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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迦羽凜的耳釘,可以用來遮掩他身上特殊的咒力,因為他長期佩戴時時補充咒力這才能一直持續(xù),再像給烏丸蓮耶的御守,最多不過數(shù)年的壽命罷了,這根鋼管他隨手弄出來的,用個幾天也就沒效果了。 不過用來祓除面前的咒靈,剛剛好用。 松田陣平嘴里邊雖然嘟嘟囔囔地不太相信,但這會兒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賭一把,抓著臨時咒具就上了,結果一鋼管掄出去和之前仿佛毫無效果的打擊不同,直接抽的咒靈倒退了好幾步。 有效! 松田陣平露出獰笑,滿臉惡人顏,掄圓了鋼管就又朝咒靈砸過去了,剛剛一直被動挨打,他心里邊早憋了一團火! “嘖,兇殘?!卞扔饎C看著松田陣平爆錘“小怪獸”簡直痛心疾首,這還是個正義警察呢?果然松田更像個黑/老大! 萩原研二在一旁竟然還躍躍欲試,朝松田陣平喊:“小陣平,鋼管給我!” “好嘞,接著!”松田陣平隔空丟給了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接住后桃花眼上挑,露出凌厲的眼神,也毫不留情地朝咒靈身上招呼了過去。 迦羽凜悄悄后退了一小步,果然黑/老大的幼馴染也正派不到哪里去,你們警察怎么回事?全員惡人啊! 本來在一旁看兩人錘咒靈還挺解壓的,迦羽凜突然感應到了什么,臉色倏然變了,伸出手隨手將被他們輪番爆/錘的咒靈祓除掉,留下一句“我有事”就跑出去了,手銬直接擰斷丟在了地上。 沒了爆/錘的目標,再看看被迦羽凜扭斷的手銬,松田陣平嘴里“嘖”了一聲,語氣十分危險:“我們是不是上當了?” “看來小凜不只是后勤人員那么簡單呢?!比c原研二將斷開的手銬撿了起來,笑容同樣很不善。 好小子,在一旁看他們的戲很有意思對吧,有種別再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 迦羽凜一路瞬移去了琴酒所在的安全屋,果然在衛(wèi)生間的地板上撿到了一只昏迷的琴酒。 琴酒后頸處的“凜”字加持了迦羽凜的咒力,當琴酒遭遇危險的時候會釋放出力量暫時保護他并通知迦羽凜,以他的能力完全能趕到救下琴酒,以往很多次時候,琴酒執(zhí)行任務受了傷迦羽凜都趕去了,只是多數(shù)他只會在旁藏著,畢竟琴酒從來都不是溫室里的小鳥。 但這一次不同,迦羽凜清晰的感受到了琴酒這次“受傷”的特殊性,這是精神方面的創(chuàng)傷,而且非常嚴重,幾乎瀕死。 這個家伙,到底都對自己做了什么? 迦羽凜沒辦法治愈人的精神力,只能利用咒力為他編織了一場比較溫和的美夢,之后便靜靜地留在他身邊等著他醒來。 看著睡夢中的琴酒表情從猙獰變得柔和,漸漸的嘴角勾起,迦羽凜這才松了口氣,用雙手輕輕順著對方那頭銀色的長發(fā)。 黑澤陣是在很小的時候被親生母親賣掉的,當時母親和他的情人合謀殺死了父親,又企圖霸占黑澤家的財產,黑澤陣就成為了唯一的阻礙。 黑澤陣因為長相漂亮很受人歡迎,可惜他不懂的討好人、脾氣又不好,不管怎么養(yǎng)都養(yǎng)不熟,被轉手了兩次之后年紀就大了,七歲的孩子早已記事,不好買賣,人販子就打斷了他的一條腿讓他出去乞討。 可他不聽,出去一次跑一次,甚至還找人求救、企圖報警,幾次之后人販子也煩了,就將他塞進籠子里,想起來了就給頓飯,想不起來就餓著他。 迦羽凜就是在那個時候見到黑澤陣的。 小泥孩拖著一條斷腿縮在籠子靠墻的位置,渾身都是傷,當時就算長得再好看也看不出來,只有那雙眼睛漂亮的讓人想摘下來把玩。 他是泥土中開出來的花,是在泥沼里打滾過依舊桀驁的珍寶,迦羽凜當時對養(yǎng)孩子其實并不感興趣,只是單純想看看那小子究竟能走到哪一步。 黑澤陣對當時的迦羽凜來說只是個消遣,但對黑澤陣來說,迦羽凜卻是從天而降的神明,“嗖”一下就將他所有的不幸全變走了。 黑澤陣的事情經(jīng)不住查,黑澤陣正小心翼翼努力靠近迦羽凜的時候,迦羽凜順手就幫他報了仇,并且給了他兩個選擇,反正他的母親和情夫已經(jīng)進局子了,問他是要繼續(xù)留在他的身邊還是回去黑澤家當他的大少爺。 當時兩人的關系真的不算好,因為迦羽凜的惡趣味兒,他在黑澤陣心目中是一半神明一半魔鬼,黑澤陣當時生活的那叫一個水深火熱,該怎么選擇還用想?在試探過迦羽凜不是趁機耍他之后,黑澤陣當場表示要回家。 家里的飯菜很好吃,傭人也很好,雖然他一個小孩子可能撐不起這個家,但只是混吃混喝到成年還是沒問題的,不管怎么說他都是家里的大少爺,沒有傭人會因為他年紀小就欺負他。 但是…… 他開始想念迦羽凜了。 黑澤陣后悔了。 五日后,黑澤陣一個人跑出了家門,他以為自己再也找不到迦羽凜了,但沒想到只是拐過一個彎的距離,他便在路旁的櫻花樹下見到了那個讓他念念不忘的人影。 青年的嘴里不羈地叼著一朵櫻花,看到黑澤陣后不慌不忙地吐掉,懶洋洋抱怨了一句:“你真是太慢了,你要是再不出來,我就會忍不住沖進去抓你了?!?/br> “我可以重新選嗎?”黑澤陣仰著頭,問當時對他來說過于高大的青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