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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位先生”那邊……琴酒眼眸一暗,眼底深處的忌憚一閃而過。 “喜歡你。” 輕快的聲音響起,迦羽凜已經(jīng)睜開了眼睛。 纖長濃密的睫毛輕輕顫動,宛如蟬翼, 俊美的青年皮膚白皙, 因為剛剛睡醒臉頰泛著些微的紅暈,櫻色的嘴唇潤極了。 見琴酒看他,迦羽凜趁勝追擊:“琴醬, 最喜歡你了!” 迦羽凜伸手想摟住琴酒, 琴酒卻仿佛彈簧一般從床上坐了起來, 立刻下地去洗漱了。 “誒?”迦羽凜的表情一片空白, 什么情況?難道他昨晚上的技術還不夠好嗎?! “你想吃什么?我讓伏特加送過來?!鼻倬朴趾芸焯匠鲱^朝迦羽凜喊了聲。 雖然喊完話便又縮了回去, 但迦羽凜還是看到了對方臉上明顯的緋色。 他忍不住笑, 好耶, 琴醬害羞了! 從某種方面來說,迦羽凜是個黏人精,因為琴酒沒有任務的緣故,他一整天——都在纏著琴酒。 “想吃雪糕!” “要棉花糖!” “琴醬,要去坐摩天輪嗎?” “我想聽琴醬在摩天輪升到最高處的告白!” 站在游樂園中,琴酒抬手用力地擼/了一把臉,幼稚死了! 明明都是個大人了,卻還相信什么摩天輪的傳說! “據(jù)說,只要在摩天輪升到最高處的時候?qū)ο矚g的人告白,就一輩子都會綁定在一起哦!”摩天輪的座艙慢慢上升,迦羽凜滿心期待地望著琴酒。 琴酒冷哼了一聲,嗤道:“那么幼稚的事情我才不會做?!?/br> “琴醬不喜歡我嗎?” 他喜歡。 “琴醬不想和我永遠在一起嗎?” 他想。 “那么,琴醬……”迦羽凜揪住琴酒的衣領,將人朝自己這邊扯了過來,注視著那雙有些躲閃的眼睛說道:“我超喜歡琴醬呢!” 他告白了。 在摩天輪的最高處,告白的人是迦羽凜, 他行事風風火火,向來灑脫,卻寧愿將自己和另一個人綁在一起。 “你還真是……”琴酒話說到一半,卻又頓住了。 “你想說什么?” “沒什么,在外面的話,不要和我靠這么近?!鼻倬茖㈠扔饎C的手從自己身上移開,保持著一個安全又疏離的距離。 迦羽凜皺了皺眉,從以前他就想問了:“琴酒,你在顧忌什么?” 明明忍不住朝他靠近,卻又在關鍵時刻收手。 分明就喜歡著他,卻不敢在外人面前承認。 琴酒在顧忌什么?這個組織有誰讓琴酒感到忌憚嗎? “我沒有?!?/br> “你當我是傻子嗎?”迦羽凜喝道:“告訴我,你在怕什么?” 琴酒沒回答,只語氣平穩(wěn)地問道:“你要和我吵架嗎?” 吵完架之后就會冷戰(zhàn),他們還要浪費那么長的時間嗎? “算了。”迦羽凜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戳了戳琴酒的腦門,極其認真地說道:“給我記住,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情,到我身邊來,我能幫你解決一切。” 琴酒輕笑,沒說什么,只用力地將人摟緊。 兩人在外面玩了一整天,傍晚回家的時候,琴酒接到了“那位先生”親自下發(fā)的任務。 “我需要去趟海外?!鼻倬蒲院喴赓W。 “他又知道了?”迦羽凜語氣不善,他有理由懷疑烏丸蓮耶是故意的。 琴酒故意岔開這個話題,將大熊和領帶都遞給了他,說道:“你回家吧?!?/br> “你不是現(xiàn)在就要出發(fā)吧?” “不,我明天一早出發(fā)。” “那就行了!”迦羽凜一把將人拉入房間,晚上連飯都沒有吃,兩人便坦誠相待地又滾到了床上。 沒有克制,只有放/縱。 沒有甜言蜜語,動作溫柔中帶著強勢。 兩人全都忽略了明天一早的任務,從傍晚到深夜,一直到身體酸痛再也動不了為止,仿佛要將這些年欠缺的全部補回來。 “我能教會你愛嗎?”在睡過去之前,迦羽凜聲音很輕地問了一聲。 琴酒沒回答。 當然,第二天迦羽凜便知道了“答案”,因為他被琴酒掃地出門了。 站在門外,迦羽凜抱著玩具熊和領帶不甘心地用腳踹了踹門,表情十分不爽。 呸! 琴酒果然斷情絕愛! 一大早的就回了家,迦羽凜郁悶地擰開房門癱在了沙發(fā)上,肚子從昨晚餓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咕咕”叫了,便很自然的想要喊景光做飯。 兩秒后。 迦羽凜:…… 話說,景光身份是不是暴露了? 那個…… 他將人關進地下室的時候給他準備了食物嗎? 他是前天下午出去的吧,所以現(xiàn)在…… 垂死夢中驚坐起,迦羽凜迅速跑向暗門,地下室昏暗的燈光亮著,諸伏景光卻已經(jīng)蜷縮到了墻壁的角落。 他的臉色有些發(fā)白,嘴唇起皮開裂,看著虛弱極了。 “阿光!”迦羽凜被他的狀態(tài)給嚇壞了,連忙將人攙扶了起來離開地下室,又從冰箱里拿出冰可樂湊到他的嘴邊,他顯然很不會照顧人,但有得喝至少比沒得喝要好。 眼見諸伏景光從只會喘氣到緩慢的主動進行吞咽,迦羽凜長舒出一口氣,小聲道歉:“抱歉啊,我昨天在外面玩嗨了,一時間忘了家里還有你?!?/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