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太子每天都在打臉 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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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心思,只有男人最了解,宋凝心中想什么,沈毓一清二楚。 宋凝看著沈毓,倒也大大方方的道,“不會有什么困擾,孤會向忠勇伯府提親。” 他負手而立,玄黑的錦袍被月輝暈出一層光暈,與生俱來的矜貴配著那張俊美的皮囊,竟讓沈毓也看愣在了那兒。 沈毓還沒回過神來,沈棠率先抬起頭,宋凝的視線卻是沒有閃躲,眼里多了一分柔軟與堅定,這樣的宋凝,是沈棠從未見過的。 沈棠心頭狂跳,猛地垂下目光,緊緊抿著唇,不想去瞧他。 “想做什么就去做,有孤在?!彼文寡弁蛱?,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嗓音柔聲道,眼中還隱隱透著幾絲笑意,最后又深深地看了一眼沈棠,方才轉(zhuǎn)身離開。 宋凝走后,沈家眾人也匆匆趕了回去,不多久,寧遠侯府來人了。 寧遠侯世子曹藺如大步走到曹藺寒面前,看著文弱的二弟渾身濕透后蒼白狼狽的模樣,又是氣惱又是心疼。 曹藺寒是家中幼子,比曹藺如小了七八歲,加上生來體弱,全家人都把他捧在手心上,從小到大,曹藺寒想要什么家里人都會捧到他面前,可以說是要什么有什么,唯獨他的婚事父親沒有如他的愿。 曹藺如目光移向緊挨著曹藺寒的林瑯身上。 林家是曹家的表親,曹藺如自然是認得她的。 他雖然也很同情這位表妹,可如今她是娼妓優(yōu)伶,寧遠侯府在眾目睽睽之下和她扯上這樣的關(guān)系,傳出去豈非要被笑掉大牙? 曹藺如恨其不爭:“二弟,你怎么這么糊涂!” 曹藺寒抿唇不語,林瑯害怕的躲到他身后,曹藺如不愿讓圍觀群眾再看笑話,狠狠瞪了他一眼,冷著臉道:“先把二公子帶回府再說!” 秋華湖又恢復(fù)了一派平靜。 扶風苑的凈室中,木桶熱氣裊裊,沈棠整個人都埋進水中,隨著身子整個沉落,有一種如釋重負般的充盈感。 曹藺寒與蒔花苑的姑娘在畫舫上私會一事,明天定然會傳遍上京,以嬸母的性子,應(yīng)當會去退了這門親事。 霧氣氤氳繚繞,沈棠洗漱完起身,輕躺在軟榻之上,一雙美目微闔。 今兒一切都很順利,只除了宋凝的那番行徑。 少女雪膚烏發(fā),皓齒輕咬,那雙以往平靜如水的杏眸略有些浮躁。 綠蕪用軟巾替沈棠一點點擦著頭發(fā),忍不住道:“沒想到那曹公子真不是個東西,姑娘就這么試探他一番,他竟然與蒔花苑的姑娘在畫舫上幽會了。” 綠蕪只道沈棠安排了這一切,沈棠也不想多做解釋,只點點頭,“是呀,我也覺得他不是個東西?!?/br> 沈棠絞干了頭發(fā),懶洋洋的躺倒在床榻上,沒過多久便沉沉睡去。 她這廂睡得安穩(wěn),與之隔了幾條街的寧遠侯府卻是燈火通明,人影攢動。 寧遠侯面色陰沉的端坐在上首,寧遠侯夫人擰著細長的眉在一旁哭得歇斯底里。 被她哭得心煩意亂,寧遠侯不耐道:“二郎又沒出事,你在這里嚎什么!” 好好的中秋夜,原本是其樂融融,闔家團圓,卻忽聞二郎落水,寧遠侯只顧得上問一聲人有沒有事就趕忙命人趕過去了。 寧遠侯心中七上八下,這時仆人匆匆進來稟報:“侯爺、夫人,世子帶著二公子回來了。” “快讓他們進來!”未等寧遠侯開口,寧遠侯夫人便猛然坐了起來。 不多時門外響起腳步聲,丫鬟挑起珠簾,走進三個人來。 寧遠侯夫人越過長子曹藺如,一眼就看到了面無血色的二子曹藺寒,起身撲了過去:“二郎,你怎么好端端的落水了?