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腰美人寵冠六宮 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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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聽不到歇斯底里的吼叫聲。 直到次日一早,天際放晴,早起打掃宮廷的奴仆在御花園池塘發(fā)現(xiàn)了半具尸體。 之所以是說是半具,是因著尸體已被帝王飼養(yǎng)的鱷魚咬成了兩半,另一半不知所蹤。 女尸在水里泡到發(fā)福,還是內(nèi)書閣的掌事大太監(jiān)認出了春桃。 只因,前幾日,春桃為了幾塊冰,帶人去了內(nèi)書閣大鬧了一場。 春桃的慘死,終于在平靜無瀾的后宮引起了sao動。 要知道,春桃是虞貴嬪從將軍府帶入宮的,算是虞貴嬪的心腹,好端端的又豈會這樣死了? 明眼人也知道,昨夜雷雨交加,春桃不可能從翠碌軒前去御花園,若是活人掉入鱷魚潭,又豈會只咬去半具身子?只怕是一根骨頭也剩不下。 可見,她是死了之后被人拋尸鱷魚潭。 各宮包括皇后在內(nèi),都在揣測是誰對春桃下手。 朝陽閣,虞姝聽聞了這駭人消息,早膳都吃不下去,她蹙著秀眉,手中揪著帕子,望向知書,“鱷魚潭?” 她入宮好一陣子了,竟然一無所知。 虧得她足夠低調(diào),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知書點點頭,一雙眸子睜得老大,解釋說,“三年前,咱們皇上登基之初,特意命人將御花園中的池塘分開兩半,有一半用來養(yǎng)鱷魚了。” 虞姝不寒而栗,“可是御花園七夕橋那一片的荷塘?” 知書點頭如搗蒜,“正是呢?!?/br> 虞姝小臉一白,香汗涔涔。 她那晚跳下七夕橋,竟然是跳入了鱷魚潭? 皇上明知里面養(yǎng)了鱷魚,怎也跟著跳了進去?! 虞姝一手捂著胸口,久久沒有回過神來,有種劫后余生的后怕席卷心頭,仿佛可以想象的出來被鱷魚撕咬的畫面。 “美人主子,您這是怎么了?”知書忙問道。 虞姝訕訕,一手摸了摸毫無修飾的發(fā)髻。果然,這后宮之中,若是皇上要讓誰活著,就算是掉入了鱷魚潭也能保住小命。 她不能再這么消極回避下去,小日子已經(jīng)完全康復了,她得去皇上跟前“報恩”去。 虞姝定了定神,“準備一份涼茶,我一會給皇上送過去?!?/br> 知書笑著應下,“是,美人主子。” 知書轉(zhuǎn)身之際,眸光發(fā)亮,林公公說得沒錯,只要謊稱七夕橋下面便是鱷魚潭,美人主子就一定會積極主動去爭寵。 * 御書房內(nèi)氣氛凝滯,明明是三伏天,大臣們卻覺得自己正身處凜冬。 年輕的帝王擅謀略,心思深不可測,至今遲遲沒有選定南下賑災的欽差大臣,叫朝中官員摸不準。 虞姝過來時,在廊下安安靜靜等了片刻,她僵著小身板,聽著內(nèi)殿帝王時不時的低吼聲。 “無能之輩!” “一幫蠢貨!” “眼睛都瞎了么?!” “朕要爾等何用?!” 虞姝,“……”皇上長得俊美無儔,宛若沒有一絲絲人氣兒的神仙,但罵起人來,倒也甚是兇悍。 不多時,御書房殿牖打開,幾位大臣灰頭土臉的走了出來,仿佛步子也甚是十分沉重,不由得紛紛擦了額頭的汗,方才宛若是九死一生。 有幾個眼力較好的大臣已經(jīng)認得虞姝了。 那位娘娘……不是前幾日守在御書房外的嬪妃么? 娘娘好肥的膽子,這個時候還敢往御前湊。 王權笑著走過來,“美人主子,里頭請吧?!?/br> 虞姝捧著托盤的雙手一晃,笑得有些憔悴,道:“王總管,皇上他眼下若是不方便的話,我過些時辰再來?!彼行┐蛲颂霉摹?/br> 王權又笑,“美人主子放心,皇上眼下空暇著呢?!?/br> 虞姝一點都不放心。 第二十六章 虞姝懷著忐忑又彷徨的心情邁入內(nèi)殿。 