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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無常在線閱讀 - 第119頁

第119頁

    謝曲:?

    謝曲皺起眉來,卻見范昱忽然笑了笑,話鋒一轉(zhuǎn),好了,不和你開玩笑。

    其實我剛才是忽然想到酆都了。

    我忽然想起酆都城中的一切,我想起每天都要被你氣哭至少三回的容月,還有那個肚子圓圓,總對我流口水的餓死鬼,我想起你屋里那床就像我現(xiàn)在正坐著這張床一樣,又涼又硬。

    我還想起你那時總喜歡抱著我,把棉被一股腦全堆在我身上,壓得我甚至動不了,盡管我其實只是塊木頭,身上永遠(yuǎn)都沒有人的體溫,永遠(yuǎn)都捂不暖。

    謝曲,你說你這個人也是挺奇怪,這么多年來,你如果打定主意只把我當(dāng)傀儡,何必還總對我這樣好?但你如果真拿我當(dāng)你以前又為什么事事都瞞著我,不讓我知道?你是信不過我,覺得我永遠(yuǎn)都幫不上你的忙嗎?

    作者有話要說:

    一更~

    第57章 床底

    謝曲張了張嘴, 本來想說我錯了,但話到嘴邊,卻換成了比認(rèn)錯更實際的以后不會了。

    謝曲說:以后不會了。

    但范昱就只是笑了笑。

    謝曲向來都不是個吝嗇道歉的, 他臉皮很厚,也很會說點哄人高興的話,以往從他嘴里說出來的對不起,我錯了,沒有一千遍也得有八百遍。

    但也正是因為哄人的話說多了, 就變得不金貴了。

    謝曲知道范昱只把他剛才那句以后不會了, 當(dāng)成是耳邊風(fēng), 聽過就忘,卻也不計較。

    既然已經(jīng)決定了要用實際行動去證明,就得需要時間。

    夜已經(jīng)很深了,由紙人折成的身軀很單薄, 耐不住冷。

    桌上兩根蠟燭已燃了大半,因為挨得近,蠟油順著蠟身流下來,在桌面上混成一灘分不清彼此的泥濘, 然后慢慢干涸。

    老實說,在這種深更半夜, 孤男寡男的情況下, 氣氛確實很有點曖昧。

    良久, 謝曲站起身來,用小剪刀把燭芯剪下一些, 也脫了鞋襪, 跟范昱一起擠到床上去。

    枕頭就只有一個, 那胖掌柜說得對, 這床太小了,當(dāng)有兩個成年男人同時躺在上面時,幾乎翻不過身。

    這可真是家黑店。謝曲想:條件艱苦的像柴房,價格卻貴到離譜,放眼這整個屋里,滿打滿算,似乎只有地上那套實木桌椅稍微值點錢。

    因為擠不開,謝曲在上了床后,就只好側(cè)躺著,而范昱也自覺往床里面挪了點,給他騰出地方來,同他一樣側(cè)身躺下。

    如在酆都那時同樣,謝曲沒再多說什么,只默默將范昱攬在懷里,伸出手指來,輕輕碰了一下范昱淡色的嘴唇。

    就這么著,兩個人面對著面,連說話聲音都變輕了,彼此默契地沒在謝曲日后是否真的會改邪歸正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

    左右閑著也是無趣,打坐是坐不下去了,兩個人開始聊天,凈聊些沒用的。

    好像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你就不怕打雷了。謝曲感嘆道。

    懷里的人雖然已經(jīng)不是木頭,但卻成了鬼,依然冷得像冰一樣。

    也是很奇怪,兩個同樣冷得像冰一樣的人抱在一起,明明應(yīng)該感到更冷才是,但謝曲卻只覺得暖和。

    低頭再一看,范昱正閉著眼睛在聽,長長的羽睫微不可察顫動著,由眼尾開始,在眼底暈了一小片的淡紅色。

    乍一看好像是害羞。

    但當(dāng)謝曲把手指從范昱的嘴唇上挪開,點在眼睛上,竟然摸到了一丁點水汽。

    原來范昱此時紅了眼尾,并非是因為害羞兩個人挨得近,而是因為他正在極力的壓抑著。

    至于為什么非得壓抑著不表現(xiàn)出來,恐怕連范昱本人也不知道。

    與整天都嬉皮笑臉,什么話都敢說的謝曲不同,身為一個由木傀儡變成的人,至今為止,范昱為數(shù)不多所有外露的情緒,幾乎都與謝曲有關(guān)。

    明明對其他人其他事,都沒有什么感覺,但為了顯得和大家一樣,平時就還得表現(xiàn)出喜怒哀樂來。

    明明一見著謝曲,就像餓了幾天的野獸忽然見到生rou,仿佛連身體里的血液都沸騰起來了,卻還想要不露聲色,勉強(qiáng)忍耐著。

    范昱其實很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有這樣的心理,但他確實就是這樣做的,就像現(xiàn)在這樣熟悉的冷香就近在眼前,明明是想哭,但他還是勉強(qiáng)忍耐著。

    就好像本能覺得如果在謝曲面前失態(tài)了,會很丟臉?biāo)频摹?/br>
    所以,直到那種令人眼睛發(fā)熱的難受感覺逐漸消退了,范昱方才緩緩地答道:其實一直都害怕,我是由東神木雕刻而成的,怕火,怕雷電,這些都是我的天性。

    但是再害怕又能怎么樣,時過境遷,當(dāng)他變得越來越強(qiáng)大,身旁所有人都慢慢不再記得他曾是一塊木頭,而他如今運(yùn)用最熟練,令百鬼聞之喪膽的殺招,又恰恰就是他曾經(jīng)很害怕的火。

    但是后來見多了么,也就習(xí)慣嗯?

    正當(dāng)范昱自顧自地想要繼續(xù)往下說,眼皮上卻倏地一涼。

    是謝曲忽然湊過去,吻了吻他的左眼。

    下一刻,范昱募的睜開了眼,眼尾一片艷紅,聽見謝曲搖著頭說:它是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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