快讓娘看看有沒有事!” “我沒事。”曹藺寒虛弱道。 寧遠侯夫人淚珠簌簌而落,“渾身都濕透了,怎么會沒事?你們還愣著做什么!還不快帶二公子去換身衣裳!” “母親?!辈芴A如上前一步,寧遠侯夫人看了他一眼,順著他的視線,落在了曹藺寒身后。 一名女子正渾身濕漉漉的站在門口。 寧遠侯夫人臉色當即就變了。 寧遠侯夫人出身林家嫡枝,論起輩分,林瑯應(yīng)當喊她一聲表姑母。 曹藺寒伸手把林瑯拉到身邊,直視著寧遠侯夫人的眼睛:“母親,您不是和我說,您已經(jīng)將阿瑯妥善安置,為何她會出現(xiàn)在蒔花苑?” 寧遠侯夫人臉色一僵,眼中微芒閃爍,不著痕跡的避開曹藺寒的目光。 當初林府被抄家,二郎執(zhí)意要去救林瑯,寧遠侯夫人怕他做出糊涂事,便安撫曹藺寒,說自個會妥帖安置林瑯,不讓她受半分委屈。 也正是因為如此,原本瞧不上沈臻的寧遠侯夫人終于松了口。 沈家再不濟,也背靠忠勇伯府,更何況忠勇伯府還有個身居高位的皇后娘娘,總比罪臣之后要強。 第54章 寧遠侯夫人道:“二郎, 你先和阿瑯下去換身干凈的衣裳,娘一會兒再同你解釋?!?/br> 曹藺寒看了林瑯一眼, 她的衣裳被湖水打濕, 濕漉漉的烏發(fā)滴著水,貼在細膩的肌膚紋理上,顯出纖細柔弱的姿態(tài)。 “巧月,還不帶林姑娘下去?!币姴芴A寒未反對, 寧遠侯夫人忙道。 大丫鬟巧月走到林瑯身旁, “林姑娘請隨婢子下去換身衣裳罷?!?/br> 林瑯惴惴抬眸, 曹藺寒柔聲道:“你先去換身衣裳, 待會我再來看你?!?/br> 寧遠侯夫人冷眼看著林瑯走出去,剛要讓曹藺寒也下去, 被一直默不作聲的寧遠侯打斷,“到底怎么回事?” 曹藺如飛快瞥了曹藺寒一眼,見他垂頭不出聲,硬著頭皮道:“畫舫著火……二弟與林瑯一道掉進了湖里……” “混賬!”寧遠侯抬腳踹翻了一把椅子,臉色鐵青。 曹藺寒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寧遠侯夫人白著一張臉道:“侯爺發(fā)這么大的火做什么?二郎落水又不是他愿意的, 還是讓他先下去換身衣裳, 再趕緊請大夫來瞧瞧, 開上幾副驅(qū)寒的藥才好?!?/br> “不是他愿意的?”寧遠侯不是寧遠侯夫人, 早就從曹藺如寥寥數(shù)語中猜出其中關(guān)節(jié),指著跪在地上的曹藺寒罵道, “眾目睽睽之下,和一名青樓女子墜入湖中, 這要是傳到旁人耳中, 也不知要被如何笑話!” 曹藺寒抿著唇, “阿瑯淪落青樓是身不由己, 還請父親慎言。” 寧遠侯橫眉倒豎,“小畜生,誰準你這么跟我說話的!” “兒子和阿瑯青梅竹馬,還請父親成全!” 寧遠侯頓時暴跳如雷,“別說你與沈家有婚約在身,便是沒有這樁婚約,我也不會讓你娶一個娼妓優(yōu)伶!” 寧遠侯夫人也不勸了,臉色同樣難看。 曹藺寒直挺挺跪著,“父親,兒子只喜歡阿瑯,不喜歡沈家的三姑娘,兒子實在沒法與她做夫妻!” “你閉嘴!你怎么敢說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話!”寧遠侯氣得直打哆嗦,轉(zhuǎn)頭對著站在門口的仆從大吼道,“來人!小畜生鬼迷了心竅,給我拿家法來!” 曹藺如忙上前去阻止寧遠侯,“父親息怒,二弟剛和林姑娘重逢,一時之間有些沖動,您不要與他計較,讓兒子好好勸勸他。” “你讓開!”寧遠侯推開曹藺如,一抬眼便看到曹藺寒那副油鹽不進的模樣,氣急攻心之下,一口氣上不來,直接栽倒在曹藺如身上。 寧遠侯夫人駭?shù)没ㄈ菔?,驚聲喊道:“侯爺!侯爺!快——快請大夫——” 好在府中大夫來得及時,言寧遠侯只是情緒激動,急火攻心,開上幾劑藥貼就無大礙,且要切忌再大喜大悲。 