當(dāng)取消考試,可不就白來一趟了?!?/br> 又有人道:“說起來,據(jù)說這次的考官也是出自二皇子一派,我甚至聽聞京中似有人在私下買賣考題……” 提到與己身利益相關(guān)的科考,這幾人立馬被轉(zhuǎn)移了注意力,開始了新了話題。 不過沈蔓已聽到了自己想聽的。她夾起一個(gè)包子,一邊慢條斯理地咬著,一邊聽著其他幾桌人的談話。 這些人都或多或少地提到了昨日將軍府門前的那場鬧劇。昨日項(xiàng)承昀來后,圍觀民眾便被疏散了,所以大多數(shù)人只知道她與二皇子退婚之事。大多數(shù)人不懂朝堂之上的彎彎繞繞,也不懂一場婚事的改變會帶來哪些勢力的變化,他們只是當(dāng)做了一場笑話來看昨日之事。聽到大多數(shù)人都在欣賞將軍府、而對二皇子多有嘲笑后,沈蔓漸漸放了心。 青蒔抿嘴笑了笑,“奴婢好像知道小姐要打聽什么了。只是這一頓飯的功夫,奴婢就聽到好多人在夸我們將軍府!” 沈蔓忍不住也彎了彎眼。如今的口風(fēng)與前世截然相反,上一世對將軍府的嘲笑,如今盡數(shù)到了二皇子身上。 沈蔓拍了拍手,語氣輕快道:“我吃好了,青蒔,你去付錢吧。” 二皇子與將軍府鬧翻,勢必不會再拉攏沈家。而對于不能拉攏的對手,二皇子可是絲毫不會手軟。不過有了昨日那一遭,二皇子的言行實(shí)在是為讀書人所不齒。他本就不得文官的支持,這之后再想拉攏文官,只會更加艱難。 沈蔓微微一笑。希望他在焦頭爛額挽回自己名聲時(shí),再分不出別的精力來對付將軍府了。 一陣爭吵聲打斷了沈蔓的思緒。 “沒錢你來吃什么飯?” 沈蔓看向聲音來源,見青蒔漲紅了臉,立馬起身走了過去,“怎么回事?” 青蒔手里拿著一塊碎銀,又氣又有些委屈,“他不肯收奴婢的銀子?!?/br> “您是她主子吧?”攤主看了看沈蔓,“正好您來了,飯錢一共是十文銅板,您給一下吧。小人也是做小本生意的,不興賒賬?!?/br> 青蒔擋在沈蔓身前,“小姐的錢袋在我這里,有什么話你對我說就行?!?/br> “錢袋在你這里,你倒是把錢給了??!”攤主聲音抬高,“拖拖拉拉拿不出錢,你還有理了?” 青蒔看著面前的攤主,“我給了你銀子,是你自己不愿收。” “我說了,一共是二十文銅錢,你拿銀子給我是什么意思?該不是想賴賬吧?” 青蒔氣道:“銅錢是錢,銀子就不是錢了嗎?” “要給銀子也行,那這一整塊碎銀都要給我?!?/br> “你這不是訛錢嗎?這一塊碎銀能買你幾頓飯了?就兩碗粥幾個(gè)包子就想收一塊碎銀,你怎么不去搶?” “拿不出錢你還有理高聲嚷嚷,”攤主冷笑,“瞧你們兩個(gè)穿的光鮮亮麗的,沒想到還是個(gè)吃白食的!” “我……” “青蒔。”沈蔓叫住她,“把銀子給我?!?/br> 青蒔氣急敗壞地閉了嘴。 沈蔓剛要將銀子遞給攤主,身旁突然多出了一只手,手心正躺著十枚銅錢。 一個(gè)陌生的聲音響起來,“這位姑娘的飯錢,在下給了?!?/br> 第3章 攤主伸手接過銅錢,頓時(shí)不鬧了,笑嘻嘻道:“多謝大官人。” 此人衣著整潔,面容端肅,周身縈繞著一股淡淡的墨香。 正是方才談?wù)摰膸酌e子之中,姓簡的那一位。 “多謝公子解圍?!鄙蚵h首道謝。 “舉手之勞罷了。”那人一本正經(jīng),“在下也只是看不慣這些趁機(jī)訛人的行徑罷了?!?/br> “不知閣下姓甚名誰,在何處留宿?我回府后就派人將錢還給閣下。” “不必了,不過是一粥一食而已。姑娘若有心,途遇饑民能施舍些許,在下便已感激不盡了。” 那人說完,端端正正地施了一禮,邁著方正的步伐回到自己的桌前。 沈蔓并未逗留,與那人告別后便離開了這里。 直到沈蔓走出平昉街,青蒔還是有些憤憤,“這里的刁民果然多!十個(gè)銅錢的飯,他居然敢收小姐一塊碎銀!” “或許是事出有因?!鄙蚵粲兴迹瑔柕?,“平日里的銀錢并未短缺,為何今日會連銅錢都沒有。你身上也沒帶銅錢嗎?” 青蒔有些不好意思,“近幾個(gè)月府上銅錢短缺,銀錢都直接折成了銀子發(fā)放,奴婢之前的銅錢都被用光了?!?/br> 銅錢短缺? 沈蔓心里一沉,腳下步伐頓時(shí)加快,口中迅速道:“我爹呢?” 青蒔小跑著跟了上去,“老爺去上早朝了,這會應(yīng)該快回來了?!?