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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酒死了?!?/br> 噩耗,在琴酒的腦海內不停上演。 他看到冰酒面帶微笑,但轉瞬又倒在了血泊之中。 他聽到冰酒輕聲說愛他,下一秒卻又口吐鮮血,面色蒼白的倒地。 他分不清真假,判斷不出時間,他沉淪在夢野久作異能力編織的恐怖片場。 他明明知道那些都是假的,他明明知道冰酒不可能那么輕易就死掉,但是…… 冰酒一次次對著他露出微笑,一次次在他的面前倒下,場景或是大街上、或是咖啡廳、或是實驗室、或是安全屋……每一個地方都灑滿了冰酒的鮮血,每一個地方都堆滿了冰酒的尸體。 這些都是假的! 琴酒大聲告訴自己,但果然還是…… 看著研究員一步步走向冰酒,琴酒理智的那根線終于完全繃斷,他拔出腰間的伯/萊/塔對準了面前的敵人,那雙如狼一般的綠眸寫滿了怨恨與猙獰。 去死吧—— “砰——” 琴酒開/槍了。 迦羽凜用“無下限”擋住了子/彈,同時阻止了太宰治去觸碰夢野久作,他有些心疼地靠近琴酒,繞到他的身后輕輕摟住了他的身體。 “琴醬,聽得到我說話嗎?”迦羽凜在他的耳邊輕聲呼喚:“這一切都是虛假的,我們來到了港口Mafia,面前的假象是我們主動要求的,你還記得嗎?現在,找到你被人下過的暗示,找到它,然后掙脫它?!?/br> 要么掙脫暗示,要么掙脫夢野久作的控制。 如果琴酒可以從這宛如夢魘的異能力之中掙脫,那所謂的暗示也就不算什么了,以琴酒的精神力肯定可以抵抗,現在正是磨煉他堅強意志的好時機。 “真是個瘋子?!碧字尾挥傻刮艘豢诶錃?,隱約明白了迦羽凜在想什么,但就是因為明白才更加震撼。 竟然想要利用夢野久作的特殊異能力來磨煉意志力,面前的人真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迦羽凜淡淡看了他一眼便又收回目光,他不在意旁人的看法,只專心致志用自己的身體囚/禁著琴酒。 因為異能力沒有解開,琴酒被迫在腦海內上演了“冰酒的一千零一種死法”,一會兒中/槍一會兒被毒死,或是被勒死或者被溺死……繃斷了神經的琴酒漸漸變得麻木,臉色也越來越蒼白。 突然,他咧開嘴角,極為惡劣地笑了一下。 “都是假的?!?/br> 現實中,琴酒同樣冷笑著發(fā)出這樣的感嘆。 迦羽凜心中甚慰,琴酒不愧是組織中的top killer,就是靠譜。 太宰治也湊上來認真研究,問迦羽凜:“你戀人?” “很有眼光嘛,太宰君。”迦羽凜得意洋洋。 “他還真厲害,很少有人能掙脫久作的控制?!?/br> “琴醬就是最厲害的!” 聽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一旁的夢野久作因為憤怒眼睛都紅了,為什么有人能掙脫他的控制?真該死! 該死該死該死,太宰治和那兩個討厭的家伙都該死! 夢野久作眼睛中的星月光芒大放,突然狠狠撕碎了自己的玩偶,異能力頓時增強且瘋狂,讓迦羽凜的臉色變得難看。 “小鬼,不準私自加碼。”迦羽凜打了個響指,發(fā)動了自己的異能力:“kagome?!?/br> 金色的鳥籠將整間牢房全部籠罩其中,金色的碎光偶爾會落在太宰治的身上,又被他“無效化”的特殊異能力消除。 但是,當太宰治去觸摸籠子邊緣的時候,卻發(fā)現異能力并沒有因為他的接觸而消失,他仿佛碰到了,又好像完全沒有碰到。 是“無下限”,迦羽凜在他的異能上面加了一層“無下限”。 這樣一來,異能力雖然無法對太宰治造成影響,太宰治卻同樣也無法消除迦羽凜發(fā)動的異能。 “我還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事情?!碧字闻d致滿滿,又用手戳了很多下,異能力始終沒有被消除。 “削弱,三倍。”在迦羽凜的cao縱下,夢野久作的異能力當場被削弱了三倍。 夢野久作瞪大了眼睛,震驚地看著迦羽凜。 太宰治緩緩收回手,垂眸道:“迦羽先生,看來你根本不需要我的幫忙。” “不,要徹底消除他的異能力還是需要的。”迦羽凜淡淡說道。 事實上,不需要。 迦羽凜在說謊,這是被羂索背刺之后產生的“不良習慣”,他雖然看起來大大咧咧,任何事情都可以擺在人前,但實際上,他早已暗中保留好了最后的底牌。 有太宰治在,他的底牌可以保留到底。 突然,迦羽凜聽到琴酒嘴里微弱的呢喃。 他立刻湊近過去,想要聽聽琴醬在說些什么,就聽見對方嘴里不停地嘟囔:“不要了,真的不要了……” 嗯? 什么不要了? 迦羽凜眼神一厲,琴酒在幻境中被人欺負了嗎? “冰酒……”迦羽凜聽到琴酒說出了自己的名字,雖然有些咬牙切齒。 迦羽凜心情很好的應了一聲,溫柔地說道:“琴醬,我在哦。” 他的琴醬,就算是幻境中都全是自己,他真的太愛太愛自己了! 但下一刻,聽著琴酒嘟囔的迦羽凜便微微石化了。 “你、這、個、老、畜、生!”一字一句的,琴酒從牙縫里擠出這幾個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