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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甜看了看手機上的提示,把它按停了,然后抬頭看向在場的幾個人。 你們看見了? 工作人員一看她臉上的笑容,明明長得這么好看,竟然有些滲人,忙不迭搖頭。 沒有,沒有,我們什么都沒看見。 鐘甜淡定收回手機,道:其實看見也沒什么,季繁還是會答應(yīng)的。 語氣相當自信。 幾人聽得當場裂開。 太囂張了! 太猖狂了! 可按照平時季繁的態(tài)度,確實會答應(yīng),而且還很有可能是屁顛屁顛地答應(yīng)! 一個愿打,一個愿挨,上哪兒說理去? 鐘甜這時才問:季繁呢?他怎么還沒來? 季繁身體不舒服,在隔壁休息呢。 平時季繁的身體本來就不好,但這次卻特別嚴重,臉色很差。 工作人員一邊說,一邊頻頻朝鐘甜暗示:人家都已經(jīng)生病了,就別讓他干活吧? 鐘甜倒是沒有那么多想法,只是突然在想,不知道食療能不能把季繁身體養(yǎng)好。 雖然沒有系統(tǒng)學(xué)習(xí)過,但植物的功效她都知道,只要對癥下藥,應(yīng)該是沒問題的。 想著,她便轉(zhuǎn)身朝后院的試驗田走去。 正好在煩惱接下來的種植目標,那就干脆從食療開始吧! 幾個工作人員還以為按照鐘甜的個性,十有八九會去把季繁從病床上提溜下來,此時見她離開,紛紛松了一口氣,迅速離開。 回到隔壁的木屋,季繁還躺在床上休息,本來就慘白的臉色今天看著幾近透明,就連嘴唇也沒什么血色了,看得人直心疼,連忙上前。 季繁,你好些了嗎? 季繁正在閉目養(yǎng)神,聲音虛弱。 好多了。 其實你如果身體不好,應(yīng)該請假在家里休息的,帶病錄節(jié)目很辛苦的。工作人員關(guān)心道。 季繁微微搖頭,整個人看上去有些瀕臨破碎。 沒事,很快就能好了。 其實在兩天之前,季繁的狀態(tài)還不錯,只是那天自告奮勇在農(nóng)業(yè)大學(xué)幫忙干活,回來之后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 明明在下河村,幫鐘甜干一天活,第二天都能精神百倍,這次只是簡單幫個忙,就感覺身體快要垮掉。 強撐著來到下河村就倒下了,連去找鐘甜的機會都沒有。 看來是他對自己的身體太過自信了。 季繁心中苦澀,詢問道:你們剛才都去隔壁看jiejie了嗎? 工作人員微微點頭,突然想起那條備忘錄,突然壓低聲音: 你不知道,節(jié)目還沒開始錄呢,鐘甜就要給你派活了!甚至還特意定了個鬧鐘!你說她是不是魔鬼?還好我們說你生病了,她才放你一馬。 說這話的時候,他們還有些憤憤不平。 季繁這時終于睜開眼睛。 什么活? 工作人員:開拖拉機。 本來還想抱怨一番鐘甜的周扒皮行為,結(jié)果話音剛落,本來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季繁眼睛里突然有了光,掙扎著扶住旁邊的椅子。 這樣子,把工作人員都給嚇了一跳。 快躺著休息啊,你想去干什么? 季繁聲音氣若游絲:快扶我起來,我要去開、開拖拉機。 眾人無法理解。 都這樣了,還要去啊? 很快,季繁已經(jīng)迅速爬了起來,也不知哪來的力氣,支撐著沉重的身體,徑直朝外面走去。 所有人看得目瞪口呆。 你瞧瞧,孩子都被嚇跑了。 胡說,他出去的時候笑得特別開心,肯定是找鐘甜去了。 從第一天錄節(jié)目開始,也就只有鐘甜,才能讓他這么積極。 兩人說著,沒想到季繁又拖著病重的身體回來了,從角落找出一個大行李箱,托著掙扎著再次離去。 他走了沒多久,導(dǎo)演容正山拿著藥從廚房走過來,這時才發(fā)現(xiàn)床上的人不見了,詢問其他工作人員。 聽說他走了之后,十分震驚。 什么?你看他都那樣了,還有人舍得讓他去干活? 工作人員搖頭搖成撥浪鼓。 舍不得。 然后又補充了一句。但鐘甜不是人。 聽完這個回答,容正山沉默了。 你說的還真有幾分道理。然后問:他去干什么活了? 工作人員:開拖拉機。 開拖拉 容正山突然想起自己昨天給鐘甜打的電話,這個讓季繁開拖拉機,幫贊助商做宣傳的主意,還是自己想的,頓時有些心虛。 畫風(fēng)頓時一變,道:你們別擔(dān)心,鐘甜這個人,其實還是有點分寸的。 安撫好現(xiàn)場的工作人員,然后拿手機給鐘甜發(fā)了一條消息: 【季繁生病了,你收著點?!?/br> 鐘甜收到消息的時候,正準備給季繁灌藥。 她看了看碗里烏黑的湯藥,猶豫了一會兒,不知道自己這樣符不符合收著點這個定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