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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風頭過去,為了賺錢饑不擇食什么爛劇都接,影視界為了諷刺他還特地為他設置了金馬桶獎,他成了唯一一個也是最后一個衛(wèi)冕金馬桶影帝的大笑話。 雖然進入書中世界,拿到了合他心意的不起眼炮灰劇本,但因為道德問題被噴,不可。 他再次打開那條視頻,重復播放了數(shù)十遍,一幀一幀暫停仔細觀察。 最后可以百分百確定,視頻主人公并不是他,而是AI換臉,因為換上去的臉結合了原主的臉看起來稍顯怪異,很多容貌上的小細節(jié)也無法完全復刻。 但就算跑去澄清,網(wǎng)友也只會說: 【是是是,AI技術已經(jīng)發(fā)達到連聲音都能替換。】 解釋是世界上最沒用的反擊。 他在網(wǎng)上搜了半天,找了個看起來還挺靠譜電腦大神up主打算請他教授AI換臉技術。 大神:“可以,十萬?!?/br> 安饒打開手機錢包,余額: 66.72元。 …… 這人好歹也是個藝人,怎么還不如小學生有錢。 安饒:“可以講價么?” 一分鐘、十分鐘、半小時過去了,大神遲遲沒回。 安饒想了想,又問:“或者分期。” 紅色的感嘆號后面跟了句系統(tǒng)提示: 對方已經(jīng)不是你的好友,暫時無法接收你的消息。 罷了,求人不如求己,先找臺電腦。 他起身在客廳轉(zhuǎn)了一圈,房子很大,三百平大平層帶一個小二樓,剛才楚觀南洗完澡后就上了二樓,估計現(xiàn)在已經(jīng)睡下。 安饒盡量放輕腳步踏上二樓,二樓只有一個房間,房門虛掩著,好像是在刻意給他留門。 輕輕推開門,落地窗前投射出斑駁月光,打在隆起的被子上。 安饒踮著腳走過去觀察了下床上的男人。 他裸著上身,被子半遮半掩,一只手伸出來搭在額頭,凌厲的眉宇微微蹙起,發(fā)出節(jié)奏的呼吸聲。 確定楚觀南睡熟以后,安饒開始在房間一寸一寸找,但翻遍了整間平層,他也沒找到電腦的痕跡。 或許是不需要,也或許是害怕重蹈覆轍冠希老路。 如果沒有電腦只能去網(wǎng)吧,但以原主現(xiàn)在的名聲,估計進了網(wǎng)吧就得讓人抬著出來,當務之急是趕緊想辦法搞錢買電腦。 安饒一夜未眠,在沙發(fā)上坐了一夜。 天剛蒙蒙亮,就聽到樓梯上傳來腳步聲。 楚觀南單手系著襯衫扣子,手里提著只行李箱下了樓,看到眼底淡青似乎就這樣坐了一夜的安饒,他視若無睹繞開身位,從桌上拿起護照證件,低低道了句「走了」后便離開了家。 安饒?zhí)а?,看著墻上鐘表的指針嘀嗒轉(zhuǎn)動,他的手指輕輕摩挲著膝蓋。 當指針轉(zhuǎn)了一圈后,他忽然起身,戴上棒球帽找到鑰匙出了門。 回來后,手機錢包里的66.72變成了1.72。 買了宣紙、國畫顏料、毛筆和調(diào)色盤等畫材,打開冰箱,看著里面滿滿的食材,他翻了半天,最后扯出一根火腿,咬了一口后,鋪好毛氈,鎮(zhèn)紙壓住邊角,打開手機拍攝調(diào)好角度。 手機剛好只能拍到他的手。 指尖細白勻稱如玉棒,輕捻毛筆,飽蘸花青點墨,筆鋒壓下,劃出去后稍稍抬筆,筆尖輕點紙面,草綠點酞青藍,從底部往上走筆,整個過程行云流水一氣呵成。 安饒放下筆,提起生宣輕輕吹了下,一幅波瀾壯闊的萬里江山圖赫然呈現(xiàn)。 最后附上落款,沒有印章就自己畫一個。 結束后保存視頻,剪輯加音樂加作畫步驟文字,打開視頻網(wǎng)站后申請賬號,將視頻上傳。 不過短短幾個小時,這條視頻火速沖上主頁推薦,瀏覽點贊打賞疾速上升,評論量也以一個恐怖的速度不斷跳加。 【這沒個十幾年功底怕是練不出來吧,但是看手感覺好年輕,是大學老師?】 【哇哦,軟筆寫得也好棒,行云流水筆走龍蛇,手也好看!想看看畫師本人!】 【嗚嗚嗚我也是國畫系,再給我十年,我肯定能達到這個水準?!?/br> 【打賞啦!畫師多出幾期視頻吧!想看花鳥魚蟲!】 二百、二百六、三百七…… 安饒看著后臺不斷增加的收益,計算著如果按照這個勢頭,再發(fā)兩三個視頻就能買一臺配置不錯的筆記本。 剛打算關掉網(wǎng)站再畫點什么時,余光卻瞄到一條剛剛發(fā)表的評論: 【等等,這個落款……安饒,emmm,是我知道的那個安饒么?】 【怎么可能,估計重名,難道姐妹忘了當時安懟懟艸天才畫師的人設被人扒出來是代筆了?就他那比鵝毛還蒼白的腦子你覺得他能畫出來么?】 安饒努力回憶同學講述的原文,依稀記得是有這么回事。 當時原主的風評就已經(jīng)很差,為了挽回形象,他在微博發(fā)了一張國畫,配文字: 【今天心情好,隨便畫畫?!?/br> 本來網(wǎng)友還覺得他雖然人品不行,但在藝術造詣方面還算可圈可點,但圖片中入鏡的那只提著毛筆的手,卻被網(wǎng)友扒出來不是安饒的手。 艸人設不成反被打臉,原主運氣真好。 安饒洗了毛筆,宣紙抿干筆毛,習慣性往一旁掛。 手指撲了個空。 哦忘記了,錢不夠,沒買筆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