待大夫出去開藥方,寧遠侯夫人望著曹藺寒埋怨道:“二郎,你莫不是要把你父親氣死么?” 曹藺寒不說話。 寧遠侯夫人知道他還在怪自己沒有妥善安置林瑯,斟酌了一番言語,開口道,“是娘對不起阿瑯,可是娘有什么辦法,林府那是抄家滅族的大罪,雖說禍不及外嫁女,可娘到底是要避嫌的。當初我也派了人去打點一二,想著不能給林瑯榮華富貴,但至少也能救她出狼窩。誰知那黑心的人拿了銀子卻不辦事……阿瑯也是我的表侄女,我再怎么狠心,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她去蒔花苑的。” 說罷,便捏著帕子,細細抽泣起來。 曹藺寒冷著一張臉,半晌開口,語氣卻沒剛才那般冷硬,“無論如何,阿瑯落得如此地步,也有母親的責任。如今我遇上了她,母親休想再分開我們。” 寧遠侯夫人哭著道:“二郎,不是娘想拆散你和阿瑯,可你好好想想,你是什么身份,阿瑯又是什么身份?她如今是蒔花苑的歌姬,若是傳出去,咱們家還有臉在上京立足嗎?” “那兒子便終身不娶,去廟里當和尚。” 寧遠侯夫人驚得停止了抽泣,可無論她怎么勸說,曹藺寒就是鐵了心。 她瞄了里室一眼,讓了一步,“要不這樣,咱們與沈府的親事不變,至于阿瑯,就把她放在府外,當個外室。” 新婦還沒娶過門就有了外室,這寧遠侯夫人也是個沒腦子的。 “這是娘能想到的最后的方法了,若是你不愿意……那娘便只能把阿瑯送回蒔花苑去,你執(zhí)意要出家娘也認了。” 見曹藺寒依然猶豫,寧遠侯夫人抬手拭淚,“阿瑯是罪臣之后,別說是娶她,便是納為外室,一旦被發(fā)現(xiàn)那也是要問罪的,你難道真的為了她,連爹娘都不顧了嗎?” 曹藺寒冷淡的臉色終于有了一絲松動,心中哀嘆,看來他也只能委屈林瑯了。 “如此,一切聽從母親安排?!?/br> 寧遠侯夫人松了口氣,“二郎且寬心,娘這次一定會安排妥當。只這事你切記不能與你父親說。待會他醒了,你趕緊去給他賠個不是?!?/br> 經(jīng)過寧遠侯夫人這一安撫,寧遠侯府這場風波倒也算是暫時平息下來,但沈家那邊卻是徹夜未眠。 翌日清晨,沈鈞弘便被沈居閬請到府中。 莊氏的大丫鬟知書對著沈鈞弘和沈棠二人一福,低聲道:“大老爺,二姑娘,老爺正在會客,是寧遠侯府的夫人與世子曹藺如?!?/br> 沈鈞弘臉上閃過詫異,既然寧遠侯府在,二弟喊他過來做什么? 沈棠在一旁翹了翹唇,若是她沒猜錯,寧遠侯府應(yīng)當是過來安撫叔父一家了。 這也是她執(zhí)意要跟來的原因。 知書的目光落在沈棠身上,猶豫半晌道:“二姑娘,您可以先在耳房中喝杯熱茶,正好陪陪三姑娘。” 沈棠對沈鈞弘屈膝,“父親,那我去找三meimei?!?/br> 沈鈞弘微微頷首,跟著知書走進去,一眼便看到與沈居閬莊氏相對而坐的寧遠侯夫人和曹藺如。 寧遠侯夫人眉形細長,眼如杏核,瞧著便十分不好相與,而一旁的曹藺如二十七八的年紀,溫文儒雅,舉止穩(wěn)重。 他見了忠勇伯沈鈞弘忙站起來,施了一禮,“世伯?!?/br> 沈鈞弘點了點頭,與他寒暄幾句,而后幾人依次落座,便聽曹藺如道:“小侄與母親今日過來,是為昨日的事來道歉的?!?/br> 沈鈞弘愣怔一瞬,看了沈居閬一眼,“道歉?” 曹藺如面帶羞慚,“昨夜二弟去游秋華湖,不想出了點意外,不小心失足落水……” 沈鈞弘越聽越是糊涂,曹藺寒落水了,寧遠侯府過來道歉算什么? 曹藺如雖覺尷尬,卻知道昨夜那番動靜瞞不住,道,“是二弟不懂事,與他一道落水的,還有一位姑娘——” 不管外面怎么傳言,寧遠侯府是絕不能承認曹藺寒與蒔花苑的姑娘有什么的,這實在太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