在得知那日自己跳入了鱷魚潭, 且封衡毫不顧慮也跳了下去,她此刻心情幾乎是錯綜復雜的。 她絕對不會天真的自信到認為自己魅力無限,令得帝王就連命都不顧, 也要主動中她的美人計。 據(jù)說皇上的武功可以以一抵百,大抵是皇上對他自己的實力甚是自信,區(qū)區(qū)鱷魚潭根本不放在眼里。 至于春桃的死, 虞姝倒是沒有懷疑到后宮其他嬪妃頭上,卻是……覺得皇上甚是可疑。 皇上登基三載, 至今僅有一個公主和一個皇子,子嗣不豐。想來定會愛惜孩子, 春桃卻大膽到要讓后宮嬪妃絕育,皇上豈能寬??? 當然, 皇上要弄死誰,不是她能夠置喙的,她更是不覺得春桃死得可惜。 她不是佛光普照的大度圣母,春桃這些年的所作所為,足可以讓她對春桃的死為之一笑。 這大抵就是惡有惡報了吧。 思路千轉(zhuǎn)百回之間, 虞姝已經(jīng)來到了御前,王權退開了幾步, 但并未離開,這光天化日之下, 王權以為皇上必然不會像那日一樣失控。 他可是看著皇上長大的,對皇上那可怖的自控力甚是了解。 皇上是一位清冷自持的君主! 誰知, 王權剛站定,封衡便眸光幽幽的看了他一眼。 王權一噎。 封衡淡淡啟齒, “王權, 你還有何事?” 王權還有什么不明白呢。 他終于成了御前多余的人了, 忙垂首,“皇上,老奴告退。” 他連連后退了數(shù)步,這才轉(zhuǎn)過身,一路疾步走出了御書房,還很貼心的從外面關上了殿牖。 外面的光線被隔開,氣氛陡然不對。 虞姝恍惚了一下。 她是因何而來? 對了! 她是來報恩的。 如今姨娘與二哥的一切都在好轉(zhuǎn),她便也不像一開始那樣渴求帝寵。 人一旦沒了目標與渴求,果真就容易消極懶惰。 但捫心自問,虞姝感激帝王。她不喜歡虧欠任何人情,總該報之以瓊瑤。 封衡看著御前的女子,她半斂眸,穿了一套前幾日已經(jīng)穿過的低領束腰云錦宮裝,發(fā)髻統(tǒng)統(tǒng)盤起,只余耳旁幾絲碎發(fā),脖頸顯得纖細雪膩,往下是一大片如雪般白皙的鎖骨。 封衡目光落在了那繡了一片荷花瓣的衣襟領口上,眸光一度暗了暗。 殿內(nèi)安靜到針落可聞。 虞姝等了小片刻,沒有聽見動靜,她稍稍一抬眼,正好發(fā)現(xiàn)了帝王的目光。 虞姝順著封衡的視線低頭一看,頓時羞到耳根子如被火燒,guntang了起來。 “皇、皇上?!”她低低質(zhì)問,到底是不敢放肆。 虧得坐在龍椅上的男子是帝王。 若是換做旁人,早已被虞姝罵做登徒子、浪蕩兒。 封衡倒是落落大方,毫不遮掩。他性情就如同豺狼虎豹,攻略性十足,眸光也是如此。 他是帝王,虞姝是他的后宮嬪妃。 他看她,自是天經(jīng)地義。 封衡唇角掠過一絲薄涼,似笑非笑,讓人不敢造次。 “你二哥的病已有好轉(zhuǎn),他自幼習武,身子骨強健,不消幾日就能下榻行走。朕愛才惜才,日后會重用他?!?/br> 封衡的目光仿佛在傳達這么一個訊息:話已經(jīng)說到這份上了,虞美人你自己看著辦吧。 虞姝將涼茶擱置在龍案一角,再度福身行禮,“嬪妾多謝皇上搭救二哥之恩,嬪妾……定會永記皇上恩德?!?/br> 封衡鳳眸微微一挑,“哦?那愛妃打算如何感謝朕?” 話,已經(jīng)說得更加明了了。 虞姝抬首,無疑,甚是錯愕。 她明明聽聞,皇上是個性情寡淡、禁欲自持之人。 封衡對她伸出了手。 虞姝愣了一下,意識到?jīng)]法后退了,遂只能把自己的手伸過去,封衡一握住就稍一用力,把人直接撈了過來。 虞姝大吃一驚,好在這一次有了經(jīng)驗,沒有嚷嚷出聲,她雙手本能的抵在了帝王的胸膛。 手心隨即一燙,詫異于帝王身子骨竟這般/滾/燙。 虞姝已經(jīng)能感知到對方不尋常的氣息。 聽說皇上這幾日都忙于政務,并沒有踏足后宮,她這個時候過來請安,便正好是羊入虎口。 但,虞姝也不矯情,她的確心有余悸,可也知道得寵才是在后宮的唯一出路。 來都來了,還畏畏縮縮作甚?她暗暗告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