/br> 沈蔓抿了抿唇,一言不發(fā)往前去。 上一世沈毅之所以會被人害死,就是因?yàn)樗蠲鼜夭殂~錢短缺一事! 沈毅很少在沈蔓面前提起朝堂上的紛爭,是以整件事的來龍去脈沈蔓并不清楚,她只知道,沈毅似是查出了些了不得的人參與其中,然而還未等他上奏,卻先一步被人誣告下了獄,沈家甚至還沒來得及相救,沈毅便已被人害死在牢中。 想起前世沈毅那慘不忍睹的尸首,沈蔓面色凜若冰霜,腳下步履匆匆。 這一次,她絕不會眼睜睜看著他爹重蹈覆轍! * 沈蔓找到沈毅的時(shí)候,他剛吃完早飯,在院子里慢悠悠的打拳。 見沈蔓過來,沈毅停了動作,指著旁邊石桌上的糖炒栗子,“回府路上順手買的,正好你來了,拿去嘗嘗?!?/br> 沈蔓定了定神,拿過來一個(gè)栗子,也不剝,就只是盯著,“爹今日早朝……可提到了什么新鮮事?” 沈毅不欲多談,邊活動手腳邊道:“沒什么大事。有爹在,這些不用你去擔(dān)心?!?/br> 沈蔓吸了吸鼻子,沉默了下來。 沈毅見她情緒不對,在她面前的石凳上坐下,“怎么了,情緒突然這么低落?!?/br> 沈蔓抬頭笑了笑,放軟了聲音,“沒怎么,就是近日出門連喜歡的東西都買不到,還以為朝中有什么政策呢?!?/br> 沈毅道:“怎么會買不到?是銀子不夠用嗎?爹那里還有,你直接去賬房支就是了?!?/br> “銀子倒是夠的,就是銅錢總也不夠用,女兒好幾次都跟那些攤販吵起來了?!鄙蚵胧侨鰦砂胧潜г沟?。 “這個(gè)啊,”沈毅道,“別擔(dān)心,陛下早就讓戶部鑄造新錢了,今日散了早朝戶部就會將新錢投入使用,等這一批銅錢流通起來,很快就會恢復(fù)正常了。” “真的嗎?”沈蔓將信將疑。 沈毅道,“市面上的銅錢不夠用,那就多鑄造些出來以供流通,按理說……這個(gè)思路應(yīng)該是沒問題的?!?/br> 他語氣雖然肯定,但表情卻總有些遲疑,似乎有些么疑慮沒說出來。 這幅樣子,實(shí)在是不能說服沈蔓放心。 她想了想,委婉提示道:“不過此事之后如何發(fā)展,爹都盡量離遠(yuǎn)一些,別被牽扯其中。” 沈毅心有所思,隨口應(yīng)道:“行?!?/br> “爹,您認(rèn)真點(diǎn),”沈蔓一臉嚴(yán)肅,再三強(qiáng)調(diào)道,“您答應(yīng)我,千萬不要卷入這件事,好不好?” 沈毅無奈點(diǎn)頭,“我盡量。對了,等會我會派江照帶人去一趟遲春湖,你那小侍女有空的話能跟上一起去嗎?” 沈蔓心中一動,立馬答應(yīng)下來,“沒問題。正好我也有事要她出去一趟,等會我就讓她去找江侍衛(wèi)。” 告別沈毅后,沈蔓回到自己院中。 她坐在書桌前,寫了一封短信,遞給青蒔。 青蒔熟練收起,點(diǎn)頭道:“奴婢會趁江侍衛(wèi)不注意,尋機(jī)把信送到的?!?/br> 沈蔓點(diǎn)點(diǎn)頭,憂心忡忡地目送青蒔離去。 關(guān)于銅錢案,她所知實(shí)在太少,沈毅又不愿讓她知道太多這些負(fù)面消息,她只能自己想辦法打聽一下。 希望青蒔能順利將信送出去。 沈蔓心中甚是忐忑。 青蒔一去就是一整日,到天邊余暉將近,她才回府。 沈蔓給她遞了一杯水,低聲問,“怎么樣?” “小姐問哪一件?” “先說信?!?/br> “小姐放心,信已經(jīng)送到了。” 沈蔓心中稍安,“那就好。明日你隨我一同前去吧。那船夫大廳的如何了?” 青蒔遺憾搖頭,“今天找了一天,絲毫不見那船夫下落,也不知跑哪去了。江侍衛(wèi)找了畫師,照著奴婢的口述畫了一張畫像,說再多派人問問?!?/br> 沈蔓點(diǎn)頭,“那人雖古怪,但并無壞心,此事不急?!?/br> 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得想辦法弄清楚銅錢案始末,以防萬一再有人對沈毅下絆子。 * 沈蔓在府里耐心等了一天,直到第二天晚上,天完全黑透,她才與青蒔換了衣服,暗中出了將軍府。 兩人七拐八拐,在一處繁華街角停了下來。 青蒔瞠目結(jié)舌地看著面前一群衣著清涼的鶯鶯燕燕,手指都有些顫抖,“小姐,你……你怎么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