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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老干部穿成反派妻主后[女尊]在線閱讀 - 第283頁

第283頁

    她道:國公府幾十年來一日不如一日,但我卻是新起之秀,等考上狀元,我跟你國公府也差不了多少。

    跟我這個清晨朝陽相比,國公府已經(jīng)是臨近黃昏。

    安從鳳笑的溫柔又神情,聲音里仿佛帶著蠱惑之力,不過,我定不會嫌棄你在朝中對我沒有任何助力,否則也不會自愿入贅。

    她拉起趙錦鈺的手,我做這些都是因為我喜歡你。

    她這高高在上的感覺,仿佛喜歡他是在施舍他,將來就算不喜歡他了,也是他身份不配,怪不得她半分。

    同樣的話術(shù),用在各種小公子身上,以至于京中跟她有關(guān)的男子們,無論是被騙色還是被騙身,至今都覺得她值得更好的。

    可惜,趙錦鈺不是一般小公子,他可不吃這套。安從鳳給他套溫柔圈子,他就給安從鳳戳剛硬刀子。

    趙錦鈺微微揚(yáng)眉,考上狀元?

    他魔鬼低語一般輕笑,幽幽地說,萬一還是第二呢?

    安從鳳,

    安從鳳呼吸一窒,差點(diǎn)維持不住臉上的偽裝。

    這幾日,安從鳳夜里驚醒都是因為夢見自己萬年老二,亦或是不幸落榜,每每嚇出一身冷汗。

    她刻意忽略這個事情,告訴自己上回蘇婉考上會元只不是巧合,是她大意失誤了才給蘇婉這個機(jī)會,這次殿試重新把第一名拿回來就是。

    半路殺出來的紈绔爛泥,哪里比得上她這個天縱英才。

    安從鳳面上自信驕傲,但到底沒經(jīng)歷過打擊跟失敗。春闈杏榜的挫敗對于她來說,影響多少都是在的。

    她刻意忽略,不愿意去提,給自己無限信心,可如今趙錦鈺卻毫不客氣地將安從鳳的害怕放大,將她那層信心擊碎,碾在腳底。

    唔,讓我想想,你若是得了第二,便不是最聰明的人,也不是最好看的人,趙錦鈺頗為可惜地看著安從鳳,可我只喜歡聰明好看的人。

    他意味深長,若是沒考上狀元,也不是探花,你在我這兒,什么都不是。到時候被國公府所拋棄,安從鳳,你想留在京城,連個入門的臺階都沒有。

    你現(xiàn)在想的應(yīng)該是怎么考上狀元,而不是跟我談身份地位,你還沒這個資格呢。

    趙錦鈺明明白白告訴安從鳳,掌握話語權(quán)的人是他。

    從頭到尾,不是他求著安從鳳入贅,應(yīng)該是安從鳳跪著求他收留,就這還要看安從鳳能否得到一甲前三,以及趙錦鈺的心情。

    他看她的眼神,才是矜貴在上的世家子弟看狗的眼神。

    安從鳳臉色越是難看,趙錦鈺越是舒坦,像是馴服的過程。她再兇又如何?他捏著她的命脈,看她偽裝掙扎,看她無計可施。

    安從鳳臉皮漸漸繃緊,扯了扯嘴角,眼睛看著趙錦鈺,國公府如果需要一個狀元,你又非我不可的話,為何不

    她后面的話沒說,但趙錦鈺又不是傻子。

    安從鳳的意思是,為何不除掉競爭力最大的蘇婉,亦或是給她添點(diǎn)麻煩呢。

    如此蘇婉被瑣事絆住腳,她的機(jī)會不就更大了?

    為了那個位置,安從鳳還是頭回想要蕩平障礙,清除會妨礙到她的人。

    她如今不過是個貢士,剛剛攀上國公府,便有此等利用權(quán)勢為自己掃除障礙的心,以后要是位高權(quán)重,眼底更是容不得半點(diǎn)忤逆跟沙子。

    瞧見趙錦鈺意味深長地看著她,安從鳳垂眸一笑,掩下眼底的屈辱跟難堪,同你說笑呢,可不能當(dāng)真。

    正巧外面鼓樓聲響,安從鳳撩起車簾朝外看,該入場了。

    她拎起竹簍跳下馬車,頭也沒回朝前走去。

    趙錦鈺趴在車窗那兒往外瞧,饒有興趣地看禁軍出來,看考生入場,看衙役幫忙打燈籠。

    今日宮門口聚集眾多考生,京兆尹府衙門來了不少衙役在幫忙維持秩序,以免發(fā)生混亂。

    帶頭的便是街上最長見到的李衙役。

    她扯著嗓子喊,所有馬車都往邊上停,不準(zhǔn)在宮門口逗留過久阻礙排隊。

    瞧見國公府的馬車就在不遠(yuǎn)處,李衙役微微皺眉,抬頭就對上趴在車窗處的趙錦鈺。

    兩人視線一碰即分。

    李衙役繼續(xù)吆喝,趙錦鈺落下車簾返回趙府。

    去的時候天色微亮,回的時候晨光大現(xiàn)。

    可能也是巧了,趙錦鈺回去的路上經(jīng)過主街,從京中最熱鬧的花樓前路過。

    傍晚才開門白天不營業(yè)的花樓,清晨最是安靜,沒有曼妙身姿倚欄而靠,沒有調(diào)情歌聲渡入人耳,有的只是三兩個下人在門前清掃。

    不過今天有些不同。

    一男子抱著花樓門框哭喊,求求了,爹爹求求你了,放過我跟我肚子里的孩子吧。

    我不要喝墮胎藥,我這個年紀(jì)好不容易才有的身孕,若是沒了,以后誰人為我養(yǎng)老送終?

    他連哭帶求,身子順著門款跪在地上,死活不愿意回去。

    你要錢我給你錢好不好,我為自己贖身好不好?

    清晨街道上幾乎沒人,唯有不遠(yuǎn)處趙家一輛馬車。

    趙錦鈺掀開車簾往外看,輕聲問坐在外面橫木上的鈦白,花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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