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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成首輔的極品長姐[種田]在線閱讀 - 第382頁

第382頁

    鄭姚便說,皇后娘娘前些日子,屢屢提到大皇子殿下。

    鄭婉挑眉,提他?大抵是要夸他忠孝?大皇子一日至少要去皇后娘娘宮中兩次,晨昏定省未曾緩過,誰不知道大皇子殿下對娘娘一片赤忱?

    我之前倒是也如此想,只是那日聽娘娘說起來竟也不似如此。

    鄭婉皺了皺眉,怎么說?

    娘娘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卻話里話外暗責(zé)大皇子太過。其實(shí)鄭姚也說不清,只是記得那天皇后娘娘似乎有些不高興,因著大皇子又送了不少的珠翠進(jìn)來說是送給公主meimei的。

    說實(shí)話的,如今嫡公主不過即將滿月,哪里就用得上這些珠翠首飾了,不過就是借個(gè)機(jī)會(huì)好叫他在皇后娘娘跟前露臉。

    說白了也不過就是在給皇后打一個(gè)包票,他即位了也一定會(huì)對公主meimei好的。

    只是這送禮卻沒有送到皇后娘娘的心坎里,反而是叫她心生不喜。

    大皇子也不是個(gè)蠢笨之人,怎么送這些東西?

    大姐說的也是,但是我近來看大皇子在娘娘面前卻總是露怯,卻也不知是因?yàn)槭裁础?/br>
    大皇子那邊和鄭席交談中也說到了皇后,只是苦悶非常,母后娘娘不知我苦,若我不是真心實(shí)意的敬重母后,又何須做的如此到位。人人都說我離儲(chǔ)君不過一步之遙,我大可省了這每日請安,可我心中敬重母后娘娘,哪里會(huì)因時(shí)事移?

    殿下醉了。鄭席說話不輕不重。

    大皇子搖頭,鄭席兄,我知你是個(gè)頂天立地的人,這樣的話旁人我自是不能說不敢說不愿說的,但是對著你,我卻覺得無甚好隱瞞的,你多次推拒于我,我知道,你就是不想叫那些清流也覺得你是攀附之人。

    鄭席笑了一聲,大家都以陛下的心意為重,若是陛下真的立殿下為儲(chǔ),擁護(hù)儲(chǔ)君便是國之正道,自是也沒人會(huì)妄議攀附之事。

    大皇子冷眼看他,所以你的意思便是,你心里擁護(hù)的只有父皇和儲(chǔ)君,若是我一日未曾立儲(chǔ),你便一日都甚至不想與我交好?

    鄭席便說,臣不敢,今日殿下既然是叫臣來此了,臣有句話倒是不吐不快的。

    你說便是。

    殿下何須著急。有道是欲速則不達(dá),有些事其實(shí)明眼人都是看在眼里,殿下越是著急越是叫人心生逆鱗,對自己也是無任何益處的。

    大皇子好一會(huì)兒才說,這是父皇和你說的?

    陛下日理萬機(jī),如何有時(shí)間和臣說這些小事兒,只是臣觀殿下最近越發(fā)的急切,可皇后娘娘到底生的也不過就是個(gè)公主,不知殿下是在著急什么。

    大皇子突然就覺得自己通了,對啊,這皇后生的是女兒又不是兒子。

    若說是兒子,他還能著急著急,只怕是叫皇帝想著要等上數(shù)年,好叫他判斷下這嫡子是否可繼承大寶。

    但現(xiàn)在這是女兒,皇帝無意弄個(gè)女帝出來,說白了還是要從后妃的子嗣中選一個(gè)。

    他如今原本也就是炙手可熱,除了他倒是也叫人想不出第二人選,他何須著急。

    說白了他哪怕就是熬,熬上三年五年的,皇帝難不成還會(huì)不立他?

    他只覺得和鄭席這樣說了一通之后,心氣都順了,頓時(shí)整個(gè)人都不急躁了。

    他不知鄭席本事,此刻卻只覺得鄭席眼光如炬,更是想著要把鄭席收入麾下。

    聽聞家姐和昌毅侯府嫡女關(guān)系甚篤?也就是本王的未婚妻。

    鄭席垂了垂眼,然后就說,若說是和宗姑娘關(guān)系,那倒不是家姐,是我家的另一個(gè)姑娘了。

    這大皇子倒是不清楚了,只是說,本王聽聞也是姓鄭?

    鄭席點(diǎn)頭,同村好友,一塊兒上京的,卻也不算得是親戚。

    大皇子哦了一聲,這就有點(diǎn)不好開口了。

    只是聽聞宗姑娘時(shí)常去你府上走動(dòng),還有皇后娘娘的人也常去?

    鄭席笑了笑,這些都是內(nèi)院女眷的事兒,我一日不在家中的時(shí)日太長,家里頭是個(gè)什么事兒我竟也是一概不知的,倒叫大皇子殿下笑話了。

    他又豈是不知,只恐怕是佯裝不知罷了。

    這鄭家無論如何也是好生厲害,家里的女眷尚且能出入宮闈,這就是等閑貴女都輕易不得入宮的,他們家卻日常出入。

    鄭席這邊散宴歸來,即便是不太想應(yīng)付大皇子,可好歹也是喝了一些酒。

    他回到家竟然就是感覺有一些醉醺醺的了。

    鄭婉去前頭照顧他,語氣有點(diǎn)不愉快的樣子,你倒是好,說了只是去應(yīng)付一下,倒是自己喝成這個(gè)樣子,我看你卻是樂不思蜀了。

    鄭席低低的笑起來。

    他渾身酒氣,臉上兩朵紅云,如今笑起來更是如日光乍現(xiàn),叫人移不卡眼的。

    鄭婉突然也臉紅了,然后就說,你笑什么。

    鄭席就說,你生氣了?

    我有什么可生氣的?

    鄭席搖頭,我自不是沉醉外面的,若是你肯坐下來與我好好說話,即便是叫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我也絕對是沒有二話的。

    鄭婉更是又羞又臊,簡直是不想搭理他,起身就想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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